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着小狗的展离刚刚抬脚要走,就感觉自己的裤腿被人抓住了,低头一看是地上的男孩一脸惊恐的紧紧拉住了展离的裤腿不放。
虽然这会打人的几个汉子都被衙役控制了起来,不过男孩还是被吓得瑟瑟发抖,死死的拉着展离的裤腿不放,抬头看向了展离小声说道:“大哥,求求你救救我弟弟吧,求求你了,我可以替你干活,我什么都能干,我不要钱,只要给口吃的,不让我和弟弟分开就行,求求你了。”
展离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而是蹲下身子看着脚边的少年,好半晌才低声问道:“他们为什么打你?”
少年显然没有想到展离会这么问,微一愣神之后脸色微红的讷讷说道:“他们答应帮我给弟弟治病,然后、然后让我、让我偷钱,我不会,所以、、、、、、”
“你弟弟在哪?还有别的亲人吗?”
“我弟弟就在城外的破庙里,家里就剩我们兄弟俩,我们已经没有别的亲人了。”
“你们兄弟可有签了卖身契之类的吗?”
听展离这么问男孩忙摆手解释道:“没有,我们什么都没签,而且他们也没有给我弟弟治病。”
展离不是个热心的人,这阵子来来回回的见得难民也不少,可怜的人更是见了不少,展离不可能一一帮忙。
说来也是这少年的运气够好,正好赶上展离的心情还不错,再一个也是展离想着山上只有他和苏尘两个人的话到底是容易落人口实,所以便有了带男孩回去的打算,左右不过是多两个人吃饭罢了,若是能够不让村里人误会,对苏尘的名声有好处倒也不是件坏事。
于是展离便带着男孩去了城外的破庙接了男孩的弟弟,其实男孩的弟弟伤的并不严重,只是伤在了头上,加上可能是一直没有得到救治,可能引起了发烧的现象,又瘦又小的孩子满脸通红,看起来极为虚弱的样子,无奈展离不得不先带着两个孩子去了镇上的医馆,折腾了一大圈这才回来。
苏尘倒是对展离收留什么人不感兴趣,点了点怀中肉团子一般的小狗的鼻子嘟囔道:“你个小东西还不够炖一锅的,这么小能有什么用?”
好似听懂了苏尘的话一般,只见窝在苏尘怀中的小狗状似不满的哼哼了起来,小爪子也是不安分的扑腾了起来。
小家伙的举动惹得苏尘微微一笑,朝着小家伙那圆滚滚的小屁股上拍了一巴掌道:“你个小东西还不服气,瞧你胖得像个包子似的,以后就叫你肉包子好了,那你先自己玩会,我去给你煮粥。”
说着苏尘便将小狗放在了地上,任其在院子里撒欢乱跑,自己则是转身去了厨房开始准备她和肉包子的晚饭,在还没有给肉包子洗澡之前,苏尘可是不会放这个看起来就脏兮兮的小东西进屋。
因为知道展离家来了外人,所以苏尘并没有像往常一样做展离的晚饭,而是在给肉包子煮了粥以后,自己做了腊肉蔬菜焗饭。
在做晚饭的同时苏尘还熬煮了一锅药汤给肉包子洗了个能去除身上寄生虫的药浴,将肉包子洗净吹干之后天色已经黑了下来,匆匆吃了口饭的苏尘又用自己的抱枕给肉包子改了一个小窝。
虽然苏尘做针线的手艺不怎么好,可肉包子还是很喜欢这个这个看起来十分柔软舒适的小窝,在苏尘将窝放在走廊的地上之后,立马就放弃了巡视底盘的行动,屁颠屁颠的跑进了窝里,拱了几下便抱着脑袋窝在里面呼呼睡了起来。
看着小家伙这可爱的模样,苏尘突然觉得家里养只宠物也不错。
一夜无话。
第二天一早,苏尘吃了早饭,收拾了厨房,喂了踏云和家里的小鸡之后,想着今天没什么事,于是便打算去山里逛逛,这会家里没什么活,苏尘便打算去山里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还不被这里人发现的新鲜食材。
换上了一身粗布衣裳,背着竹筐的苏尘刚刚打开大门,就被自家门外的一群人吓了一跳。
只见一身白色锦袍的沈铭修正背着手站在她家的大门外,而沈铭修的身后齐刷刷的跪着几个赤着上身背对着大门的汉子,几人的背上都是一道道还留着血的鞭痕,看这伤应该是不久前才被抽打出来的。
因为雷虎几人都属于是沈铭修的私人护卫,所以是昨天傍晚的时候徐令杨直接将雷虎五人接回了临安城沈铭修的私宅,不过接回来的却是五个废人,五人个个身上都不见大伤,人也都是清醒的,可几人浑身上下却都是一点知觉都没有,即便是用刀子在手脚上割,几人都是一点感觉都没有。
沈铭修知道苏尘的手上有能治好几人的方子,所以在徐令杨临走的时候沈铭修还特意交代了让他对苏尘客气点,顺便将能治疗几人的方子带回来,这也是苏尘临走时答应他的,可就在沈铭修看着几人的惨状而让徐令杨拿着方子去抓药的时候,却是见徐令杨支支吾吾的拿不出方子。
细一打听才知道原来是去接人的徐令杨见了同伴的惨状一时情绪激动忘记了自己的交代,得罪了苏尘,因此被惹怒了的苏尘,不但没有将能治疗几人的解药方子给他,反而是被苏尘赶了出来。
虽然对于徐令杨没有按照自己的吩咐做事很是恼怒,不过事已至此,沈铭修也拉不下这个脸面再派人去求解药,而且依着沈铭修看来,即便是自己再派人去求解药,苏尘也未必会给,于是只得命人请了临安城有名的解毒圣手张大夫,可这在大乾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