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的锦然跟现在恢复如常的锦然很明显不是一个段数的,路轻浅轻笑,看着她,“祌堔?”
锦然微微一顿,仿佛还没有从这样的话当中反应过来,点头继续说,“这段已经过去了很久的感情是我放不下,其实想想也没什么,都过去了,希望那天晚上的事情没有打扰到郁太太。”
路轻浅抿着唇,眉梢眼角的笑容有些嘲讽,语气轻淡,“祌堔……不瞒你说,我跟他结婚到现在,我都没有叫过这个名字。”
她没给锦然说话的机会,自己继续说,“而且我听你的意思,你其实心里挺想那天晚上的事情打扰到我们咯?”
听到路轻浅这轻描淡写可攻击性十足的话,锦然眉头拧起,“郁太太这是什么话?”
路轻浅冷笑,“什么话,字面意思呗。”
锦然叹气,唇角抿着笑,望着路轻浅,“郁太太,你没必要这么敏感,那天晚上你也听到他说的话了,当年我们什么都没发生,连情侣关系都是不牢靠的,时隔这么多年,你就更加不需要担心了。”
这种女人……真的是婊里婊气的。
当路轻浅从座位上站起来时,就预示着这场谈话要告一个段落了,她居高临下眼神轻蔑地看着锦然,“感觉生活比小说都要精彩多了,每一个人跟郁衶堔有点儿关系的女人都要跟我来一场这样不带善意的谈话,是我魅力大还是他魅力大?”
前有郁衶堔的秘书季惜如,现在有郁衶堔的前女友锦然。
锦然还想再说点儿什么,可路轻浅却率先笑了起来,手腕勾着自己的包,“锦然小姐,我要是你的话,现在要么直接去找郁衶堔,要么就夹着尾巴滚得远远的,而不会以这种表面上的道歉姿态到我面前演戏。”
“郁太太……”
锦然站起来的那刻,路轻浅已经起身朝门口走去了。
路轻浅在门口被人给拦住,她本身心情就不是特别好,现在有人刻意挡住了自己的路,她没多想,甚至都没有抬头看那道罩在自己头顶的阴影,“滚开。”
心情不好的时候就是有人挡自己的路她却不想直接绕开他离开,而是直接叫他滚开。
周裕添低头看着一脸阴郁不悦的路轻浅,冷笑,“郁太太,你至于将话讲得这么难听么?锦然已经真心跟你道歉了,可你的态度呢?”
听到这道声音……路轻浅抬头,对上周裕添那双阴晴不定的眸,跟着也冷笑,“这个世界上,不是说了对不起就能换来别人的原谅,况且,我需要什么态度?你觉得我需要她的道歉?”
“难道锦然主动因为那天晚上的事情跟你道歉你还觉得有问题?”
“你觉得呢?周裕添是吧,这世上像你这么痴情却愚蠢的男人已经不多了,尤其是活到你这个岁数,现在给我让开!”
周裕添没动,垂在身侧的手指微微攥着,“郁太太,我还真的没有想到你是这样刻薄的女人。”
路轻浅唇角勾了勾,“那你现在看到了?这件事情最好的做法难道不是你跟郁衶堔的前女友都滚得远远的,嗯?”
“你说话需要这么不饶人?”
路轻浅已经很不耐烦了,冷声说,“你们是凭空出现在我生活里的,首先我不需要,其次,你这种‘只要我爱的人幸福就可以我自己过得怎样都没有关系’的无私的爱情我给你点个赞。”
身后锦然仿佛叫了一句周裕添的名字,路轻浅继续说,“你要帮她,那你直接帮她将郁衶堔抢回去啊,到我面前来刷什么存在感恶心我做什么?”
“我跟锦然什么都没做,你为什么反应这么大?”
“为什么?因为我不想八点档泡沫剧里面你们这种人来恶心我!要什么你去跟郁衶堔说,话我先摆在这里,他要是说离婚,我觉得眼睛都不眨一下,直接收拾东西走人。”
在锦然赶上来之前,路轻浅成功离开。
最后她不知道为什么想到了那句话:
因为什么?
婊子配狗,天长地久。
回去的路上,路轻浅不知道怎么的心里堵着一口气,明明郁衶堔那个几百年前的伪前女友根本就不是她路轻浅的对手,可是心里就是膈应的慌。
开车也有些心不在焉,带了点儿情绪。
车子开上绕城高速,路轻浅有点放飞自我了,速度飙到接近犯罪的临界点。
当林海棠的电话响起时,路轻浅差点眼花了撞上了护栏,她接下电话,很不耐烦地冲电话那头吼,“妈,你到底要干嘛啊?我的命迟早都要毁在你手中!”
“……路轻浅,你今天吃炸药了?”
“到底有什么事?”
“哦,昨天我本来就想问问你的,但是后来忘记了,那个昨天我好像看到祌堔脸上有些地方不对劲儿,是不是在哪里伤到了啊?”
“……”路轻浅没回答。
“路轻浅,郁衶堔是不是受伤了?但昨天他跟我说话都好好的,想来应该也没有什么问……”
“啪”路轻浅直接将电话给扔出了窗外。
然后车子像离弦的箭一样冲了出去,路轻浅握着方向盘的手指骨节泛白,很用力,目光看着前方,可却没什么焦距。
这样的状态其实很危险,但她仿若未察,保持这样的状态。
人在某种失控的情绪下做稍微极端的事情是会产生快感的,譬如此刻的路轻浅。
当车头撞上路边护栏,而安全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