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先生上午好,上午好!”
刘书记忙不迭的连连回了两句,然后微鞠着身子伸出双手去跟管锐握手,嘴里却已经是语无伦次:“管先生,您……您怎么在这里?”
管锐轻松的挑眉一笑,丝毫没有将身后一众惊诧到爆的眼神放在眼里,而是开玩笑的语气问县委刘书记:“我不应该在这里吗?”
“应该,应该,太应该了。”刘书记的脸上堆满了谦恭的笑。
他的身后已经有人细微的私语:“这是什么突发状况?”
“不知道呀?”更小声的。
“好像水很深呀?幸好我刚才没有和梅家人一起对他们发起攻击。”
“我也是,嘘……好险,看来人呀,还是不要做那种墙倒众人推的事情。”
“就是!”
私语间,县里的其他领导人已经争相围绕在管锐一家六口的身侧。被排挤在外的梅友道一家,以及那些附庸的人群,还有二剩,均是不明状况的愣在了当场。
他们的面部却是惊恐,失措,颤抖……表情丰富极了。
梅友道尚未从刘书记让他卖房子的那句话里清醒过来,就又被刘书记对管锐的态度给压懵了。
卖房子?
管先生?
到底什么情况?自己口口声声的孽畜雇来的男人,竟然能让县委刘书记对他如此恭敬?
这对梅友道来说犹如晴天霹雳!
梅友道的周身有一种被抽筋扒骨的感觉,脚底都有些站不稳了,他那理所当然的自己是对的是公正的是严肃的姿态以及视梅澜如罪孽如粪土的心态此时已是逃避的精光。
他很是老羞没脸的,很是下不了台的看了看追随他的那些人。
卢世杰的双腿正在打漂,他的心肝肺都在地震一般的颤抖:好像……自己撞钢板上了!好像……好像昨天,前天自己是太过分了,太欺人太甚了。
有种天昏地暗的感觉。
有种想钻入裤裆里避难的想法,尽管裤裆是个比较污浊比较骚气的地方,可比现在在这里站着,令他更有安全感。
而他身后的龚秀丽则是直接瘫坐在地上了,她的心肝肺颤抖的更是厉害,有种已知自己死期将至的极度恐惧感。
余下的二剩,以及那几个附庸梅友道的人,则是个个如同被送上断头台即将临刑的罪犯,他们纷纷暴突着惊恐的眼神。
这些刚刚还理直气壮的人们,此时虽是尚未弄清管锐的身份,他们还不知道管锐就是此次的投资商,只是看到县委书记如此亲近管锐就立即转变为觉得自己气短理亏。
唯独黑老太,很能持住劲。
黑老太此生之所以如此顺风顺水,有很大一个原因就是她该硬的时候很硬,该软的时候她比谁都会软。
这叫智勇双馨!
而且,她更是十分深谙一个道理那就是,伸手不打笑脸人。
她笑意莹然笑脸相贴:“哎呀!澜澜,我的亲闺女呀,你们跟刘书记认识呀。刚才阿姨我是气的,气你不常常跟你爸联系,气你跟我们外道,以后可不许再跟我们外道了,你都能管老郑叫爸爸,那阿姨也想当你的妈妈,我姑娘就是幸福,人家都只有一个爸爸妈妈,我的澜澜又两个爸爸妈妈,对了,听说你郑爸爸开办了自己的学校对吧,如果有什么难处,这方面你爸,你亲爸可以给你郑爸爸提供帮助……”
“对不起梅夫人!”
梅澜很是平淡却是决然的打断她:“我不是您闺女,更不是亲闺女。我是您刚才骂她为‘老娼妇’的那位女士的亲闺女,我更没有两个爸爸妈妈,我只有我妈和郑爸爸两个亲人,而且!我爸不需要您爱人……梅先生的帮助,我完全可以满足他扩充学校的一切必备,因为我的爱人管锐,就是今天开办茶话会的投资商。”
“哇……”
“呀……”
“啊……”
周围一片惊呼。
梅友道一家以及那些附庸之人,无不适东倒西歪,仿佛遇到了十级大地震一般的。
偏偏有几个和梅雨歌大小差不多的小孩子还一脸傲气的喊道:“妈妈你看,她们俩是昨天演猪狗的小脏球。”
尤其是龚秀丽的儿子以及龚秀东的女儿两个小孩更是傲娇到不行,龚秀丽的儿子指着梅雨歌梅雨诺说道:“妹妹,她们俩就是猪和狗,藏猪,脏狗。姥姥刚才说她们的妈妈和姥姥是小娼妇和老娼妇……”
龚秀丽立即惊恐的堵住了儿子的嘴。然后一只手还不忘摸着自己的嘴。与此同时,她慌乱的眼神看向梅澜一家。
梅澜一家六口如一线明星那般被县里的领导围在中心,梅雨歌梅雨诺两小妞儿如天上的一轮月亮一般,被县里的领导注视着,追捧着。
县委刘书记听闻这梅澜和黑老太的对话,以及现场的这气氛,已然明白了几分,他心想这是闹家窝子呢。
而且是现任强势欺负前任,结果没想到遇到了空前的强大对手。
黑老太此人的泼辣干练手腕刘书记在来县里上任的时候就有耳闻的,这是很显然的一件事,你黑老太抢了人家丈夫抢了人家父亲,还要在人家头上拉粑粑,人家这是寻机报仇来了。
报仇的方式不一定是以牙还牙以眼还眼,更高明的方式是没动你的眼睛没动你的牙齿,没碰你一丝一毫,却让你无比痛苦的失去了全部。
尽管对方付出的代价很高,可人家付得起!
刘书记现在总算明白这个管先生为什么要在投资之前大大的破财来举办这个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