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泳馆的一次骂战,令梅澜恨薛芝卿到骨头里,可看到她摔倒并流血,梅澜还是心软了。
心中鄙夷耻笑薛芝卿是怂包的同时,却快速的放下剪刀和衬料,蹲下身去扶薛芝卿。
这才发现,她磕自己磕的一点都不偷奸耍滑!
正当门两颗大门牙磕掉了,上嘴唇从鼻子下方裂成两瓣。
真有点像沥血女鬼,能把胆小的女生吓晕!
梅澜长长的吐气,同情却又唾弃:“活该!”
然后转身对段姗姗喊:“姗姗快去办公室叫人,她摔的很严重,要送医院!”
段姗姗应了一声,飞快的向办公室跑去。
一时间
车间里像赶集,有人负责架起薛芝卿,有人负责打电话联系急救车,有人负责清理地上的污血。
有人负责看笑话!
“活该摔成这样!”
“这下真成了丑不啦叽的老太婆了!看她以后还怎么吆五喝六的在车间里充大头洋葱!”
此时,在这些女工们面前曾是多么居高临下自以为高人数等的薛渣,像原本长得像凤凰其实并不是凤凰的蜕了毛的光腚鸡!裂成两瓣的嘴唇肿成紫黑色的猪肉脸子,外加像残缺古墓一般黑洞洞的缺牙,被办公室人架起来向外走的时候她脸上的血珠子乱飞。以至于每经过一处,旁边的女工们无不惊呼躲开!
生怕薛芝卿的污血蹦到自己身上。
生怕被恶女厉鬼缠身似的。
看着平时被自己嫌弃的女工嫌弃她的眼神和声音时,薛芝卿一点反抗能力也没有了……
一周后。
薛渣出院了。
等待她的,是她那在派出所当所长的丈夫连接她回家都嫌丢人的态度。
薛渣心里又怕又卑,脸上再没有文明女流氓得意忘形的表情,取而代之的是一张兔唇外加缺了两颗门牙,以及让人又想笑又不敢看的丑陋至极的脸。
薛渣被镜子里的自己吓呆了。躺在床上四仰八叉嚎!
再也懒得打理发型的她看上去像大汉奸油腻腻的中分头,这幅形象令她只想在被窝里狂吃、狂喝、狂拉。
而不想出来见任何人。
可天不从人愿。
一向很少过问办公室事宜的厂长,命令她出院以后马上回工厂,即便她很不愿意以现在的形象去见她的同事以及她统治已久的女工,可是她不得不服从厂长的命令。
她还要依靠厂长给她撑腰给她报仇呢!
带了大口罩刚进入办公室她就发现了不对劲,办公室内没人主动问她伤情,大家对她全是爱答不理,直到她流着浊泪惶恐不知如何是好时,廖添一找她了:“薛老师您好!”
很恭敬的语气,很逼人的气势。
她恼羞的摘下口罩,半低着头强撑门面:“小廖,有事你找我的助理谈!”
她的助理温海蓉接的很快:“薛老师,请您务必配合廖助理的调查!”
什么情况?薛芝卿打了个冷战!
本来办公室的人不理她已经够让她难堪了,现在就连平时巴结她都巴结不上的小助理也造她的反?
“小温!你是谁的助理?!”薛芝卿由于激动,由于说话速度快,一大滴带着口臭的口水没衔住掉了下来。
小温忍了又忍,还是噗嗤笑了出来。
她笑够了以后,才转过身来严肃的说:“我拿的是蒂萨工厂的工资,请您配合廖助理的调查。”
“痛打落水狗呀吗?!”薛芝反问。
温海蓉调皮的说:“是你自己说你是落水狗的!”
“你……”薛芝卿气的到抽气,可口水口水又掉了一地……
半小时后
薛芝卿原本有些暗黄的脸已经白的没有一点血丝了,她瘫坐在会议室的桌角恳求廖添一:“廖助理,开除我我认了,我不追究梅澜的法律责任了,可为什么让我向女工们道歉?”
“这是全体女工的意思,她们一致状告你在车间里无缘无故闹事影响她们工作,我调查的结果也符实,如果你不向女工道歉的话,工厂不会对你法外开恩,你要知道你的后果估计得在里面呆两三年……”
“明明是梅澜先告发我,我才去车间里闹事的!”
“她是在维护工厂的权益维护工人的权益!她有错吗?”廖添一反问。
“可我受了工伤。”
“需要我调出摄像头给你看你是否是工伤吗?!”
“我老公是派出所副所长!你们谁敢动我!”薛芝卿冷笑抬出杀手锏!
“你可以试试,看你老公救不救得了你!”廖添一平静的说。
薛芝卿彻底软了。
和她一起被根除的,还有工厂的总发单经理张艾文。看来自己联合张艾文私自发放订单的事,廖添一和自己的小助理温海蓉早就暗中追查她了。
自己真是一条后知后觉大蠢猪!
原本想狠狠讹梅澜一大笔住院费、破相费、精神损失费、诬告费等,却没想到,她不仅仅讹不了梅澜,自己却死的很惨。
更惨的是。
工厂要求她公开向全厂一线普工道歉,因为工厂的最高领导人认为最普通的一线工人是最宝贵的,偌大的工厂唯有普通工人才是真正的生产力,试问这些工人如果集体罢工,那工厂岂不是要喝西北风?
所以,任何办公室人员都无权利用自己的职权无故欺压、嘲笑、精神上贬损普通工人!
她薛芝卿哪怕摔破相摔成女鬼,可依然要舔着她那张奇丑无比的脸,公开向女工道歉。
否则,她不仅仅是被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