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澜这一句突如其来的话,让魏芝菱惊讶梅澜叫‘爸爸’叫的如此顺口之余,却也心酸心痛到内心滴血。
梅澜刚才说知母莫若女,魏芝菱更清楚知女莫若母!
以她对梅澜的了解,梅澜今天去梅友道那里,肯定是被梅友道伤透了心。
不仅如此
大概梅友道对她魏芝菱,也没添了好言!
要不然,梅澜不会叫郑公平爸爸叫的那么的令人心酸。
其次
魏芝菱从女儿闪闪翕动的眼神里看到的是诚挚与鼓励还有祝福。
魏芝菱老泪纵横:“澜澜,你……很支持妈妈和郑叔叔在一起?”
“当然!不仅是支持,还有祝福。”
梅澜鼓励的说:“您早就该找个伴儿了,在我三岁的时候就该给我找个爸,可是妈妈我知道,你是怕我受委屈,怕后爸不疼我。不过等到最后的都是最好的,要不然您要是早结婚了,不就遇不到郑叔叔……不,不就遇不到郑爸爸了嘛!”
“那……管锐也同意?”
魏芝菱担心女婿看不起自己的女儿都结婚嫁人了丈母娘还找老伴。
“当然同意了,郑爸爸那个人,我和澜澜只看了一眼就知道他是个很不错的老头,精气神很好,眼神透露着稳健与智慧。而且听您说他历经痛苦沧桑,却是屹然不倒。我和澜澜都很佩服他。很希望你们早点结婚,然后我和澜澜就可以直接叫他爸爸,就可以把‘郑’字去掉了!”
“哎……哎,好,好,你和澜澜你们俩都是我的好孩子。”魏芝菱愁眉终得舒展。
女儿说的对,留到最后的都是最好的,她魏芝菱的人生也是一样,苦了二十多年,熬到现在,终于熬出了有老伴儿有女儿女婿还有外孙女的好日子。
整个下午,一家五口都坐在客厅里有说有笑的讨论着未来生活,盘算着什么时候再正式邀请郑叔叔来家里见一面,盘算着怎样张罗年夜饭,盘算着什么时候去看望郑叔叔的老母亲。
直到晚饭期间时候,管锐接到了卢世杰的打来的电话。
看到有说有笑的祖孙三代,管锐不想打破她们的欢声笑语,而是起身到外面方才接通。
两人在电话里寒暄了有一阵子,管锐才挂掉电话。进了屋刚一坐下梅澜便问他:“卢世杰电话里说什么?仍旧是邀请咱们一家四口去参加那什么二剩新开的幼儿园办的节目?”
“叫豆丁幼儿园迎新春晚会。”管锐纠正梅澜说道。
“什么幼儿园迎新春晚会?是不是想让我的宝贝外孙女参加?”魏芝菱插嘴问道。
坐在姥姥身边的两小妞儿一听让她俩参加节目,兴奋的小眼珠子都不转圈啦!
“我要去!我要去!”梅雨歌高声说道。
“我也要去!我也要去!”梅雨诺尖着小嗓子撒娇道。
“雨歌诺诺听话,妈妈和爸爸商量一下。”
梅澜示意妈妈和女儿先不要插嘴,才又对管锐说:“光聊妈妈的事情呢,都把这事儿忘了,我们犯得着让梅雨歌梅雨诺参加他那个什么幼儿园晚会吗?那个卢世杰突然间提出来让咱们女儿去参加,说白了就是想拿他们几家的孩子把咱们孩子给比下去,让梅雨歌梅雨诺难堪!”
“戚!”
管锐嗤之以鼻:“比就比,我管锐的女儿,谁人能比得过!”
“管大老板,你别忘了,你管锐的女儿只会擦皮鞋,剥蒜瓣儿,拿筷子以及,洗洗自己的小臭袜子,敢问dà_boss,难不成你让你女儿去跟人家比洗臭袜子?”梅澜没好气的反问道。
“哎呦喂!”
管锐一拍脑门儿:“我怎么就忘了,我的两个宝贝女儿是琴棋书画样样……不通呢!去了的话就算是想跟人家比洗袜子,擦皮鞋这样的节目,也得人家有才行,闺女明天要是去了,岂不真的就是献丑啊!不行!不能让女儿们……”
“算了。”梅澜打断管锐:“既然已经答应了就去吧!得让女儿们锻炼着适应各种环境,以及面对失败的挫折。”
管锐不假思索的赞许的眼神:“嗯……说的对。”
梅澜恍然:“原来你早就想到了这一点?”
“比你早一点点。”
管锐温和的笑着说“我是从你爸家的那几个孩子的言行举止中发现的,你看那五六个孩子,家里来了客人,大人们忙着对付我们,而他们却玩的无动于衷说明什么?说明在他们这个生活环境下,小小年纪便已经习惯了他们的爸爸妈妈高人一等的权利,无论他们对待客人以及上桌吃东西,都体现了他们先天性的优越感以及理所当然的没礼貌。其实也不是没礼貌,假如让他们上台表演话,我估计他们个个多才多艺经验十足绝不会把节目演砸!
并且待人是十分规矩礼貌有加!
这说明什么?
说明他们和他们的父母一样自以为自己优越!说明他们会表现礼貌而不是自然流露的礼貌。
在这方面,他们没有咱们的梅雨歌梅雨诺童趣,真实。我就是想让梅雨歌梅雨诺在这样环境下发挥一把,虽然有可能不会表现出色,但是可以用实践告诉两个孩子,胜要不娇,败要能安!才是为她们的成长树立正确的人生观。而且,还能言传身教教孩子在不利于自己的条件下,怎样为自己创造机会。”
梅雨歌梅雨诺在一旁听的云里雾罩的,可却是有一句是听懂了的,就是爸爸妈妈是同意她们参加节目的。
两小妞儿坐在姥姥的旁边笑的东倒西歪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