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者不善,同心脑中的灵光一闪,身子猛地朝一边躲去,跟着也退了好几步。
只见眼前的人是一个太监装束,面目狰狞,对此人,同心面生得很。
担心着永璜,同心想再次靠近寝殿,那人却扬起了手中锃亮的匕首。
还好方才她躲开了,否则这把匕首定插在身上。
“璜儿!”眉头皱得更深,一脸戒备地望着他,一边冲殿内大声喊着。
熟料,此人忽地从身后拉出一个绑住双手的孩子,冲同心低声吼道,“不许出声,否则我现在就要了他的性命!”
同心倏地瞪大双眸,“璜儿……你快放开他!”
那人将匕首放在永璜的脖颈下,出声威胁道,“你住口!否则我现在就杀了他!”
“唔唔……”永璜的嘴巴已被堵住,只得发出‘唔唔’的声音看着同心。
眼见那把匕首的刀锋离永璜的脖颈越来越近,同心也不敢再吱声。毕竟此处是皇上和皇子们的寝宫,侍卫们应该不敢靠近。远水救不了近火,她只能自救。
“你究竟是何人?为何要绑住贝勒爷?”同心低着嗓子,质声问道。
那人露出凶狠的目光,眸底更是一片恨意,咬牙切齿道,“他本来就该死!”
言毕,手中的匕首又忽的靠近了永璜的脖子几分。
吓得同心急忙出声劝诫道,“你不要冲动,若是你现在放了他,本宫恕你无罪,并让你平安离开。”
“哼!”那人冷哼一声,丝毫不为她的话所动,反而有些嫌恶道,“要不是你,此刻我已经用他的鲜血去祭奠我的师父了!”
“你师父是何人?璜儿和你师父有何干系?”同心一脸疑惑地问道,此刻她只有拖延时间,等待弘历他们发现。
那人并不傻,一眼便看穿了她的心思,冷冷勾起了唇角,“娘娘是在拖延时间吗?不要白费力气了!皇上他们此刻去了围场狩猎,一时半刻是回不来的。”
“本宫劝你立刻放了贝勒,否则等皇上回来,恐怕你插翅难逃!”同心暗自心惊,此人太过狡猾,看来是拖不住了。
“少废话,立刻让寝殿外面的侍卫撤走!”那人的唇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我只是想要贝勒爷去师父的墓前磕几个响头。”
同心眸光一凛,偷偷拔下尾发的簪子,怒声斥道,“放肆!堂堂大清贝勒岂可随意向旁人磕头!”
“哈哈哈……”那人大笑后,又无比痛心道,“我师父不是旁人,他曾对贝勒爷掏心掏肺,却没想到会落得今日惨死的下场,您说贝勒爷该不该去?”
“李几!”同心的脑海中第一个冒出来的名字,竟没想到在宫中还有李几的同党。
那人已经没有耐心再同她对峙下去,锋利地刀锋已经划伤永璜的脖颈,痛得永璜的眼泪直流。
“好!本宫立刻带你们出去。”同心立马应声,生怕那刀口再割下去半寸。
那人停了手,让同心走在前头,他拉着永璜跟在她身后的不远处。
三人很快出了寝殿,奈何偌大的行宫中竟然没有一个侍卫,甚至连一个侍奉的奴才都没有瞧见。
走在前头的同心眉心不禁拧的更紧了,实在是太怪异了,即便是出去狩猎,也不可能不让一人留守行宫。
这人真的是行刺永璜的吗?
同心有些疑惑地转过头,径直对上那人眼中的恨意,这般清晰透彻,不像有假。
“快走!”见她慢了步子,那人又立刻出声催促道。
不出一炷香的功夫,三人已经出了行宫,同心紧紧捏着手中的簪子,却根本没有办法靠近他们的身边。
怎么办?出了行宫,她更是孤立无援。
此人为了替李几报仇,已将生死置之度外,一定会对璜儿下手的。
那人见出了行宫,拉着永璜便快速朝外面跑去,同心抬手一挥,簪子不偏不倚地扎在钳住永璜的手。
“嗷……”只闻那人惨叫一声,倏地松开了永璜的手,永璜赶忙朝同心的方向跑去。
同心立马解开他手上的绳子,拉着他便跑。行宫中空无一人,此刻他们再回去无异于是做困兽之斗,所以同心拉着永璜朝围场的方向跑去。
那人拔掉手上的簪子,捂住冒血的手背,对二人穷追不舍。
可最后同心和永璜没有跑到围场,却被那人逼到一个山崖边。
他们已是无路可退,只好停在山崖边转身,一脸戒备地望着拿着匕首向他们走来的人。
……
木兰围场。
一阵阵马蹄声响彻丛林,惊起一群群落雁。
尖锐的弓箭倏地刺穿一只奔跑的鹿,鹿立马倒地。
“皇上,好箭法!”魏筠谨出声赞道。
陆九英赶忙同几个太监下马,跑去捡回弘历的战利品。
弘历唇角微勾,将手中的弓和箭抛向了身旁一小太监的手中,兴致缺缺道,“今日就到这里吧,朕看众人赶路也累了,明日再来玩个痛快。”
眼见弘历欲调转马头,魏筠谨急忙劝阻道,“皇上莫急,您可忘了咱们的计划了,恐怕这个时候,行宫那边还没有什么成果。”
弘历微微拧下眉心,有些担忧道,“朕担心心儿,怕她醒来后,没瞧见我们会着急的。”
“皇上大可放心,微臣已吩咐夏荷姑娘在娘娘的屋里点了安眠香,又加之娘娘一路舟车劳顿,是不会那么容易醒过来的。”魏筠谨轻声言道。
“可是……”弘历顿了顿,言道,“若是心儿知晓朕这般做,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