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们继续回洞中?”
花拾欢摇头:“那个洞就跟一个野人的洞似的,里面唯一的一张石床也被他占着,我们去做什么,不如?”她笑着聚着头上一棵枝繁叶茂的大树道,“我们今晚就睡在树上吧。”
云尧身为赤云朝尊贵的太子殿下,即使是出征在外,也有士兵为他扎好宽敞舒适的帐篷,哪里试过躺在野外的树上睡觉?她以为云尧会有些不愿,但他很痛快的点点头,声音中还带着几分向往:“睡树上,有趣。”
花拾欢拉着他直接飞到了那棵树上,这棵树也至少千年以上,那最粗壮的枝干两人和躺上去也不是问题。
两人很快安静的并排躺在树干上,头上的茂密叶子正好成了一床天然被子。她抬头望着漆黑的夜空叹道:“不久以前我们也在深山里住了一晚,可那时候好歹有一间小小的花屋,如今我们这可是真正的以天为盖了。”
云尧起身,却是脱下了自己的外袍,轻轻盖在她的脸上。
花拾欢不解道:“这南疆天气炎热,我不冷。”
云尧笑道:“不是怕你冷,是我听说这原始森林中蚊子特别的毒,你若是不想你明天一张小脸蛋变成小花脸,就老老实实盖着。”
花拾欢一怔,她很想告诉他说自己是一条蛇,没有蚊虫敢靠近她。可是她还是老老实实的躺着,鼻尖全是衣服传来的干净好闻的味道,这也是云尧的味道。
这树干虽然粗壮,但毕竟硬的很,两人都没怎么睡好,一直到天快亮时才迷迷糊糊睡着。等到第一道阳光透过密密的树叶缝隙落到他们的脸上,两人却还在沉睡。
却听有人用极其粗哑难听的声音长长的吼了一声:“咯咯咯。”
两人自然都被吵醒了,往下一看,正是那青羽站在树下得意洋洋的看着他们,见他们发现自己,又继续喊道“咯咯咯”。
锯木头的声音都没这么难听,而且在睡梦中简直要逼得人走火入魔。花拾欢气急败坏的从树上飞下来,“青羽,你是战鹰,不是鸡,学什么公鸡打鸣?不对,公鸡叫都没你这么难听。”
青羽瞬间切换成自己的原来的声音,有些得意道:“你可老子学了多久才能自动切换这声音来隐藏自己。”他看到云尧也慢悠悠的从树上飞下来,不由啧啧叹道,“枉老子师父那老头对你掏心掏肺的,你竟然与一个凡人小白脸在这树上打野食,老子从前真是看错你了。”
花拾欢的好脾气完全被他磨完了,气汹汹道:“好啊,我今日就替你师父来清理门户!”
她的拳头刚抬起来却被一只有力的大手轻轻握住她的手腕,云尧轻轻笑道:“他既是你的师侄,你又何必跟他计较?我看他住的洞内有餐具和厨具,我给你煮早膳好不好?”
花拾欢哼了一声,青羽又道:“看来还是这小白脸识相,快煮快煮,老子饿了。”
听到他骂云尧“小白脸”,花拾欢又要冒火了。云尧无奈道:“你那洞内的环境实在是糟糕,不如你把那些厨具和餐具搬到外面来,吸收着大自然的清新空气煮出来的东西才更加美味呢。”
青羽虽然有些不太相信这长得比自己好像还要好看的年轻人会煮饭,但想着自己都快当了几百年的野人,若不是那大巫师经常送些吃食过来,他都忘了美味是什么滋味了。
他难得配合的把厨具搬出来,云尧道:“你说你在这南疆住了几百年,想必对南疆也已是非常熟悉,不如再去打些野味回来,拾欢一个小姑娘家就留下来帮我,我怕她去了会迷路。”
青羽哼道:“就她还会迷路?”但嘴上抱怨着,还是老老实实的去了。
花拾欢很是神奇道:“他这小子完全就不懂得什么叫做尊师重道,连自己的师父都不放在眼里,竟然会这么乖的听你的话。”
云尧一笑:“你不是说他就像个长不大的孩子,而我在对付孩子方面一向得心应手。”
花拾欢啧舌,“那你以后如果不做太子了,可以去做夫子了。”
云尧已经架好一个火堆,上面还有一个木架子,架着一个水壶在篝火上烧着水。他笑道:“可我记得你不久前还说我以后可以当厨子。”
花拾欢吃人的嘴软,脸不红心不跳的继续恭维道:“那是因为你无所不能,什么都会啊。”
云尧摸了一下她的鼻子,“这不是无所不能,这是一个要成为丈夫的必备本事,既能帮妻子上的了妆,还能为妻子烹饪美食养住她的胃,另外还要学会帮助妻子教育孩子。所以我这些技能又算什么?世间任何一个要做人家丈夫的人都应该会这些。”
花拾欢被他说得面上又是一红,“什么丈夫?你才多大,想做谁的丈夫?”
云尧忍不住想摸摸她羞的通红的小脸,谁知见青羽豪气万丈的回来,两只手上都抓着七八只野兔。
花拾欢叹道:“小羽子你这是把人家整个兔窝都端过来了么?”
青羽得意道:“就这十几只兔子算什么,老子若是愿意,这十万大山跑的所有野兔老子都能很快把它抓回来。”
云尧走过去,只挑了其中最肥的一只兔子,“一只就够了,把其它都放生了吧。”
青羽不舍道:“可是老子辛辛苦苦把它们带回来,就这样全部放跑,岂不是浪费了老子的一番心血?”
云尧道:“你力大无穷,抓这些兔子不是轻而易举之事?兔子也是生灵,我们为了饱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