她不自觉地垂下双目,将碗再往弘历推了推,“反正都怪你,快点吃啦。”
弘历心情大好地挑了挑眉,放下手中的奏折,抬了抬胳膊,轻声道,“朕手酸。”
望着弘历似笑非笑的眼,同心就知晓这个人定是故意的,有些娇嗔地睨着他,可自己的手竟没有半点迟疑地执起勺子,舀起燕窝往他嘴边送去。
熟料,弘历抓着她的手,将这一勺燕窝往她的嘴里送了去,同心刚欲开口说话,弘历已将她的身子拉入了怀中。
低头吻上她的唇瓣,缓缓吸食着她口中还未咽下的燕窝,直到将同心吻到气喘吁吁,弘历才松开她,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唇角,低声呢喃,“这样的燕窝,味道才好。”
同心真的是要疯了,自回宫以来,这个男人不管在哪里拉着她就要吻她,一点天子的仪表都没有。
早知道就不给他送什么燕窝了,这不是自讨苦吃么。
“好了,快点吃了,我要回去了。”同心立马从他的腿上起来,站得远远的,才有些不耐烦地催促道。
刚刚尝到了甜头,弘历也不打算为难她,规规矩矩地吃完燕窝,又走近她的身旁轻轻将她拥入怀里。
抬眼望着他眼皮下的一片乌青,同心有些心疼地环住他的腰,贴在他的胸口,柔声道,“弘历,我知道最近你为我操心了不少,以后让我一个人去面对吧。你可以做这大清的明君,那我也会努力做好这大清的贤后呀。”
“只要有你在朕的身边,朕愿意为你扫清一切阻碍,你只需要安安心心地被我宠着就好。”
同心弯了弯唇角,心底暖了一片,拉着他的手,往内室走去,“我陪你好好歇一会,不要太累了。”
走了不过几步,弘历便将同心打横抱起,快步朝内室走去。
同心有些惊慌,不依不饶道,“弘历,你需要好好休息,你再这样我就回去了。”
“心儿,你也太瞧得上朕的自制力了吧,心爱的女人在身边,朕怎么还能好好休息。”
“你……”同心无奈地放软了声气,“可你需要好好歇息,把身子累坏了该怎么办。”
弘历有些委屈地望着她的双眸,低声道,“就一次好不好。”
哎…每每见到他这个眼神,同心自知也是拒绝不了了。
一个时辰后,内室的龙榻却还在摇晃。
只听见一女子有气无力地问道,“你…你不是说了就一次吗?”
“朕…怎么不记得了。”
“弘历…你…混蛋。”
君无戏言!君无戏言!可这句话到了同心这里,怎么都成了戏言了呢?
……
每月月末,周少卿都会领着永璜和永琏到长春宫,向同心展示太子和贝勒爷近日的学习成果。
以前孩子们的学习,同心是放之任之,如今永琏已是太子,学习修养德行方面自是马虎不得了,即便是再忙,也要抽空督促、检查一番孩子们的进度。
“启禀娘娘,娴妃娘娘突发风疾,刚刚太医赶过去了,听说情况不容乐观。”李几从门外赶来,屈身禀报。
“景娴身子一向安好,何来,骤然起身,“随本宫去看看。”
李几急忙接过同心的玉手,雅琴忙到里屋取了件蚕丝锦缎披风,“娘娘,天气凉了,现在天还尚早,别冻坏了身子。”
又顺势极尽温柔地披在同心的身上,呵护道,“早去早回,若是周先生和太子、贝勒爷来了,奴婢会先帮着您查阅一些浅薄的诗词。”
同心微微一笑,点了点头,在李几的陪同下匆忙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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