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原谅他!”另一个村民也气愤的说道。
“就是,绝不原谅他!亲爹有什么了不起,亲奶奶又怎样,前天还不是把亲孙女骂的狗血淋头的。”
“澜澜,不能原谅他!”
几个拆林棚的邻居七嘴八舌的说道。
梅澜的语气沉重而平淡:“我与你本不该再有交集,我也从没有恨过你,之前没有,之后更不会。所以不存在我原不原谅你。”
梅友道猛一抬头看着梅澜,眼神里闪烁希熠。
梅澜却是轻叱冷笑继续说道:“至于你们的这种群起攻之,拉帮结派依仗自己在小县城根深蒂固的势力硬是把白的说成黑的,硬是能把一个好好的幼儿园晚会利用成毁灭别人孩子信念的场所,硬是能把银行理直气壮的当成自家提款机的行为所触及到的方方面面我不予评说,我只想说你们这次遇到的是我,虽然是我孤单一人抵抗你们所有,可我有这个能力把原本是白的再变回白色,可是,如果换成其他人,除我以外的任何一个人,一个好好的家庭,两个可爱的孩子,大概已经被你们灭的纵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纵是他们的孩子再精灵可爱也已经被你们的打压的自卑敏感迟钝分不清对错了吧?这就是所谓的集众扩散之力,当所有人都说你错的并且呈几何式向外扩散时,即便你身有百口却也辩白不清。由古至今因此而屈死的不下少数。即便是始作俑者穷奇一声跪在那屈死的人的面前,求其原谅,那条人命就能起死回生吗?不能!所以良心尚存的话,就不要寻求他人的原谅,不要拿自己动机不纯的忏悔之心,去道德绑架别人。”
跪在林棚前的一地人,被梅澜的这番话说的真是求死无门求生没脸,而且心里更是恐惧万分,梅澜的这番话令他们体会到了语言的厉害之处,她虽是没有说怪罪任何人的话,却是已经将他们所有的退路都堵死,就连求饶的话,也无法再说出口。
怪谁呢?
要怪只能怪他们井底之蛙,不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所以活该装在了硬钢板上。
要怪只能怪他们忘却了一句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出来混的,迟早是还的。
尤其是梅老太太。
本就是因她闹出一条人命了,纵是人家再是寿终正寝,可也是一条命。难不成一条命搁你手里了,你简单一句寻求原谅,就想获得灵魂的解脱?
真是可笑!
梅老太太趴在地上死猪一般,想她风烛残年的余生,大概要活在谩骂声中了,即便是死,她也死的不大胆。
因为地下还有郑老太太在等着给她算账呢。
地下
她梅老太太可是在无人为她撑腰了。
“好了!”
梅澜淡缓的眼神看着梅友道,一声苦笑:“我并没有义务原谅你,更何况我从来没有怪罪过你,我只是不想和你有所牵扯罢了。我这个人只希望和在我困难的时候给我雪中送炭的人相交一生,绝不会和在我跌倒的时候拼命踩我,在我站起来的时候又想要依附我为我锦上添花的人相交。所以自此之后你们过你们的,我和我我爸我妈我们过我们的,咱们两不相干。正如你几十年来不和我们有所牵扯是一样的。不过你放心,我不会再去找你们麻烦。”
梅澜的话,彻底粉碎梅友道此生的希望,他生平有三个亲生孩子,梅珠梅驹都在他身边长大,无忧无虑的过活,他对他们没有亏欠。
唯独梅澜。
他现在想弥补。
唯有弥补才能让他的良心得到解脱,可他也清楚的意识到,这是不可能的,正如梅澜所说,她跌倒弱势的时候你没有雪中送炭,她站起来强大的时候,你的弥补只会让她觉得你别有用心。
只会让她恶心。
这个绚丽耀眼的女儿,此生与她真的再无任何牵连。
看了看跪了一地的软泥们,梅澜平淡的发话了:“我替我爸爸说一句吧,请你们都回去,不要在我爸爸家的门前跪着了,这回影响我们的生活,请你们尽快离开。”
一群跪地者你看我我看你,谁也不敢第一个离开,仿佛这样就能遭来杀身之祸似的。
怂的那叫一个可笑。
不过仅仅容他们左看右看几秒钟的事件,县一直陪在郑公平身边的县里领导人们就发话了。
首先是县委刘书记:“那个梅友道呀,你那个家赶紧去搬了,明天就腾出来,昨天不是跟你说了吗,让你赶紧搬,你看你,非得把时间都耗在这里……还有啊,你那个教育局局长的位置,哦,不对,你的工作你的公职呀,县里已经草拟好了,等到年后正常上班的时候,会有正式文件下达,你先在家……在你搬的新家等候通知吧。”
这番话在梅友道的预料中了,只是他还不知道等待他的结局会是多么惨。
梅友道的宣布完毕便是卢世杰的,国土局局长一副阴沉的脸色说道:“我身体还硬朗着呢,在干个五年也没问题,哦……还有呀,听说你黑道白道通吃?听说你还要私自抓人?你呀……自由惯了,在这里就什么都不说了,年后已过,你的裁决自然会正式通知的。”
国土局局长的一番话说得卢世杰双腿打颤,他算是听出来了,自己公职被废是小,自己的接下来是不是自由身,还是另一说呢。
剩余龚秀丽黑老太施小羽施小羽丈夫等人,均是被她们的直系领导下了通牒,虽然只是口头通知,可是他们心里个个都是再明白不过的了,那就是公职没有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