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到她额上疤痕淡了的时候,她就猜到是公主派人把药送到了。“以后不会再有人说珠儿是个丑姑娘了,我们珠儿最是好看。”
徐凝珠只知道四姐在说她好看,嘻嘻哈哈的笑开了怀。
张大夫人还要回去向张老夫人禀告,就留下徐二夫人和五姑娘在西跨院。
张老夫人在张大夫人说完以后,闭着的眼睛才睁开。看向回话的张大夫人,不经意的问道,“昨天晚上,老太爷对我说,小一辈还得选个人人和徐府结亲,你觉着哪两个孩子相配些?”
张大夫人心中有些惊讶,很快就明白过来,徐府的大姑娘今年才12岁,她的孩子年级上不合适。“这个倒是要看孩子们的八字是否相合,不过媳妇觉得甚好,慧丫头年纪小,很懂事,徐五姑娘天真烂漫。不论是咱们府上哪位儿郎聘娶都是上好的人选。”
张老夫人沉吟一声,“你说得对,等德音回来再做打算。”
徐二夫人和徐五姑娘是用完午饭歇息片刻才回的徐府,徐二夫人嘱咐她好好养病,早些家去,免得人牵挂。
在徐二夫人离开以后,张老夫人到了西跨院。
张老夫人坐在床边,静静的看着她睡得小脸通红,却觉得痛心。付嬷嬷立即劝慰道“:老夫人,既然已近知道是谁在从中作梗,处置便是。”
下午她得到消息就禀告了张老夫人,原来真的是大姑娘身边的人暗暗勾结姨娘截下了京中发去的书信,物件。不单单是徐凝慧的消息,就连张府的好些书信也截了下来。张老夫人知道后,摔了茶碗。
“这些人的目的我如何不知,我气的是,德音一心扶着他们,因为是太夫人留下的。当年我替她选了徐家的大爷,她未必心中没有气,不然也不会抬了两位姨娘,这样的磨自己。”张太夫人一直是老夫人心中的一块疤,戳一下就疼得钻心。
“依奴婢看,姑娘这些年想必也是后悔了,太夫人的娘家越来越不成气候,表少爷那房乱的不成样子。姑爷对姑娘也是体贴得很,有了孩子,再多的心思也会放下了。至于陪房,想个法子讨回来,这样不忠的人,留在姑娘身边也是祸害。”
张老夫人见徐凝慧动了动身子,眼看醒了。“可是外祖母吵醒你了?”
徐凝慧确实被吵醒的,“没有,是想外祖母不来看我。”
张老夫人爱怜的抱起她,“外祖母被琐事缠住了,空了就来看你。明日府里要给你母亲送东西去,你要不要给你母亲捎些什么?”
见她眼带迷茫,无助又可怜,张老夫人不忍心再问她,“不是会写字吗,不如写一封家书。”
徐凝慧胡乱的点点头,等张老夫人离开以后,呆呆的坐在床上,直到玉竹来叫她。
她没精打采的胡乱恩了一声,“玉竹,你有什么话想和你父母说的?”
玉竹显然没料到她会这样问,“婢子家里有三姐妹,婢子是老二,母亲没有卖掉年纪大的大姐,没有卖掉嘴巴利索的三妹,只因我不会讨人喜欢就卖了我。我跟着人牙子走的时候,他们连句话都没有。婢子没有什么想说的。”
玉竹一脸平静的说完这些,徐凝慧感同身受,若是异地相处,她可能也是被卖掉的那一个。幸好一起都可以从来,她所受的苦楚,始作俑者一定要十倍还她。
走到书案面前,提笔写下几句,坐等墨汁干。“玉竹,别人给予的,不一定要受着。”
玉竹似有所悟,临行前,她的母亲把她叫到一边叫她好好学,到大户人家做事,攒钱给哥哥兄弟娶媳妇。对,她记得她的家乡,记得她的父母,因为怨恨所以记得清清楚楚。可是她不会在回到那里,她不要再被父母卖一次。
第二日张府就把节礼给远在江南的张大姑娘送去,连带着张老夫人和徐凝慧的家书。
“姑娘的身子先天不足,又落下病根,慢慢将养吧!”刘太医把完脉后对张府的人说道。
张老夫人急了,“刘大人您老可得想想法子,这孩子还这样小,父母又不在身边,您老就当是可怜可怜她吧!”
张老大人也是沉默不语。
“也不是没有法子,只是要火凤草,配以针灸,才能根治她身上的寒症。”
火凤?徐凝慧一脸的雾水,她只当是野记杂谈上的神话传说里的神兽了,这火凤草又是什么。看向屋里的其他人,大家也都是呆滞,显然都没有听过。
“这火凤草,相传是凤凰磐涅以后在灰烬里长出来的草药,可知寒症。只是,老朽只在书上看过,未曾见过。”刘太医缓缓解释。
这就是没有什么希望了。徐凝慧对于自己作的身子不好,倒是很坦然,有得就有失,这世间其实很公平的。
“不过现在,姑娘的病是稳定了,只要不感染风寒,是没有什么大碍的。”
张老夫人悬了一上午的心,倒是终于落到实处,“那个火凤草,咱们慢慢寻,总是能治好你的。”
下午的时候,徐凝慧就提出会徐府。
“惠儿初八就到外祖母这儿,算来已近住了七八天了,在住下去,外祖母该嫌弃了。”
张老夫人知道留不住她,再说好好的人到府上就病了,徐府那边也是很担心的。“外祖母知道你懂事,你祖母日日派人来看你,想必也是很担心你。罢了,左右咱们祖孙离得近,以后再接了你来小住,院子给你留着。”
徐凝慧又向张府的各位夫人告辞,“多谢舅母的照顾,惠儿这便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