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管锐的冷笑,王敬飞不由自主的打冷颤。
又猜错了?
内心纠结成一疙瘩:“管先生怎么会冷笑?难道不是因为我灭了段嘉宁有功所以才会得到管先生的继续留用?难道管先生不是打算将我留用之后继续对付不知内情的段嘉宁?”
“我······我,小王不敢再在管先生面前造次,管先生的心思永远不是小王能够猜的到的。”他老老实实的回答。
管锐看看了表,干脆的说:“别废话了,我的时间有限,说正事吧,你昨天微信里也提到了,我继续留用你是有‘但是’的。”
“我知道,我知道!”
王敬飞抢过管锐的话急切的表白:“我愿意为管先生做任何事情!但凭管先生差遣!”
“你不用为我做任何事情!”
管锐不耐烦的截住话题:“做好你自己的本分工作就可以了,但是······”
“但是什么?”
“你的工资,从年薪六十万,降至年薪三万!”管锐很是轻描淡写的说。
“什么?”
王敬飞万万没想到。
说让管锐剁他手脚将他阉割这话,其实王敬飞也只是想高调的表个态,他也知道既然管锐说要留用他,那就不会再剁他手脚将他阉割,退一万步即便管锐将他手脚剁了却不能对他构成致命威胁,现在安装假肢很仿真,他靠的是自己拿卓绝的管理头脑。
他也想过各种各样被管锐网开一面的代价,其中能想到的最多的就是替管锐背黑锅,被管锐利用将段嘉宁这个骚女人清除,说不定自己以后还会因此而升迁。
就如同当初段嘉宁清除戴佩佩那般。
唯独没有想到管锐会降他工资,从年薪六十万,降到年薪三万,缩水整整二十倍!比他先前在技术科做技术员时候的年薪,还少了三分之二。
年薪三万就是月薪两千五,而且没有一分钱奖金。这还不如一个工地上搬砖头的民工的工资高。
据说现在工地上搬砖头民工的日薪已经是一百四十元打底了。
而他
如果这样算日薪的话,也就几十元。
一个管理上亲人工厂的老总,拿着日薪几十元的工资,怎么过活?除去每月寄给远在农村父母亲的生活费,还有什么?
他真心没想到继续留任要付出的代价竟然是将薪水降低二十倍,怎么能够?!‘管氏’最不缺的就是钱,管锐怎么就能出此奇招将他降薪降到令他食不果腹的地步?不仅仅食不果腹,就连给奥迪q5加油的油钱都不够!
王敬飞呆愣愣的看着管锐,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管锐继续话题:“还有,从明天开始,公司收回你的奥迪q5,以及你现在住的房子。”
“管先生······”王敬飞语言干涩。
“嗯?你······不同意?!”管锐不悦的语气问道,看待王敬飞的眼神也极其凛寒,那意思仿佛是说:“你没有翻覆的余地,虽然我告诉你这是法治社会,但是我想让你死无葬身之地也是分分钟的事情!”
“没······没有疑问。”
王敬飞知道,管锐既然做了这样的决定,肯定是铁板钉钉肯定是不容他有任何翻身的机会。
管锐的目光依然凛然:“从今天开始,蒂萨工厂未来的效益只能蒸蒸日上,绝不允许每况愈下!这是道死命令!也是因为相信你的管理能力我才下的这道死命令!”
王敬飞的双腿如同灌了千斤重铅。
这就好比古时候大财主家的终身制包身工一般,从生到死都要为财主卖命,却得不到百分之一的回报。
而他比古时候的包身工更惨的是,他身为包身工的同时,还必须得有骄人的业绩。
比喻包身工一点都恰当,更确切的说,今后的自己,必须,一定得做一匹日行千里却根草不吃的马儿!
如若不然······
“如若你做不到让蒂萨工厂蒸蒸日上的话,我会让你收获到更多你意想不到的惊喜,就如同你想破头皮也想不到,我会给你降薪二十倍一般,我将来的决定,全在你的表现,你滴,明白?”
如果就这样要工资没工资,还必须管理偌大一个工厂,还必须得又业绩的话,那还不如要了他王敬飞的命。于是他豁出胆去问管锐:“管先生,可否给我指条明路,我此生还有翻身的机会吗?”
管锐语出惊人的说:“你每时每刻都有翻身的机会,只是你太聪明了,聪明的有点······愚蠢,就比如最近一次,如果你不那么丧心病狂的qiáng_jiān了段嘉宁,你现在的待遇,绝不是这样的。”
“您跟梅女士不难道不希望段嘉宁落得这样的下场?”王敬飞十分不解。
停顿了一下,他疑惑的问:“不对!您······怎么断定是我qiáng_jiān的段嘉宁?您······”
王敬飞突然有一种被活埋的感觉,他几乎没有问下去的勇气,却很想知道答案。
管锐浅笑:“梅澜一点都不希望段嘉宁被qiáng_jiān,因为她太过善良,而我也发自内心的不希望qiáng_jiān她的那个人是你,是那个我亲手提拔上来的,我的蒂萨工厂的老总!······”
“你真的早就预测到我会对段嘉宁施暴?”王敬飞近乎颤抖着声音问道。
“当然!”
管锐点头:“作为‘管氏’的掌舵人,我管锐若没有这点预测的本事,我还怎么管理偌大的公司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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