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尧见她神色有变,心中更是焦急,“怎么了?”
花拾欢有把手伸到牧宸的鼻子处,还好,还有一些微弱的鼻息,说明她还活着。她握住云尧的手安慰道:“你们先到外面去等我,你相信我,我一定能救醒你母妃的。”
云尧深深的看了昏迷的牧宸一样,轻轻把花拾欢拥入怀中一会,才终于走了出去。快关上门的时候花拾欢又道:“你在外面好好替我守着,不许任何人闯进来打扰。否则,别说是你母妃救醒无望,连我的身子都要受到大大损伤。”
云尧点点头,说了句“放心”,便关上了门。
花拾欢又在门处加了一道禁制,看着窗外倒映出的颀长的身影,她的心才稍稍安定了一些。她走到牧宸床边,认真看一会,牧宸确实已经油尽灯枯,眼下能真正能完全救她性命的,或许就只有那四张天机图,但花拾欢手上还有能暂时为她续命的法宝。
花拾欢从怀中取出一个闪闪发光的金莲出来,这还是在那犬戎王坟墓中所得,自从把这个金莲带到身上以后,她身上的阴气明显被克制住了许多。牧宸被关在三界阴气最重的十八层地狱,身体受到阴气的伤害肯定比她要严重的多,所以这个金莲对牧宸来说定也有用。
她把金莲往空中一放,金莲便渐渐化作拇指般大小慢慢飞至牧宸的口中。等金莲进入牧宸的身体之后,她的整个身子也是金芒大盛,气色却慢慢好了起来。
花拾欢松了一口气,再次去探她的脉息,这下脉息是有的,只是很是紊乱,想来金莲的威力太过霸道,牧宸的身子又太过虚弱,定然会承受不住。花拾欢只好又给牧宸输了不少真气,将她体内的金莲稳定下来,等做完这一切,她只觉得眼前一黑,脑子里像是有无数个星子在打转,胸口也是沉闷不已,还伴着一股强烈的呕吐感。
失了金莲的庇佑,她竟也虚弱成这样?牧宸还没有醒来,花拾欢看了一眼还守在外面的身影,想勉强打坐调息,却差点栽倒在地,然后马上被一个人扶住。
花拾欢虚弱的对扶住她的人笑了笑:“师兄,还好你来了,否则这房中恐怕要有两个昏迷之人了。”
她现在的脸色并不比牧宸方才好多少,白盏又是担心又是生气,“那金莲你戴在身上也有一些日子,可以与你体内的阴气形成抗衡,你竟然直接就给了别人。你知不知道你现在所受的阴气反噬,比你以往还要严重几倍。”
花拾欢眼下只觉得眼皮沉重无比,白盏的指责她一个字都听不进去,“师兄,我好困,快带我回清荷殿好好睡一觉,明日就好了。”
白盏很是无奈,但看她如此虚弱,也不忍心再责备她了,准备赶紧带她回去让她好好休息,门却猛地被人踹开。
是守在外面的云尧听到外面的动静,以为里面有变故便踹开了门,却撞见了白盏正横抱着花拾欢准备离去。
他眉头一蹙,沉声道:“你是何人?”待多看了白盏几眼之后,他又讶道:“你是白盏先生?你怎么会在这里?”
白盏干咳了几声,心道花花果然说的没错,这个小子果然眼力极好,他上次易容的样子与现在的真身明明有很大差距,居然还被他一眼看出。
他不想与云尧多做周旋,直接道:“你的母亲已经被花花捡回了一条命,可花花自己却搞得半死不活的。我现在要带她去好好调养,你就留在这里好好照看你的母亲吧。”说完他就化作一道白芒消失不见。
云尧先看了一眼牧宸,看她脸上气色已经恢复红润,忙也朝着白盏离去的方向追了上去。
白盏把花拾欢带到清荷殿,花拾欢早就沉沉的昏睡过去。她这昏睡症主要也是因为自身的阴气反噬造成的,他给她输了一些真气,又喂了她一些仙丹,给她盖好被子。认识几万年了,好像每次都是她去捡别人的烂摊子,最后又是他来收拾她的烂摊子。他想这就是命吧,谁要他辜负了三界那么多痴心女子,如今得了报应,也只能被花拾欢一次次的辜负。
看着她沉睡的容颜,白盏不禁深深的叹口气,“当初找来一块祥龙玉,让你呆在这小太子身边,本来是为了救你。如今看来,倒像是害了你。别说你有万年修为,就算你有师父那样几十万年的修为,也禁不得你这样胡乱消耗。
你呀,虽然表面上看上去对什么都无所谓,但我知道,对身边的人,你比谁都看得重。可是看看你看中的这些人,先是那天帝,害得你遍体鳞伤,命都差点丢掉。现在这个凡人太子,你们身份相差太大,他再厉害也不过就是一个凡人罢了,大风大浪都是你挡在前面。你说哪个女人会像你这样傻?你的眼光怎么就那么差?”
他刚说完就感觉到门外有人的气息,是有人在外面偷听。他迅速的拉开房门,竟发现是云尧站在外面。
他能舍下自己病重的母亲跑来看花拾欢,说明他对花拾欢倒也是一片真心。但白盏想着自己方才对花拾欢说了这太子的坏话,估计都被这太子撞倒了,便有些尴尬的干笑道:“殿下不必担心,花花,花御医只是疲劳过度,如今让她好好睡一觉就好了。”
谁知云尧竟朝他“扑通”一声跪下:“请白盏先生收我为徒。”
白盏踉跄了一下,以为自己听错了,不敢置信的干咳道:“你说什么?”
云尧又朝他磕了一个头:“请白盏先生收我为徒!”
白盏忍不住摸摸他的额头,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