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二和周启也是看向杨风,他们这才知道这个小子名叫杨风。
只是,他们怪的是,全场的人为什么有如此激烈的反应,有些人似乎流露出不敢相信的表情。
见周启纳闷,坐在他旁边一个年男子,看到他刚才跟杨风叫价很凶,不禁对他有些担忧,好心提醒道:“你们是外地人?自然不知道杨风是谁,他可是海市三大家族之一,杨氏家族排行第七的公子哥,他从来不参加拍卖会,今个儿不知道为什么亲自到了现场,没想到还跟你发生了一段有趣的故事……”
这个人最后把“有趣”说的语调很重,言外之意似乎流露出一丝深层意味。
周启听后脸色微变,不禁看向孙二和铁鑫峰。
孙二当然不了解杨氏,铁鑫峰还是多少了解的,他刚才也听到了旁边人的介绍。
“还好,最后你没有再加价,算了孙神医也说了,这件是民窑,不要也罢”
周启听后只能点点头,心里开始捉摸起杨风这个人来。
接下来,又拍出三件藏,周启没有再参与,直到拍到第五件,这是一件景泰蓝。
孙二与周启相继看过去,入眼所见,正是一件清代雍正官窑御制彩花鸟市瓶。
景泰蓝也叫铜胎掐丝珐琅,是在铜质的胎型,用柔软的扁铜丝,掐成各种‘花’纹焊,然后把珐琅质的‘色’釉填充在‘花’纹内烧制而成。
玻璃般质感的白釉散发着温和的柔光,孙二的意念一闪既逝,他刚想把整理一下收到的信息,接着意念再次闪现。
孙二直接坐不住了,他从来没有接受过二次意念。
不要这样好不好,孙二真的有些不适应,他冲周启把手一压,示意他不要着急。
第一次意念闪现过后,孙二断定年代应在雍正乾隆之间,然而第二次意念过后,他陡然一惊,因为意念提示他说这件藏有些古怪。
他盯着那件景泰蓝,脑海里迅速旋转着,目光透过掐丝珐琅的胎质。
绝对不可能,这太不可思议了。
孙二随即又接受了一个提示,说这件珐琅已经被大华博物馆收藏。
如果这是千真万确,那眼前这件景泰蓝花鸟市瓶,必定是百分百的作假之物。
根据孙二接受的意念提示,雍正珐琅彩瓷有四绝:质地之白白如雪,一绝也;薄如卵幕,吹嘘之而欲飞,二绝也;以极精之显微镜窥之,花有露珠,鲜艳纤细,蝶有茸毛,且颈颈竖起,三绝也;小而题极精之楷篆各款,细有蝇头,四绝也。
这四绝无一可仿,只在雍正本朝特有,历代模仿者无不望洋兴叹,自愧弗如,也是收藏家们追逐的极。
孙二想到这里,便知道眼前这件景泰蓝,其造假的水平绝非一般。
他知道自己的意念判断一件物的真伪,是绝对可靠可信的,然而这一次的提示却是模棱两可。
周启看到他脸色变了又变,目光转了又转,也是心存疑,不禁皱起了眉头。
他是非常喜欢珐琅这类藏,他平时一般不参加拍卖会,这一次是听说有几件极珐琅参加拍卖,所以才拉着孙二过来。
拍卖会不同于普通的古董交易会,也不同于个人之间的交易,参加拍卖的古董基本是真。
如果这件珐琅是造假之物,那么海蓝之光拍卖行以后的声誉必将损失不少。
孙二想到这里,心想这么大的拍卖行,怎么会不知道这件珐琅的真,现在存放于博物馆之内。
他把这个想法告诉了周启,周启听后便决定放弃了,引得铁鑫峰也是一阵长吁短叹。
“五十万”
“五十五万”
“五十七万“
正在这时,前面有人开始疯狂地叫价,引得现场的气氛热烈起来。
孙二听后心头微微一紧,心说这些人不要命了,他刚想着,身后一人直接将价钱提升起来。
“八十万”
“一百万!”
听到这个价格,主持人脸微微一笑,目光在现场环顾起来。
现场短暂地安静了一会,主持人以为没有人再会叫价,便开始读秒。
“一百万第一次!”
“一……”
“百”字还没叫出来,杨风将手的牌子兴起。
“一百五十万”
“杨风是想拿下来这件景泰蓝了,你们还想要吗?”一个老者跟旁边一个穿黄衣服的年轻人问道。
年轻人:“想,即使拿不下来,也要让他脱层皮,他刚才一直沉默着没有叫价,估计是想让前期价格叫得不要太高,他后面可以捡个便宜。”
“两百万”
年轻人说着便叫了价格。
孙二听后心里一乐,原来这个杨风的人缘并不怎么样,海市的大小家族,估计也只是面对杨家敬畏,实际不买帐的居多。
“两百三十万”孙二想到这里,也是想着让杨风吃蹩。
年轻人听到孙二叫价,回过身来看向他,见孙二冲他微笑,脸并没有别的意思。
“三百万”
年轻人看着孙二,刚想再次叫价,杨风听到孙二报价,心里的气焰再次燃烧起来,张口便将价格提到了三百万。
该死,这个人怎么又跟我抢了,这一次绝对不能让他得逞。
杨风在叫价时,其实也是咨询了旁边的鉴定师,那个鉴定师也是怀疑这件珐琅的真伪的。
不过,鉴定师认为即便不是真,这件珐琅的市场价,三百万还是值得的。
他的依据是,这件珐琅估计是民国时期的王步所造。
王步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