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妈妈出去看时吓了一跳,只见老爷正在自斟自饮,而喝的正是给少爷准备的那壶酒。
“太太,老爷将那壶好酒给喝了。”申妈妈连忙回内屋禀告,却见她正和萌萌小姐在低声说着什么,而萌萌脸颊通红含羞不已。
“喝就喝了,不就是一点酒吗?”容氏瞪了申妈妈一眼:“多大一点事儿,瞎嚷嚷什么,没见我正和萌萌说话吗。”
好吧,是自己办事不力,活该受她责备。
申妈妈再次去厅堂时,桌前的人已经不见了。
“老爷喝了两杯酒,申伯来报说有急事找就又匆匆的走了。”一个小丫头回到。
“老头子也是,连老爷吃饭都来打扰。”申伯不是别人,正是自己家的那位,这些年他也混得很,成了老爷信任的小管事,而自己则是太太的心腹婆子。老头子生性老实,一点儿眼力劲儿都没有,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混上来的。
申妈妈一边伸手去取酒壶一边想着心事。
“唉呀,坏事了。”申妈妈捧着酒壶跑进里面找容氏:“老爷至少喝了一大半。”老爷喝了酒扶他到内院休息休息,最多就劳累一下太太伺侯就好,可是,他是出去了,这怎么得了。
“还不快去追回来。”男人三妻四妾都可以,可是容氏却不想再看着新的面孔出现。家里偏院已经有三位碍眼的了,临到老了又来一个自己老脸都要被丢光的。
可惜,申妈妈出门去打听一番还是灰溜溜的回了屋。
“没人知道老爷去了哪里。”这可真是要人命啊,老头儿啊老头儿,你可得机灵点儿,最好是去请大夫千万别惹事。说起来,真要惹事儿也是太太给惹出来的,非要什么生米煮成熟饭,这下好了,没给少爷安上套却让老爷喝了酒,这事儿怕是善不了。
被人惦记的文青山此时正在一个民宅外,里屋传来女子的啼哭,老妇的喝斥和九少爷的欢笑。
唉,这个九少爷什么都好,就是爱女色。虽然自己常时间跟在他身边被很多人误会助纣为虐,实际上真是大大的误会了本人。就像今天这事,昨天回来无意间看见了那个姑娘九少爷就要想纳了她,姑娘不依他还想要用强。是自己机智的上前劝阻了九少爷,用强就是抢,和盗匪没什么两样,几经劝告寻着那姑娘的家然后向其父母提出此事。
强扭的瓜不甜,结果九少爷还偏爱那一口。看这样子九少爷的心意已达成,老妇贪财同意了那姑娘又不依。九少爷怕是又要纳回去一个哭哭啼啼的姨娘了。
这些女人啊真是搞不明白,有的就像蛇一样往他身上扑;有些又像贞杰烈女誓死不从,不管哪一种都不是自己稀罕的。自己稀罕的却又不在家。想着母亲说楚若男回娘家很久都没回来,文青山心里还是有点不爽快。男人在外打拼,一年难得回一次家,回来了却没有人,这都叫什么事,看来是自己真的将她宠坏了。
“少奶奶,少奶奶,出大事了。”香菱乍呼呼的将楚若男从床上唤了起来:“少奶奶,纳容院有好戏呢。”
什么好戏啊,只要是纳容院的楚若男表示都没有兴趣。
“少奶奶,老爷回来了带回来一个年轻的女子,说是在纳容院让她给太太敬茶,那可是四姨娘呢。”香菱的眼里满是星星,听自己的爹娘老子说老爷吃素已经好多年,后院的三个姨娘都是摆设,没想到临到老了还要再次开荤。
啥?
公婆纳妾?
这热闹自己不凑也好。
“只要不是你家少爷纳妾就没我什么事。”楚若男揉了揉眼睛:“现在什么时辰了?”
“少奶奶,不到亥时。”唉呀,这么劲爆的事少奶奶都不愿意听:“您要是再不回来,没准纳妾的就是少爷了。”
“此话怎么讲?”咦,不对啊,那家伙还呆在纳容院干嘛:“你家少爷还在纳容院看戏?”老牛吃嫩草很有趣不成?都说上梁不正下梁歪中梁不正倒下来,楚若男想文青山看着年过五旬的老爷子纳娇妾他会不效仿啊。
“少奶奶,奴婢听说少爷在傍晚时就离开了纳容院出了门,为此太太还发了火呢。”至于纳容院的事因文青山而起香菱就没本事探听到了。
走了?
回来又走了?
“他以为自己是大禹啊。”楚若男气极的丢了一个枕头下地。
大鱼是什么?
香菱看着地上的枕头捡也不是不捡也不是。其实,这事儿也怪少奶奶自己,回来时就告诉了他少爷在纳容院,是她说要休息不去。
“少奶奶,少爷或许不知道您回来了。”香菱好心安慰。
“你甭劝我了,人是三过家门而不入一心治水,他是两进家门不见面根本就是无心。”正常的男人,不,正常的有心的人都会回一下自己的院子。哪怕是自己人不在家也该回,回来看看院子的摆设有什么改变什么的也是一种思念啊。他倒好,一次又一次照面都不打一个就走了。
他的眼里只有他那个母亲,而没有妻子。既然这么无心,娶自己干吗啊,当摆设也够了吧。
楚若男不知道自己抱怨文青山的时候,文青山也在埋怨她,夫妻二人就这样误会越来越深。
因为一心想要文青山和萌萌成就好事反而搬了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容氏越发不待见楚若男。
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连过年都没有好脸色。
“这日子没法过了。”混了一年又一年,文青山还真学了大禹,三年都没有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