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芝明明知晓这是无稽之谈,可为了安慰主子,她也异想天开了。
“放出来?”皇后的唇角勾起一抹冷笑,“弘时和齐妃那两个蠢货,本宫不要也罢!本宫早就说过,让田尹告老还乡,现在好了,牵一发而动全身,私底下干的所有‘好事’都给牵扯出来了。”
“可奴婢总觉得这事生得蹊跷,当初三阿哥在您面前如此袒护田尹,又岂会让人联名弹劾于他呢?”瑞芝脸上闪现一抹狐疑,缓缓的问道。
“哼,这分明是着了别人的道了,虽说这挑拨离间之计甚是巧妙,但也并非万无一失,若不是弘时和那个田尹太蠢,又岂会这么快丢了性命?”皇后忽的睁开眼眸,一脸精明道。
瑞芝思量了片刻,又低声问道,“那咱们要不要去查查究竟是何人在背后装神弄鬼?”
“为了一个已被废黜的皇子,还用得着这般大动干戈吗?”皇后赏了瑞芝一记白眼,缓缓说道,“罢了,没脑子的齐妃也生不出什么好种,弘时终究是个扶不起的阿斗,本宫还是另寻其他的皇子吧。”
瑞芝眸底一亮,一脸好奇地问道,“娘娘隐隐可有合适的人选?”
皇后半眯着凤眸,想了半晌,才自顾自的喃道,“福宜是年妃那个贱人的儿子,本宫定不会扶持他。而弘历又娶了处处与本宫作对的富察同心,本宫现在也不想拉拢他。这剩下的皇子中唯一有希望继承皇位的便只有五阿哥弘昼了。”
“可五爷常年养在宫外,也是多年未回宫了,他还争得过小阿哥吗?”瑞芝眉心一蹙,出声问道。
“弘昼只是因为幼时体弱多病,才被皇上养在佛寺中,他与弘历同岁,如今也是十六了,岂会争不过五岁的福宜?”皇后静静琢磨了片刻,又朝瑞芝吩咐道,“你去库房挑几件首饰,去咸福宫向裕妃传达本宫的意思,顺便提点她,让她适时向皇上请旨,宣弘昼回京。”
“奴婢明白了。”
……
乾清宫,偏殿。
走在前头的苏培盛轻轻推开殿门,一抹纤瘦的背影出现在众人眼前。
偷偷打量了四周,却未发现皇上的身影,正当众人一头雾水,一声娇媚的声音突然响起。
“皇上,临时有事去了养心殿,便由本宫陪四福晋用膳吧!”
当女子缓缓转过身来,苏培盛和夏荷倏地双膝跪地,异口同声道,“奴婢(奴才)给年妃娘娘请安!”
富察同心呆愣在原地半晌也为回过神来,年妃?她幼时救过的年妃!上次在寿宴上,远远瞧了几眼,却不如此刻那般清晰。眼前的女子依然和从前那般貌美如花,瞧着她那张勾人心魄的绝世容颜,也终于让人明白,这么多年为何她能在后宫圣宠不败。
只是她的双眼恍惚无神,弄得她的整个身子都呈现一副泱泱的模样,似是久在病中一般。
只见年妃转过身后,用惊讶的目光上下打量着门前的女子,最后徐徐落在了富察同心眉心的那点朱砂痣上,口里不禁低声喃道,“像!真像!”
夏荷瞧着福晋还傻愣在原地,连忙伸手扯了扯她的裙角,富察同心这才回过神来,俯身拜道,“臣妾给年妃娘娘请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