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青山的萃菁院离正厅还有几分钟路程。
楚若男想着不管是古代还是现代,有钱人都是想将房子扩大占地宽深。其实自己家也有地的,茶山这么宽,什么前院后院的稍微一打理就成了。可惜如今自己嫁了人,什么都干不成了,往后等娶了弟媳妇,说不定回门还看脸色呢。
婆家不好相处;娘家根又不稳,这以后的日子该是胆颤心惊了。
想这么多干吗,好坏总是过一天算一天,有一点可以肯定,只要夏季芳在她就会心疼自己的,还有,楚若成虽然性子有点软,通过这么多年的教导和训练应该还好吧,不会被媳妇牵着耳朵走。
回到萃菁院时,春红早已经带着小丫头们将昨晚的一片狼藉打扫干净,还用熏香熏了熏,整个房间瞬间就清爽整洁又空气清新了。
“少爷、少奶奶!”见主子回来春红和其他丫头一样垂首礼施。
“嗯,你们退下吧。”文青山一回屋脸上的笑意更浓了:“这两天你们也辛苦吧,春红给他们每人赏二两银子去。”
“多谢少爷、少奶奶!”主子新婚有赏,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只不过,这赏其实应该是新奶奶开口送出来的,结果,楚若男根本就像没事人一般矗立在旁边。
几个小丫头被春红带下去了,文青山突然间跃上床笑着打滚。
这人大白天的梦魇了!
“你有什么事值得这么高兴,独乐乐不如众乐乐,说出来我也替你高兴高兴。”和文青山说话做事你不能像寻常人家的夫妻,得像哥们一样才行。这是楚若男摸出来的规律:“什么好事呀?你总不能让我蒙在鼓里。”
“哈哈哈,笑死我了,真的笑死我了。”文青山却对楚若男的话理都不理,一个劲儿的在床上翻腾。
“我说,青山少爷,你能不能正常一点啊,你这么大的人了还在床上折腾,也不怕你的丫头们笑话。”说起丫头楚若男觉得自己有点掉身份,别人面前都是好几个围着一个主子打转有唯有自己空无一人。
“对了,我忘记告诉你了,春红是我的大丫头,还有一个叫夏柳的大丫头因为家中老娘病重回去了还没有回府,以后就由她们伺候我们。”说起丫头文青山才想起介绍:“目前我院子里的库房帐目都是由春红在管理的。”
“这合适吗?”成亲的男人了库房帐目却由一个大丫头掌管传出去自己就是一个笑谈:“你的丫头伺候我怕是不怎么甘心。”
“过几天,等你回门回来后我就让春红将我院子里的事移交给你。”文青山听了楚若男的话道:“我的丫头就是你的丫头,夫妻本是一体,分什么你的我的。”
不分吗?那你的钱财我是不是可以用。
“我说过,不分你我的,不仅钱财这院子里所有的人事你都可以指挥使唤,谁要不听就让谁滚蛋。”文青山豪爽的大手一挥:“要知道,你现在的身份是文家的少奶奶。”
切,文家的少奶奶,有多大的一个文家,又有多大的一个少奶奶,谁又会放自己放在眼里。在文爷的眼中,自己是一个可以利用的人;而在你文青山的心里怕是一个知己一个哥们;从容氏对自己三番五次的试探教训中看来她可能觉得自己连一个丫头都不如。
不过,有一句话楚若男很受用。
钱财让自己管。
本来就是,娶了媳妇就该管理后院,男人上交金库是爱女人的一种表现。她倒是有点好奇文青山有多少私房钱。
“我也不知道,估计也没多少。”说起钱财文青山还是有些不好意思,九少爷比自己大一点,但是他名下的产业那可比自己多了去了,而自己名下目前产业为零蛋。所有的收入都是靠着老爹和母亲平时的赏赐和月钱,应该是真的不多。
连自己的钱财有几何都不知道,文青山还真是一个甩手大爷啊。这位爷并不富裕却也大方,打赏丫头就是二两银子,来来往往人头晃动的不少,这次出血怕有点多吧。
“听春红说院子里丫头婆子加两个打杂的共有十个人。”文青山道:“是母亲心疼我,怕人少伺候不好。”
多少岁的人了,还怕伺候不好。
到底不是亲生的,所以压根儿就没想过要让他真正的茁壮成长。
楚若男觉得这时候的文青山根本就像没断奶。
“看着我干什么?”楚若男觉得自己说的是大实话:“男人就该有担当,一定的年纪就要担起一定的责任。你都成亲的人了,也没做过正事。太太也不着急?”
“我家有我爹呢,母亲当然不用着急。”文青山不知道楚若男为什么要这么针对容氏,他反驳道:“爹在老太爷的茶行做事,掌管着这整个县城的茶叶生意,除了月银每年还有红利,有他在我们家就不缺吃穿。”
“那你有没有想过你爹有一天会老去?”果然是没有断奶啊,至少心里上就是一个婴儿:“老人们一天天老去,年轻的就该一天天长大担起担子,你这样长期混下去可怎么行。”
“所以爹要求我三朝回门后就要去作坊去茶行啊。”难怪爹能看上这个儿媳妇,原来和他的想法一样:“若男,我怎么觉得我不是娶了一个妻子而是娶了一个长辈呢?”
“那你的感觉挺灵验。”两辈子加起来不管是年龄还是辈份做你的长辈绰绰有余:“怎么,不喜欢?”
“喜欢喜欢,只要是你说的我都喜欢。”文青山笑着上前:“我以前听他们说过,婆娘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