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想,眼泪白流了,阿娘果然不敢接受的躲了起来。
顾二白欲扯开嗓子,拔高声音,让屋里人听到她的忏悔哭声时候,微微转过的脸忽然被男人以吻缄唇。
狠狠地堵住了。
“……”顾二白懵。
qín_shòu,你丫这个时候还想着这个!
顾二白本以为男人只是为了安抚自己的情绪,只会蜻蜓点水的一吻而过,也没怎么反抗。
没想到,他居然是来真的,见她没反应,大掌倏然掐开了她不配合的下巴,唇舌长驱直入,姿势狠戾的掠夺她口中一切的甜蜜津液,攻城略地,不放过任何可以压榨的角落。
这个吻,赤裸裸的昭示着男人占有的霸道和蛮横,甚至强烈的有种将她生吞活剥的意味。
顾亦清从来没有告诉过她。
她第一天到庆家大院,跪在院子里,声泪俱下的像所有人解释时候,他有多想进来将人群扫荡一平,有多想拉起她身,揽入怀为她擦干眼泪轻哄着,威胁她不许再为任何人流眼泪。
可那晦暗不清的心底,最终定格的想法是,慢慢来。
他要一点点一步步蚕食她的心,诱她沦陷,将她彻底据为已有。
说来可笑,活了二十多年,从来没有一个人、一件事,让他心潮澎湃,再也不能平静。
也从来没有一件事,被他做得如此拖沓,如此信心全失,没有一丝笃定的把握。
“唔……”
顾二白意识到他不是浅尝辄止的趋势后,猛地伸手砸着这个陷在yù_wàng漩涡中的qín_shòu。
奈何该qín_shòu并没有悔改的意思,反而愈加变本加厉了起来。
只手钳制住了她拼命扑腾的双臂,将小女人那肌肤平滑的双腿揽上,牢牢的缠住自己的腰身,然后……一路带到门外,毫不怜惜的压在墙壁之上。
顾二白背靠被太阳照射温暖的墙壁时,望着他彻底惊呆了。
这男人是真疯了吧?此时不想着怎么安抚阿娘,居然一副真切沉迷于情动不可自拔、不管不顾的架势。
“唔……清叔你……”
顾二白只剩下圆瞪的眼睛,还在进行着最后的反抗。
男人修长的双臂,一只牢固的撑在墙壁上,一只狠狠地钳制着她的下巴,将她樱唇中美好的一切都送入嘴中,滚烫的唇舌激烈汹涌的仿佛通过深吻,便可以穿透她的灵魂,她的身体,她的一切。
顾二白崩溃了,具体表现在神智被他吻的溃散了。
他来势太凶猛,太疯狂,灼热的气息完全占据了她所有理智,充斥着她的身体,激烈的像巨浪掀翻货船,火焰遍地燎原。
她毫无反抗之力,只能臣服,双手渐渐勾上他的后颈,心甘情愿的与他沉浮在着情欲交融的沟壑之中。
隔壁。
王妈抖着一瓢稻米,走到井边欢快的洗淘时候,无意抬头朝庆家那人影处稍稍一瞥。
一瞬间,瓢翻水散。
白花花的大米扑在黄土上,煞白的亮人眼,宅院下,一群黄茸茸的小炕鸡见势,群群挨挨的攘过来,争先恐后低头啄米。
院中,远床上正摸着肚子晒太阳的惠香,见婆婆目瞪口呆的站在那里,水也撒了,米也散了,不禁好奇的起身往外走。
“老婆子,让你淘米淘到现在,水都要开了~”
王叔烧着锅,见米还没到,顺手拿着火棍也从锅屋皱着眉往外走,刚想开口斥责,却不想,顺着她直愣愣的视线,手中的火棍也轰然掉了下来,把一群小炕鸡吓得直跳。
“怎么了呀爹娘~”
惠香大腹便便的刚走到门口时,王叔王婶像忽然反应过似的,双双过去搀着她往屋里走。
这天雷勾地火,公鸡下蛋、母鸡打鸣,和尚头上生虱子的事情,若被惠香看见了,非得惊得动了胎气不可。
院子里,狗蛋从工房里走出来,见阿爹阿娘推搡着满脸疑惑的惠香,不禁纳闷,惠香赶紧朝他使个眼色,狗蛋便‘噌’的一下蹿出了屋子。
到了门口,这厢脚步没站稳,被眼前画面刺激的,连连后退几步,差点跌倒在宅堰上。
天呐,这激烈的……
狗蛋堂堂一介要当爹的,都看的面红耳赤,还是年轻好啊。
不过很快,他就恢复正常了。
王叔王婶打堂屋安置好惠香,转脸看到狗蛋淡定的神情,都不禁为自己儿子的心理素质竖起了大拇指。
这种事情,就算打死他们,都不敢想象,看到了居然没有反应!
狗蛋自然不敢在门口多逗留,若是被场主看到他在偷窥,腿不得打断。
不过看场主现在的样子……也看不到他的。
二白妹子和场主的事情,早他就看出苗头了,从思园开始,这么些年,场主对哪个女子动过气,还刻意为难,更是欲盖弥彰。
年庆时候,弟兄们个个吃了哑巴亏,也算是都知道,场主栽在庆家闺女手中了,二白妹子成了顾府未来的夫人。
不过毕竟还未嫁娶,青衣掌事好生吩咐,弟兄们一个个的都将嘴巴封的严实些,不许出十里八村的乱传,他便也一直忍着。
昨晚阿娘回家后,一直闹着要去庆家问问二白,顾府刘管家为什么会来接她,生生被他给劝住了。
狗蛋笑着摇摇头回屋时候,王叔王婶不出意料的赶紧围上来,大惊小怪的望着他,“狗蛋啊,你可看清了?”
狗蛋点了点头,想着场主既然都光明正大的在那啥了,恐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