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管······宣松。”
王敬飞想要称呼管锐的其实是:“管先生。”
无奈他的舌头实在是太不给力了。
管锐摆手示意他停止说话!
继而淡然说道:“我还是比较习惯你叫我‘梅澜的······老公!’”
这句话说的没有一丝讽刺的意思,可是听在狼狈如斯的王敬飞的耳朵里,等于用尖刀凿他的脸!
他的肩膀不受控制的,激凌凌哆嗦了一下。
一大滴血水从嘴角掉落在双腿之间。
这种与管先生面对面的交谈的感受,比死煎熬太多!
死!
真心是一件再享受不过的事情。
死了!
就什么都不用面对了!多轻松,多潇洒!
可这对于现在得他来说,是一种奢侈!
管锐继续他未完的话题:“我协同我的合法妻子梅澜,郑重的向王总道歉!”
“别说了好吗管先生?”这是王敬飞的心声。
但他未敢开口恳求管锐。
管锐不是他恳求就能给予他机会的人!
他只有摇着滴血的嘴角以示他已再深刻不过的意识到自己的愚蠢以及错误了。
“我不该在鸭血粉丝馆第一次遇见你就让我爱人梅澜倾力辅助你;不该让我的得力干将华南大区总裁廖添一将发单经理的职位留给你;不该听从梅澜对你的评价‘她说你是个工作能力很强的管理者’而致电云景集团让你连跳sān_jí;最不该的是,我仍然听从梅澜对你的评价‘她说你是管理工厂的一把好手,在一个月内更换工厂老旧设备为工厂创造了比上个月多出近一半效益’而让你再一次sān_jí跳!致使你在短短一年内,完成了别人有可能努力一辈子都无法企及的位置,蒂萨服装工厂的总经理兼厂长!”
即便管锐不阐述这些,王敬飞也在见到梅澜和管锐并肩携手露出真面目的一刹那间,已然明了他在蒂萨工厂之所以如此节节攀升,不是因为戴佩佩的提携,更不是因为段嘉宁的高看!
是梅澜!
是他一直想要追求未果继而变质为想要将其弄到手玩弄虐待的梅澜,给予了他此生再不可能得到的,绝好的发展机会!
肠子绿了!
黑了!
拧绞了!
打结了!
有用吗?!
有寻死的捷径吗?!
活着太折磨了!
简直能疯!
管锐看着无声的自我悔恨的王敬飞,泯然一笑:“因为我发现,随着你身份地位的提升,你的心态也快速的如同化学反应一般发生着变化,尤其是对待我爱人梅澜的时候!”
“可我仍然舍不得你呀!”管锐自嘲。
继续阐述:“因为你的确有出众的管理才能,因为梅澜屡次在我面前说你是管理工厂的一把好手,作为一个企业的最高领导人,我实在舍不得放弃任何一个有用的人才!”
“不仅如此,还有一个原因是你和梅澜一样出身农村,从小都要比城市孩子多吃很多苦头才有机会在这个大都市内换取一份稳定又体面的工作。所以我很想给予和梅澜一样来自农村的你,比别人多些机会!”
“所以梅澜在第一次婉转拒绝你未果后,我们只能在象山酒楼采用抹黑自己的方式,再一次婉转拒绝你,想以此来维持我们一家四口平淡的生活,以及维持你的面子和自尊心。”
“但是!”
“我发现,我们错了,大错特错!”
“你不仅在管理工厂方面锲而不舍勇猛进取,你在善用权谋施压纠缠女人方面也是如此,而且是有过之无不及!而且你还娴熟的利用你手中的权利一边结交来自上面得罪不起的大小姐,一边镇压着你们的共同目标,也就是我的爱人梅澜!”
“难道我们只想过一份平淡的生活,难道梅澜只想有一份普通的工作,就一定要引起你以及你的朋友段嘉宁无限度扭曲的联想和猜恶?我这是引狼入室的节奏吗?王总?”
“我佩服你对弄权的手段掌握的很快,你太聪明了,所以我不得不被逼无奈之下铤而走险的警告你,我以为我刻意打电话支开段嘉宁然后再让我的司机赵乾坤教训教训你就能让你知难而退,从此不再纠缠打压我的爱人,却不曾想你是我见过的最越挫越勇的男人!你反而更变本加厉!尤其是在另一个女人的怂恿之下!”
语至于此
管锐悠长叹气:“自那一刻起,我便深刻的意识到,我真的错了,若不是我给你提供的升迁机会,也不至于让你快速膨胀到利用着我给你的权利,三番五次联合另一个和我毫无关系的女人,一定要把我爱人置于万劫不复之地!”
“所以!”
“我不得不对你亮出我的底牌,以此来终止你聪明又极具攻击力的计划,你是目前唯一个做到了让我管锐亲自发帖宴请的区域总裁以下的我的员工,你们云景集团的总经理都还没有得到这样的殊荣呢!你却做到了!”
“而且”
“你占用了我将近半小时的时间在这里和你单独谈话,这在‘管氏财团’总裁以下的员工里你拔了头筹,我对你,佩服之至!”
“但是。”
“令我们夫妻没想到的是,你在这种场合下见到我们之后竟然把自己虐待成你现在这副德行,舌头以及下嘴唇几乎被你咬掉。是我们的另一重身份吓到了你吗?看来王总是一个仗势欺人又欺软怕硬的人?看到我们夫妻以小市民身份出现在你面前你就疯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