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呵,他说呢?
不然她这是要做什么?
百里绯月没说话,直接用行动给景帝说明了到底有没有蹊跷!
唰唰唰,匕首熟练的开膛破肚劈肉,那人死了这么久,血液居然还没凝!只是颜色不正常,几乎是暗红得近黑的颜色!
一股子腥臭味扑鼻而来,百里绯月不但眉头都没皱一下,还在那又白又黑的血肉里用匕首继续翻找着,直到,匕首尖挑出了一只蚂蚁大小的怪异虫子!
不搭理周围那些面色难看,或者大吐特吐的人,百里绯月直接举起手中匕首,嗤笑了声,“医会赛?真是够讽刺的医会赛。一堆得了‘时疫’死在那里的尸体,没一个人看出来真正死因,还跟着说我不够格参加,不配入杏林?”
眼里是毫不掩饰的不屑,倒没有什么优越感,就是实话实说,“就这点本事,这医会赛不举行也罢。左右,选出来的人不过是矬子中挑高个,一样是废物。”
她这话相当不客气了。
但是,没有一个人此刻跳出来反驳!
一个都没有!
她匕首尖上那只虫子虽然非常小,但是离得近的人还是看见了。
看见虫子的那刹那,所受的震撼冲击可比她把一个死人的尸体开膛破肚皮肉骨翻裂,来得可怖得多了!
更顾不得去计较她那不客气的鄙夷话语!
脑中只反反复复回荡着。
虫子,虫子。
身体内的虫子,他们只能想到……蛊!
有人哆嗦着嘴唇,喃喃道,“蛊……是蛊啊!”
那边台子上隔得远的,老眼昏花的太医们本来没看清那匕首尖上有什么,此刻听到是蛊,脸上神色巨变。
对于一个医者来说,太知道蛊的可怕了!
而在有人吼出蛊后,百里绯月周围那些离得近的围观之人,几乎是被鬼掐一样连退三尺。
百里绯月冷笑了一声,“还剩下上百具尸体,要不要我一个个破开,把他们体内的玩意儿找出来给你们在场的人下酒喝?”
她不说还好,一说,那些人又接连退了好几尺,又骇然又恶心。
包括先前还在咒骂百里绯月的那些死者的家人,此刻也是噤若寒蝉,鸦雀无声。整张脸青白一片。
就是台子上的景帝,也一副受冲击不小的样子。
“是蛊?”
百里绯月挑眉,“不然呢,陛下以为是什么?时疫?需要臣女上台来,走近些把这玩意儿献给陛下好好确认欣赏下?”
这玩意儿,谁要欣赏!
避之不及好吗!
景帝喉咙有点干涉的艰难开口,“不用了,朕相信他们都是中蛊而亡的了。看来,京都所谓得了时疫而亡的人确实和你没关系。”
那边慕青终于找着机会说话了,当即吼道,“那肯定和她没关系啊,皇上!现在,凌婧可以算是没罪了吧?”
景帝在心底瞪了慕青一眼,真是打哪儿都有你!
又看向百里绯月,避开她手中匕首的方位,只把视线落在她戴着面纱的脸上,“虽然你毒杀人是事实,但起因的确是那些人先误会你,要伤害你让你赔命。你为了自保出手,也是情有可原。天牢是不用去了,不过,相应的一点赔偿,还是需要的……”
“没有。”百里绯月懒得在和他们磨,直接两个字,干净利落。
没等景帝表示,又淡淡加上一句,“臣女不想再说一遍,陛下。臣女绝不给这些玩意儿任何赔偿。”
这……这凌婧怎如此不识好歹!
景帝牙痒痒得厉害,完全没有台阶下,只好自己给自己找台阶,“既然凌三小姐不赔,就由凌将军这个做父亲的来赔偿,凌将军没意见吧?”
凌晟轻抬眼皮,看了台子下一副天不怕地不怕,我做了就做了模样的百里绯月半眼,收回目光,“臣没意见。”
景帝按了按太阳穴,“你们听到了,有大将军给你们做主,带着你们家人的尸首先回家去吧。后续大将军和朝廷都会派人去帮助你们的。”
又对凌晟道,“凌将军,今日的确是委屈凌三小姐了。现场竟然没有一个人看出那些尸体的蹊跷。唉,朕真是……罢了,将军也赶紧带凌三小姐回府去好好休息吧。”
百里绯月当然不能同意了!
想得美!
“陛下,臣女的事情还没完,怎么就能走呢?臣女从被人拦在这里,再到后来刑部的尚书大人以及陛下您要留臣女在这里。现在又是上下嘴皮子一搭,说走就让臣女走?”
女子一袭血色红衣,墨发如鸦,面纱外如水凤目微挑,眸底尽是倨傲张狂,面纱下红唇妖娆,却勾起一抹挑衅之色甚浓的轻慢冷笑,“臣女既然情有可原不算有罪了,那臣女之前受的污蔑,臣女的公道,也该要讨讨了!”
“臣女实在很想知道,臣女去了蓉城,带回时疫源这事,到底是从哪里传出来的!”
“婧儿!”凌晟突然出声,“你今日所做已经够了。”
够了?
这怎么够!
既然她已经完全在这趟浑水里,不搅他个天翻地覆,那多不值当!她百里绯月是那么好利用好陷害的吗?
自己这个爹,今天一直就不对头。
现在,他是在怕什么?
或者,他知道些,猜到些什么?他为什么怕她继续说?
嘴角邪气一勾,望向看台上已经看了一会儿戏的黑袍男人,很无辜的表示,“王爷,怎么办呢。臣女的冤屈还没完全洗刷干净,臣女的爹就说臣女了。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