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吧!”
看着一会功夫就窝在他怀中熟睡的梅澜,管锐轻叹一声吻上她的额,再把她的脖颈轻柔的调整个舒服的姿势放入臂弯内将她合力圈住,下巴轻轻抵住她的头顶,伸手关了壁灯。
一个人在暗夜沉思!
他对今天的段嘉宁没有丝毫同情。因为曾经已对她仁至义尽。
现在莫说段嘉宁死乞白赖打电话求他,哪怕她当街被人扒光当场暴毙曝尸街头!
都是她必须得承受的!
因为,既做得出就得承受的住!
与他管锐何干?
所谓的怜香惜玉只是被怜者的手腕施怜者的性致所致罢了!
他管锐有足够硬的心肠对待这世上与他无关的最残忍的事!
但是
梅澜做不到。
曾经的苦难生活将梅澜精炼为一朵铿锵玫瑰的同时,也让她对所有比她弱势的女性产生了无限的同情。
哪怕是曾经伤害她的人!
薛之卿是!
张欣瑶是!
段嘉宁依然是!
管锐知道,即便他再怎么对段嘉宁警言相劝,段嘉宁依然会活埋自己,可他如果不劝,将来段嘉宁在坟坑内一动不动的时候,梅澜会内疚到心脏滴血。
为了他的至爱梅澜!
他得做徒劳之事。
次日上班
刚一坐定,他便用内线打电话给段嘉宁,语气温和:“嘉宁,你来一下。”
“马上!”
段嘉宁激动到四肢痉挛。
她昨天给管锐打电话之前就彻底明白,若想做回四年前管锐心中疼着护着的段嘉宁,已再无可能。
有句警世名言: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
以前她从不当这是句多么了不起的话。
现在她眼前时刻都在晃悠的这句话却令她触目扎心。
段嘉宁你得顺应当下,伏低求全。
既然再无成为管太的可能,那就退而求其次做他的老二老三老四老五哪怕老n!
总好过与他再无瓜葛。
这方面梅澜就比你段嘉宁做得好!梅澜的要求很低,她连四奶五奶n奶都不奢求,她只是个最低廉的卖的,可她得到了她想要的!
这就是值得你学习的地方。
自昨晚管锐挂了电话至今早,她整夜未睡,熬狠的时候迷瞪一阵也是做噩梦,她不知道昨晚的表白会令管锐作何反应?
她不知道今天等待她的是什么结果?
刚才接了管锐电话,一听那缓和的语气,段嘉宁知道她的方式方法起了好的作用。
对于一个男人而言,高贵典雅矜持未必是好的,男人有时候特好臭豆腐那口。段嘉宁你得学会做一块价格低廉上不了桌面还闻着臭熏熏的,臭豆腐。
只要合管锐胃口,就是好的。
她今天穿了一件豆腐块相间格子低v领紧身内搭,搭配敞口小西装加上一款韩国真丝纱巾,很是知性保守,
如果扯了纱巾,那豆腐块内包裹着的凹凸有致火爆的怂恿,分分钟就能令一个正常男人逆血上流!
进入管锐办公室之前,她将原本摊开护胸的纱巾理齐整了在脖颈系了个蝴蝶结。
继而敲门。
“进来!”
管锐放下手中事,抬眼即看到数块臭豆腐之间包裹着一道深邃的鸿沟。
他心中鄙夷不堪:有备而来嘛!
但表面依然温和的眼神看着她!
这给了段嘉宁极大的鼓舞,她眼波放着媚惑之光,胸口一起一伏,柔婉纤怜的轻语:“······今晚我服侍你好吗?”
管锐嘴角一抽,心中冷笑挤兑梅澜:“媳妇,你要看到这场景,你还会对她发善心怜悯她吗?估计你又想薅她头发,掂她耳朵,卡她脖颈,然后再拿皮鞋底掴她腮帮子了吧!”
“坐吧嘉宁!”管锐无睹段嘉宁的搔首弄姿。
“啊······哦?”段嘉宁失望。
管锐从抽屉里掏出一个纸包:“这是五十万,其中二十万是给你昨天置办礼服配饰的补偿,另外我觉得在‘管氏’并不能发挥你的专长,这会耽误你的前程,作为朋友,我先资助你三十万希望你另谋······”
“不!管锐······不!”段嘉宁红的发紫的嘴唇哆哆嗦嗦。
“我什么都不要,我只求做你身边你需要时我来满足你还不行吗?”段嘉宁乞怜的像条摇尾巴的狗。
管锐接下来的话完全是替梅澜说的。
他正肃的语气:“嘉宁,走出‘管氏’好好的寻找一份工作,好好的找个人嫁了!别糟蹋自己!听话!”
“不······”段嘉宁声嘶力吼。
“别不要我好吗?我可以帮你处理戴佩佩,还有还有······”段嘉宁吸吸鼻子。
“嗯?”
“梅澜你知道吗?就是我刚回国的时候你收买她故意气我的那个梅澜。”
“我收买梅澜故意气你?”管锐简直笑死。
你这是掩耳盗铃自欺欺人的节奏吗?段嘉宁!
他很想听听段家宁接下来说梅澜什么?
“梅澜怎么了?”
“她就在蒂萨工厂里做挡车工,她和戴佩佩蛇鼠一窝,她还在我面前造谣说她怀了你的孩子准备讹诈你······”
“什么?!”管锐拧眉。
“我会帮你解决戴佩佩和梅澜······”
“如果我想留着梅澜呢?”管锐故意问。
“留她?!工厂的老员工们都说她很下贱很骚很乱性很脏,简直就是公交车,她以未婚的身份勾引工厂的领导,我还私下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