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澜,你们和廖助理认识?”苏黎看着梅澜。
梅澜点头:“廖助理在工厂帮过我,他离开时我们互留了电话。”她没打算再对苏黎隐瞒身份,只是这个时候苏黎很虚弱不宜向她解释过多。
“真没想到,我落魄的时候还多出一个人来关心我。”说着,苏黎的眼泪又流了出来。是一种被遗世之后复又被人捡起来的既安全又温暖的泪。
“快别流泪,女孩子在这个时候落泪对眼睛不好。一切都会过去,你接下来的路还很长。要保护好自己的身体。”廖添一的嗓音带着低沉的磁性以及舒暖的柔和。
让身心俱伤的苏黎听了有一种想要扑到他怀里诉说委屈,安全舔舐伤口的渴望。
苏黎是个懂事理性的女孩,失去孩子的绝望和不甘在梅澜的怀里宣泄一阵后,已经让她恢复了自我抑制,她面对大家坚毅一笑:“我会爱惜我自己的身体,更会坚强的面对生活。”
梅澜管锐廖添一三人相视,慰心而笑。
看看手机已是晚上9点多,再看病床上的苏黎,梅澜不知该回去还是该留下?回去吧,留苏黎一人在病房她于心不忍,不回去,两个孩子没人照顾。
苏黎是明白人,没等梅澜开口她就抢先:“打电话让你过来就是怕我一个人进医院没人给我办手续,现在我手术已经做好了,也没什么大碍,梅澜你跟姐夫回去吧,再晚了梅雨歌梅雨诺该困了。”
“苏黎姐姐我不困。”梅雨歌懂事的插了一句。
“苏黎姐姐我也不困。”梅雨诺也懂事的跟着姐姐附和。
苏黎笑了。
另外仨大人也笑了。
俩小妞儿给这个忧伤的病房引来了几许暖流。
“我先给你请个护工照顾你,等明天下班了我和姗姗再一起来看你可好?”梅澜征询苏黎的意见。
“嗯。”
苏黎点头,表示感激。
出了病房来到停车场,管锐便问梅澜:“你问苏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而导致她流产了吗?出了这样的事情,她男朋友怎么不在她身边?”
“没问,但我能猜出七八分,她这么身心俱伤的时候,我不想朝她伤口撒盐,所以什么都没问。等到她身体恢复一点的时候,想说的话他自然会说,不想说我们也别勉强她。”梅澜很能照顾别人的感受。
“小廖!”
管锐对一直跟在身边的廖添一说:“你今天做个额外工作,在病房外守着苏黎,一个女孩子出这样的事情,爸妈又不在身边······”
未等管锐说完,廖添一便爽快答应:“好的管先生。”
“那多不好意思啊廖总。”
梅澜也很想让廖添一守着苏黎,廖添一是个脾气好而温文儒雅的男人,他能守在苏黎身边照顾苏黎并安慰她,梅澜最放心,但是她没好意思开口。
廖添一温文一笑:“有管先生的吩咐,又是嫂子的朋友,还是我曾经的同事。我定当守护好她。”
说完,廖添一转身又回了住院部。
上车之后梅澜便对管锐说:“廖添一是堂堂大区总裁,身价几千万,你让他大半夜在这里守一个毫不相干的病人有点过分吧?”
管锐微笑:“廖添一不是别人,他的祖父父亲跟我的祖父父亲都很交好,他们家世代以儒雅谦和著称,他家的祖训里最重要的一条就是从不轻视任何人,哪怕是一名街头乞丐,都要给予他应有的尊重。”
“我也觉得以廖添一的为人和性格在这儿守护苏黎很妥帖,但人家大区总裁是来向你汇报年末总结的,不是来做护工的,你不觉得让他守在这太浪费?······”梅澜过意不去的说。
“苏黎进手术室之前,反复说的话都是要保住肚子里的孩子,我从她身上又一次看到了女性的坚忍和对生命的热切渴望,这让我想起当初的你,是多么的困难却依然将梅雨歌生了下来,还收养了梅雨诺,苏黎不愧是你的朋友,你们身上有共同的热爱生命积极向上的优点,别说让一个大区总裁守护她,就是你和我在这儿守护她都无可厚非,只是咱们有孩子脱不开身。”管锐崇敬的说。
梅澜用闪闪发光的眼神看着管锐,亦崇敬的说:“老公,你真好······”
“看在你夸奖老公的份上,明天准你一天带薪休假让你来医院安抚苏黎。”管锐慷慨的说。
“那你可没这个权利,所谓县官不如现管,要不要准我假你说了不算,我们蒂萨工厂的总经理说了才算。”梅澜不领情的说。
“王敬飞?”管锐明知故问。
“对!”
继而梅澜嘟嘴:“我中午刚呛过他,明天再找他请假,我这不是上赶着找呛嘛······”
管锐无辜耸肩:“谁让你不分青红皂白的就一点台阶也不给人留呢?”
梅澜苦逼:“但愿他不公报私仇吧。”
次日上班
梅澜先将苏黎的遭遇告诉段姗姗后,便回到办公室急速的处理手头工作,她将能安排的都安排了,有需要马上批注的设计稿也拜托马莉荞帮她批注。
一小时后
她敲开了王敬飞的办公室门,王敬飞抬头一看是她略显意外,心里却划过一丝冷抽:“骚娘们!原来你的冷傲矜持都是欲擒故纵,我不招惹你你却主动找上门来了?!送上门的可都是贱卖货!”
他严肃冷淡的语气问:“有事吗?”
“······王总,我想请假!”梅澜厚脸皮说。
“请假去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