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男生是一个很浪漫的人,他只是不知道表达感情的方式,在他们成为同桌的第二天,女生便主动地与他说话。令人生气又无奈的是,男生总是会在超不过三句话就将话题终结,说他是聊天终结者也不为过,因为那一天女生几乎问出了她能想出的所有问题,还因为上课小声说话被罚站墙角。罚站的时候更有趣的事情发生了,我们说一个巴掌拍不响,女生总不能一个人犯神经地在那里自言自语吧,男生感到自己也犯了错,没经过老师同意的站了起来,拿着本书乖乖地走到了另一个墙角上。”
“那个女生是你,男生是谁啊?”雨昔问。
“当然是阿姨的初恋对象了。”妈妈凑在雨昔耳边小声说,雨昔听后晃动着小身子,一幅羡慕开心的样子,妈妈接着讲述,“男生是个特别特别好的好学生,在成绩名次上他始终站在第一的位置上,你们不知道别人跟他的差距究竟有多大,第二名能被他足足落下一百分左右,而且他还是在语文作文不写的情况下,他在遇到我之前是没有写过作文的,几乎每个教他的国语老师都会将他叫过去,单独教他写作,教他表达,可他还是不写,甚至还有一个老师像小学时候教写字一样握着他的手在纸上写,可是,老师们都无奈到这种地步了还是没有办法。后来,不知道是哪位老师竟然想出了让他搞一个对象来提高表达感情的能力的方法,你看看,在学校里别人都是偷偷摸摸地搞对象还生怕被老师发现,这可倒好,老师帮着给物色对象不说,还尽全力地支持,这种偏爱真是让人感叹,又让人感觉可乐。搞对象不会使成绩下降吗?难道老师没有考虑到这种事吗?好嘛,老师们不光想想就算了,还真动了真格了,跟选妃子似的先在自己班上选,看他跟哪个女生亲近,这是找不到的,因为别说是女性朋友了,就是男性朋友他都没有几个。老师们没有办法,只能将每个女生轮番地叫到办公室进行询问,看女生们谁对他的印象不错,问完后课下可是炸了锅的,全班除了他之外都讨论猜测了起来,最后我被选了出来,又在老师们的亲切关照下与他成了同桌。”
想不到我爸那榆木疙瘩还能闹出这样的事情,不对,不是他闹出的,是周围关心他的人硬要跟他闹出的,唉,人啊,真是有趣。
“如果男生很笨,什么都察觉不出来,女生又很喜欢,那只能自己主动了,跟你们说那些事不好,还是不说了。”
“我要听,我要听。”雨昔很激动地抱着妈妈喊着。
“我直接说结果吧,不到一个星期,男生就和我开起了玩笑,他和女生开玩笑的那件事成了那一天班上甚至是整个年级都在讨论的有趣话题。不到两个星期,我们就牵着手走在了操场里,牵手是他主动的,时间短暂,路程也短暂,就是从教室到操场的几分钟几百米,可能是他嫌我走得慢。但到了第三个星期的一场考试中,他竟然写了作文,是一篇与题设无关的作文,老师激动万分,竟然给了他三十分,还在上课的时候感叹了几句,好像是做了一件使人从善的事情成功了一样。不到一个月,到县城了,快到站了,不说了。”
听故事最让人着急的事就是,到快要接近**部分时中断了,雨昔自然是着急,我听得也是入迷,跟着闹了起来,妈妈微笑着,左右躲避着就是不说。其实,甸况距离终点站还有很长的一段距离,从车前的玻璃上也只是刚好能看到县城的影子而已,时间充裕得很,但她就是想就此打住。
从这里开始到站妈妈就是一阵沉默,她闭着眼,嘴里轻声哼哼着听不懂的调子,身体微微晃着,感觉像是回忆起了快乐的事情。我跟雨昔凑在窗子边,瞎指瞎看瞎说了起来。瞎指也就是雨昔指着一些东西问我说出名字,她没见过什么世面,很多东西都不知道是什么。
“那是什么?”
“哦,是汽车。”
“我知道是汽车,它头上的那根线是什么?”
“胡须,还能是什么。”
“胡须不是弯的吗?而且胡须不是长在嘴上的吗?怎么会长在头顶?”
小孩子讨论的话题总是那么奇怪,大人们听后往往觉得可笑,但大人们可不会认为那是胡须,因为他们认为是什么就是什么,不会联想,也不会附加想象。
到了站,下了车,再走到医院。
可能是那一阵子被疯狗咬到的人很多,医院里都是人,等待了很长时间才轮到我们,妈妈害怕我们会乱跑就又给我们讲起了关于爸爸的事情,不过,她跳过了很多部分,不再说两人感情的发展,而是他转变之后发生的事:
男生变了,从冷漠变得活泼,之前只是和我说一些话,后来就成了前后桌,还有他会试着抢答老师的提问了,我还记得有一次,他搞得一个老师很难堪,因为老师刚提出问题还没准备让谁回答,他就在下面说出了答案或解题的方法,连续几个问题后,老师也是,竟然跟他赌起了气,结果那节课本来要讲整整一节课的只讲了不到十分钟就结束了,那时的场面还真是有意思,全班都看着老师和他你一句我一句地说来说去,别人连问题都记不住,他就回答完了。他发现自己在同学们眼中的形象改变后,更加大胆了起来,在没有老师同意的决定下与很多人换了座位,体验着不同的同桌。有些喜欢胡闹的女生开始跟他动手动脚,我是不喜欢看哪种画面的,毕竟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