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澜心想,难道戴佩佩生气是因为被管锐冷落了?
她笑着挤兑老公:“你怎么跟女人似的,说话夸张又矫情!以为自己是高富帅!其实是被三个女人圈禁一生的奴仆!人家戴佩佩明明在工厂发脾气,怎么就成了沾你身的牛皮糖了?是你自作多情啦!大叔!”
管锐听了半天才明白,梅澜把牛皮糖当成了戴佩佩。
他将错就错:“是是是!女皇说的是,我天天粘牢仨小女人,自己都变唠叨啦……”
这话说滴!
好像他变唠叨是跟仨小女人学的似的。为了防止梅澜还击,管锐说完即切断电话。
梅澜可没心思报复管锐。
挂了电话,她去办公室找王敬飞:“王经理,今天的新款式下单表您昨天没给我们车间主管,他让我来找您要!”
顿了顿,她又问:“确定是戴佩佩的新款吗?”
“哦……”王敬飞的表情比刚才在车间里找她时轻松多了:“戴大小姐在楼上办公室发了一通脾气就怒气冲冲拎包走了,我拿不到她的图稿跟她沟通不了,不过,我会再另外安排计划给你们。”
梅澜轻松的笑了。
真不想做戴佩佩的设计款,那叫一个多个大牌拼凑和结构严重不合理,都能把人的神经拧瘫痪!
还丑的能屎!
不做她的款是求之不得!
刚轻松了一秒,忽又担心起管锐,刚才王敬飞说戴佩佩拎包走了,不会又回去找她管锐哥哥撒洋娇去了吧?!
梅澜紧忙打电话给管锐:“被牛皮糖粘身的可怜娃,需要我救场嘛?”
“不用。”管锐轻松的说。
“嘿嘿!那我可得提前告知你,姓戴的可是怒气冲冲的从工厂里走了,估计是找你去了。你再次确定,不需要我这个领导救场?”梅澜揶揄的说。
“劳领导大驾那得多大事儿呀,放心吧!你老公我浑身上下涂满了滑溜油,量她再粘的牛皮糖也粘不住我!”
梅澜这才放心的挂了电话。
管锐却眉头凝重。
梅澜刚刚升职,为了不影响她工作,他并没跟梅兰说实话,他口中的牛皮糖不是戴佩佩。
而是
段嘉宁!
上周一
管锐惯例九点四十来到公司,放下包便到各部门巡视,虽然身后没跟任何随从,但每个部门也都做好了迎接他的准备。
这是每年一度大型招聘会过后新员工入职一周后的时间。
管锐会挨部门了解新员工状况。
来到审计部服装专区时,他一眼就看到了段嘉宁。
随之心中一寒!
她怎么会来这里工作?用脚趾头也能想到肯定动机不纯!管锐当时恨不能把她揉吧揉吧从玻璃窗扔出去!
让她摔个支离破碎外加魂飞魄散!
可不想她转世了再遇上他们温馨的一家子!
在美女如云的审计部服装专区,段嘉宁仅着清秀白色t恤,帆布格子膝下小摆裙,以及一双一尘不染的白色帆布鞋。
清新的令那些画精致淡妆举止优雅魅力十足的白骨精们想捶胸顿足的嚎啕。
看似清新,实则费心的段嘉宁应聘到管氏财团服装审计部已经一星期了,却能忍住没去见管锐,因为她知道,管锐迟早有一天会来审计部面见新员工。
她静等
管锐强压下心中的腻歪与愤怒,语气淡淡:“嘉宁?”
正弯腰向领导汇报工作的段嘉宁身体猛一抖,迟疑了一下才扭转身。
她娇羞的微低头,谦卑柔婉不说话。
那小模样,令全办公室女人看了都心疼。可管锐看了却想将吃的早饭吐出来。
段嘉宁的领导,服装部审计主管惊讶的张大嘴巴:“总……总裁,你们认识?”
段嘉宁依旧一副小女人态低头不说话。
“到我办公室来!”管锐扭身走了。
段嘉宁激动的想抽搐,成功跨出了第一步,耶!
曾几何时,自己都是一味享受管锐风度翩翩无微不至的关怀,可现在想要再与他接近,都要用这样迂回又可怜的方式,还不知道效果如何。
今时不如往日,悔绿肠子又如何?
还能再拥有他吗?
无论如何,要想尽一切办法将他夺回来!
她真的真的真的不能让管锐属于其他女人,那样她会因嫉妒那个女人而血管爆炸五脏俱裂!
来到管锐办公室门口,她停住了脚步,一副委曲求全的模样,令管锐真心觉得她死作死作死作的!
这种欲擒故纵的把式,拙的能死!
本来还想过一段时间,再让小赵去看看她生活的如何,工作找到没,给她送点钱。
不过现在不必了!
哪怕她以后沦落风尘,沦落要饭!他绝不再对她动恻隐之心。
太他妈恶心了!
女人真难缠,不包括梅澜!
“你死站在门口干嘛?!”管锐像个泼妇,出口毒舌。他有生以来第一次对女人说粗话。
段嘉宁抬眼就是一脸梨花雨,眼神悲愤的看着管锐,理直气不壮:“管总不是您让我来的吗?”
管锐语塞!
想着梅澜遇强则强遇泼则泼遇到耍赖的她就是耍赖的祖宗那种多变精灵的模样,管锐又把心一横,无耻耍赖式的狠劲抢白:“我让你来我办公室你就跟着来,那我让小赵告诉你以后别来找我,你还来干嘛?来干嘛!我和你有关系吗?有关系吗?!”
段嘉宁惊弱了!
这是那个曾经百般宠爱她的管锐?
两秒钟后她恢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