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尘等一行人来到祠堂的时候,不大的祠堂院子里已经站满了人,只见一身银色盔甲的沈铭修站在祠堂院子的高台上,身旁护卫着的也同样都是盔明甲亮的士兵。
苏尘见沈铭修的脚边放着两个布袋子,并不是自己今早给他的那两个帆布的背包,想来是沈铭修觉得那个背包的样式奇怪,所以将里面的东西换到了普通的布袋子里。
一直都在注意着云雾山方向的沈铭修远远就看到苏尘一行人,看着展离这一路都是一脸宠溺的盯着走在前面真跟怀中抱着孩子的妇人说话的苏尘,沈铭修的心中微苦,此时的他第一次觉得自己的身份对于他来说是个负累,第一次羡慕展离这样一个出身农家的普庄户汉子,若是自己也是这等身份,那他的婚事是不是也就可以自己做主了,是不是他就可以有跟展离竞争的机会了,而不会是像如今这样,连个机会都没有就被无情的拒绝了。
就在沈铭修盯着苏尘一行人的方向愣愣出神的时候,一直站在高台下面的展天林见到展离几人过来,忙冲着高台上的沈铭修说道:“沈将军,村里的人都到齐了。”
展天林这一声的声音不小,立时将陷入沉思中的沈铭修惊醒了过来,微露尴尬的掩嘴轻咳了一声,然后才冲着院子里的人朗声说道:“前日你们村中被一伙贼人放火烧毁了房屋,如今这伙贼人已被尽数剿灭,本将念你等无辜受难,所以特将匪窝中的收缴的财物分与你们,以做补偿。”
说着沈铭修招手将展天林叫上了高台,用院子里人都能听到的声音说道:“云雾村里正,这是狼头山匪窝里的全部财物,珠宝首饰已被我都换成了银两,一共是一千五百三十两银子,我又给添了七十两,凑足了一千六百两,你将之按户平均分给村民吧,谁家里若是有烧毁的银子个铜钱也可以尽管拿到我这里兑换。”
沈铭修的话音刚落,院子里的村民就炸开了锅,就算是算上后落户的几户人家,这云雾村也不过才有一百一十二户人家,这一千多两就算是平均分配的话那一户人家也能得上十多两银子,这对于村民来说可是一笔不小的收入,更何况是意外之财,这遭了灾的村子有多是,也没见朝廷补偿这么多的银子不是。
当然人多了就是什么人都有,当大部分人都沉浸在喜悦之中的时候,只听得一个吊儿郎当的声音响起:“大人,这银子既然是朝廷给的补偿银子,那是不是应该只发给我们这些房子被烧了的人家,那些没有损失的人家是不是没有资格分这些银子的?”
此话一出,众人都纷纷转头看向了说话之人,这人不是别人,正是整日偷鸡摸狗,调戏妇女的吕良林。
吕良林的话让村里那些受了灾的人家眼睛都是一亮,若是那些没什么损失的人家不分这银子,那他们自然是可以分得更多的银子,于是在吕良林的话音落后,众人的眼神都是齐刷刷的看向了沈铭修,期待着沈铭修能听取吕良林的意见,而那些没有受灾的人家都是纷纷怒目瞪向了吕良林。
金钱面前人人都是自私的,即便是那些没有受灾的人家里有着亲人的村民,也都是纷纷附和着吕良林的话,希望高台上的沈铭修能够改变主意,将这些银子都分给他们这些房子被烧毁的人家。
沈铭修听了这话却是心中不喜,重重的冷哼了一声,冲着台下的人群寒声说道:“你们都是这么想的吗?”
看出了沈铭修的面色不善,那些心里想着要多分银子的人也都纷纷低了头,不敢说话,而村子里也不都是自私自利的人,跟展离和李春生关系都很好的于长河家境虽然困难,可却不是吃独食的人,听了沈铭修这话急忙喊道:“这都是一个村子的乡亲,将军既然说这银子是给云雾村村民的,那便平均分了就是,还分什么遭灾不遭灾的。”
听了于长河的话神明的面色才微微缓和了点,满意的点了点头道:“这些财物本该归属于剿匪之人,你们都是没有资格分这些银子的,是剿匪之人念你们无辜遭难,愿意将这些银两分与你们,以补偿你们所受的损失,才拜托本将军做主将这些财物分配给你们,怎么分配那都是本将军的事,你若不满的话那便一文都别想分。”
说着沈铭修便转头看向了展天林说道:“云雾村里正,这人家中不管受灾与否,都不得分他一文银两,若是谁还觉得本将军分配不公的话,那便也别分这银子了。”
这些财物本就是苏尘和展离端了匪窝得来的,若是苏尘不说这银子岂不都是苏尘的,还轮得到他们在这挑三拣四的,而且沈铭修向来就不喜这种贪心不足之人,所以对于这第一个出头的吕良林自是不会留情。
那些本来还想着能多分些银子的人听了这话不禁一阵的后怕,若是刚刚他们中有谁没忍住附和了吕良林的话,那岂不是也跟吕良林一样,一文钱都得不到了,想到这里的众人不禁又转头纷纷瞪向了吕良林,埋怨他差点还得自家得不到银子。
而吕良林听说不分给自家银子便是一声哀嚎道:“大人你可不能这样啊,我家的房子可是烧得连片瓦都没剩下啊,我家可是被那伙土匪给祸害的不轻,大人我错了还不行吗?求你可不能就单单不给我家分银子啊。”
吕大牛和吕婆子听说不给自家分银子也都慌了,都是急忙冲到了高台前面,抓着沈铭修的脚苦苦哀求起来。
可沈铭修哪里吃这套,刚刚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