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得不说,你是我见过的,这世上最阴毒的女人!比毒舌还阴毒!”段嘉宁回嘴说道:“你是告诉我好几次,可你是在什么情况下告诉我的?你明明是管锐的老婆,可你却装的下贱的跟要饭的似的在工厂里打工,装作是王敬飞的手下,装成叫花子一般的去‘兰闺坊’定制店骗我钱财。你堂堂管太太,不好好的享受被人仰慕的待遇,却乔装成叫花子!我当然不相信你说的是真的!”
“我从来没有乔装过我自己,更没有把自己乔装成叫花子!是你眼拙心歪,你不光眼拙心歪,你还满嘴喷粪,叫花子?在你眼里一个普通女工是叫花子?在你眼里去兰闺坊参观学习也是叫花子?那我问你,你现在是什么?叫花子吗?你真的是!我明白告诉你,我在工厂里是踏踏实实工作,我也的确就是王敬飞的下属,我跟你说的句句都是实话!从未欺骗过你。也从没有伪装过!”梅澜鄙夷不屑的说道。
“哈哈!”
段嘉宁同样鄙夷不屑的苍笑:“骗鬼的吧?你耍刚出生三天的婴儿呢吧?你既然嫁了管锐那么一个有钱有势的男人,你怎么可能还会去工厂从事一份低等工作?你以你的人格发誓,你不是为了骗我,不是为了故意在我面前隐瞒你和管锐的婚情而给我设的苦情圈套?!”
“呵!呵呵!哈!真搞笑!”梅澜好笑到极致:“就你?还圈套?哈哈!我向你隐瞒我的婚情给你设圈套?!你真把你自己当人看了!还我设计圈套故意隐瞒你!你可真是个妄想症的想象力丰富!自己往自己脸上贴金症吧你是!神经病吧!”梅澜一阵猛刺。
“心机婊!”
段嘉宁梅澜扁的怒不可遏:“别激我,别当我是啥傻子!不是为了骗我你又怎么可能嫁了这么有钱有势的男人之后还去从事低等工作?”
“你以为我是你?嫁了管锐是因为他有钱?我爱管锐,无关他有钱没钱,哪怕有一天他一无所有,我依然爱他,并且我能用我的肩膀支撑他和他相互依靠,因为我一直自力更生,我有足够强的自我生存能力!而你呢,你口口声声说你爱管锐,你爱他什么?你这一句话足以证明了你只是爱管锐的钱而不是他的人!”
段嘉宁被梅澜说的无一辩驳,可心中依然邪火发疯:“心机婊!小三!无耻抢我男朋友。”
简直就是不论四六胡搅一通。
梅澜摇头:“你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吧,我都当你是秋后的蚂蚱,当你是温水里被煮熟的青蛙!”
正想挂断话筒时候,却被管锐接了过来,他十分嫌恶的看着段嘉宁说道:“你刚才那几句前后错乱,语无伦次乱骂一通的表现,实在太可怜了,这在死亡论证里这叫什么……噢!回光返照!你刚才是回光返照!还有,你说我老婆是心机婊,那你是什么婊?绿茶婊?no,应该是三滥婊,婊子中的下三滥,不对!是下三滥中的黑木耳婊。噢,简称滥木婊!滥木婊童鞋!隔着玻璃我闻到了你的口臭,是骚臭!”
管锐之所以如此自掉身价的女人一般的骂段嘉宁是因为他发现无论梅澜怎么讽刺挖苦段嘉宁,段嘉宁都是死猪不怕开水烫,他知道段嘉宁的心结在哪里。
无非就是他管锐而已。
还有
梅澜一直以来都隐瞒他一件事,那就是当年他和梅澜的一夜露水恩爱。
到今天他才了解了真相,原来那夜他和梅澜的抵死缠绵是梅澜在用自己的身体救他管锐。
而他曾经都对梅澜做了什么?!
他误以为自己朦胧中把梅澜当成段嘉宁而犯下了不可弥补的错,为了挽回段嘉宁他还曾自己黑自己告诉梅澜想让她去陪客人致使梅澜伤心绝透而怀着孩子一去无踪。
这一切的始作俑者,竟然是他管锐曾经的至爱。
这让他的心怎能再平静?
他要不让段嘉宁心碎到得了失心疯自己抓挖自己的心肝肺!实难平他胸愤。
“扑哧……”
一旁的梅澜听完管锐这神曲一般抑扬顿挫的连环骂,笑的简直肚子疼。
这个管锐。
骂得的太有艺术水准太有才了。
可是管锐
“你骂人的语气和词语堪比市井老娘们和极品泼妇!”梅澜忍不住说。
管锐朝梅澜挤挤眼:“这不被你耳濡目染的嘛!我这是妇唱夫随。”
“我是你这样泼妇状态?”
“我这不青出于蓝胜于蓝嘛!”
“好吧!”
梅澜发现自己说不过老公,然后央求道:“挂了听筒走吧管锐,跟个神经病耗什么。”
“好!老婆最大!”
看到如此恩爱俏皮默契真实夫唱妇随的梅澜管锐两口子的样子,已经心碎到连血水都流散一地的段嘉宁本来是想垂死之时恶心梅澜一把。
却不曾想
管锐竟然会令人跌破烂眼珠子的打破自己形象大骂她段嘉宁。那得是恶心她恶心到什么程度?
一个女人被自己喜欢被自己看中被自己想要处心积虑得到的男人恶心继而大骂绝对当属于这世上最!最!最悲哀的事情。
比被整座城市的泼妇女人撕扯掉衣服,比被梅澜讽刺挖苦要令人心碎百倍。
段嘉宁彻底抓狂到无力虚软,然后悲凄嚎啕:“管锐……你为什么这样对我?论长相论学历论气质我样样都比梅澜强百倍,可你为什么放弃我而宠爱她?明明你曾经那么爱我我也爱你?为什么你灭我扶她?”
“看来,你真当我管锐是傻逼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