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生意是要本钱的。当初说过不要彩礼银子的楚若男这会儿也不好意思开口找夏季芳拿银子做生意。而且,如果一说就会让她怀疑自己在文家过得好是不是真的。
“小本生意用不了多少,你都这么大方的送爷爷房子了,爷爷就出点本钱让你做生意如何?”余水生掏出自己的钱袋放在楚若男手上:“拿着。”
“爷爷,这不会是你的棺材本吧?”一直受他的恩惠,小钱就没断过,像这样连钱袋一起给出来还是第一次,而且,金额也不少。
“什么都瞒不过你这孩子!”余水生笑了:“怎么,怕将爷爷的棺材本败了?”
点点头,做生意有盈有亏,楚若男可不想这么孤注一掷。
“傻孩子,爷爷都相信你,你还不相信自己的本事?”余水生笑了:“爷爷知道因为你是女孩子很多事不方便行事,要不然你比若成还像一个掌柜。如今你虽然为文家的媳妇,但爷爷看你日子过得并不顺心。别人千有万有不如自己有,你将这钱拿着,好好合计合计做点什么生意,赚的钱就当是自己的私房银子,谁也不能拿了去。”
连自己装拙都能看得出来,楚若男早就知道余水生真的是一个绝顶聪明的人!
“我都替你想好了,如今你的身份不方便行事,爷爷替你把守,我去将李家那位叫英儿的丫头请来帮忙就行。”余水生很看得英儿,在茶楼这些年她做事手脚利落,眼里有活。
真是一个好主意,明面上的东家是余水生,而自己只需要悄悄的数银子。
可是,卖什么好呢?
楚若男悄悄的从那道门出去了好几次,都没有寻着商机。
倒是容氏有点沉不住气了。
“又在睡觉?”听闻婆子回禀容氏火冒三丈:“每天除了吃喝拉撒她能干什么?青山都去了府城大半个月时间了,我见她的次数只有三次。”这三次还是老爷回来吃饭时传话与她才来的,寻常的时间就窝在萃菁院院门都不迈出去。老爷还说她是一个精明的人,依自己看就是好吃懒做罢了。
“姨母,表嫂或许是身子不舒服呢,您别担心。”萌萌是昨天来的文家,以前经常在容氏身边陪着,自文青山订亲后为了避闲她就被父母接回去了。表哥成亲一个月姨母说是想念自己又派人来接了。
“萌萌啊,你是一个好孩子。”善解人意温顺又听话,这样的女孩子做媳妇哪一点不好呢,老爷居然不同意。一想到这儿容氏心口就疼得不行。
楚若男听香菱说容氏那边的婆子来探过几次情况后学乖了,准备歇几天再出去。其实,这种被人限制自由的生活根本就不是人过的日子。
“钟妈妈,您找少奶奶?”香菱一眼看见了院门外走来的婆子:“少奶奶刚醒,我这就叫她去。”背过身香菱暗暗吐舌头,只能说少奶奶算得真准,果然又来了。
“是若男的不是,最近这段日子总觉得提不起精气神,贪睡。”楚若男一走进纳容院就抱歉不已:“还请太太别怪罪。”
提不起精神还贪睡?莫不是有了?这怎么可能?
“青山不在家,你也别总窝在院子里,有空多出来走动走动。”容氏连请大夫给她察看的心思都没有,别说不可能,就算是可能她也不打算要这个乡下女人生的孩子:“今天让你请你来是给你介绍认识认识,这是萌萌小姐,是青山的表妹。你们年轻人可以一起聊聊天,有一个伴。”
噢,传说中的表妹!
楚若男看过去时有点自惭形秽!
别的不说,人长得真正是千娇百媚我见犹怜:那皮肤嫩得不掐都能滴出水;那模样儿一看就让人心疼;至于身材更是凹凸有改……
“萌萌见过表嫂”声音婉如黄鹂,上前施礼时还向楚若男露出了微笑。
“表妹长得真好看。”一股香气扑面而来,楚若男条件反射的要掩鼻,结果还是没忍住连连打了好几个喷嚏:“对不住,我失礼了。”天生的香气过敏啊,真是没办法。
“萌萌,你表嫂是在乡下长大的,你别介意。”两人放在一起优劣太明显了。容氏皱眉毫不避讳:“姨母也是没见过她们和人初次见面用这样的方式。”
呵呵,可真是无时无刻没忘记抵毁自己。不过也无所谓,话不投机半句多,更何况这位表妹也不是什么好人。
潜意识的楚若男就将她当成了敌人,女人嘛,第六感观很灵敏的,这个萌萌说不定还惦记着自己的位置。
与其说让自己过来陪年轻的客人,不嬛来听她们显摆金钱和权势。什么容家表哥升官;哪家首饰新贵;布料又来自京城……总而言之,容氏和萌萌谈得很是高兴。而楚若男坐在旁边当陪衬不说,最后干晚打起了瞌睡。
“表嫂,表嫂”萌萌的声音虽然好听,但这会儿的楚若男真是不想听见,她正在梦周公:“表嫂,你觉得怎么样?”
不怎么样!
因为自己压根儿就不知道她们说了什么。
“你表嫂没穿过那种布料的衣服,你问她也白问”容氏厌恶的看了眼楚若男,转头微笑着对萌萌道:“你要是喜欢丝绸姨母捎信让你表哥给你带两匹布料回来就好。”
“表哥在九少爷身边是做大事的人,萌萌怎么好打扰他呢?”一脸不好意思的问着楚若兰:“表嫂你说对不对。”
“这孩子,你和青山从小一起长大的,又不是外人”容氏怪罪道:“还和他客套起来了?姨母可不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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