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一个好孩子,跟着他过日子!
楚若男真是被自己家亲娘吓了一跳!
“娘,您不会是认真的吧?”夏季芳的眼神楚若男是不敢恭维。先是文青山那个女婿;后来的儿媳,再就是现在的大掌柜。
一个比一个更不靠谱,她娘还想要介绍给自己,真亏得她想得出啊。
“你这孩子怎么就不信娘的话呢。”夏季芳以过来的身份介绍给她:“虽然之前和离了,但那也不是你的错啊。你看看娘,自从跟了你张叔这日子越过越舒坦。,若男啊,你还年轻,可不能就在文青山那棵树上吊死。”
“娘,我知道啊不能为了一棵树放弃一片森林。”这道理楚若男也很懂:“上吊不能只认定哪一棵树,多选几棵说不定还有更合适的。娘,这四月掌柜吧,看起来倒是有那么一回事。可是,娘,您想想他孤身一人连家在哪儿姓什名谁都不知道,这样的人怎么可能给我安稳。娘,这事儿您切莫再提。”
嫁给文青山最坏的结果是不让她出门然后就是和离了事;可若是嫁给这个隐姓埋名的人哪天东窗事发可能就不止是不出门那么简单了,搞不好就得丢命。
“你这孩子,娘说的话也不考虑考虑?”夏季芳怎么看怎么都觉得大掌柜配自己女儿这个大东家合适。
“不用了,娘,您千万别再透露出这种心思,万一将人给吓跑了以后咱们的生意就靠女儿一个人来操持了,太累,不行的。”正因为她考虑得很清楚,所以这才不让亲娘说这些事。
“你那生意……”那生意说起来也是气啊。
“娘,别着急,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楚若男知道秋茶结束了,一年的茶叶收益也可以打总结了。按照她做的帐来看,盈利不超过五百两银子,而光是茶行茶楼的开支估计都没有三五千两是不行的。所以,都没敢向大掌柜对帐册。
她不去找人,人却找上了她。
楚若男都不敢看上面的数字。
“东家,无论你看与不看,这数字都是记在上面的。”游子吟感觉很好笑的是这个女人很固执,明明茶楼女宾区没有客人她却坚持要开下去,还有一股盲目的自信认为有朝一日高朋满坐日进斗金。
“你直接告诉我欠了多少银子吧。”的确是,这帐怎么也躲不掉了:“还有,你得告诉我一声,我什么时候才能真正的不欠帐开始赚银子。”
别人做生意总是赚钱,而她倒好,次次都是一个字:亏!
难不成她就不是做生意的料吗?
不对啊,想当年小小年纪在回龙场就能将一个谁做谁亏的茶楼经营得有声有色的。
这次应该是用人不对!
想到这儿楚若男盯着面前的人看了又看。
“东家,您没事了吧?”游子吟自认长得确实比较经久耐看。可是他的这个东家好歹是个女人,这样盯着不转眼真的好吗?嗯,再盯着看自己也会害羞了。一连喊了两声,居然都没有反应。游子吟感慨自己的魅力与日俱增,三十多岁的人还有二十岁的吸引力。
啊?他说啥?
“东家,我的意思是说,咱们今年做的茶除了库房里保留自己家茶楼销售的以外全都卖出去了,这样说来整个茶行的生意也可以说是告了一段了结。”游子吟觉得自己还是挺尽职尽责的,这个掌柜当得很称职:“东家,你是不是该给我假期了,虽然你今年总共也没给我多少银子,但明年咱们肯定会好过起来的。”
放假了吗?
“当然,春茶夏茶秋茶都做完了,休假直到来年清明。”这一年的茶行生意还真的是做生意,他甚至不惜以权压人。不过让他遗憾的是,那件事还是没有丝毫端倪。
又或者,是这个茶行的名气不够大不足以引起世人注意。
秋茶做完了就休假?
没有冬茶吗?
冬茶是什么?游子吟瞪大眼睛觉得自己家个东家在难为人。
“老边茶啊!”虽然在楚家山她也没卖过老边茶,那是因为文家垄断下的茶叶市场根本就不收。别说老边茶了,连秋茶他都不收:“秋茶以后到了冬季,还可以制一次茶的。”
楚若男将人带到茶树边,用手折下一根两寸左右的茶叶递给他。
“东家,你这是说笑吧?”游子吟将茶叶拿到面前仔细端详一番:“东家,这不叫茶叶,这叫茶枝,不是用来泡水喝的而是用来烧水泡茶的。”
梗子能撑船,叶子能包盐,东家居然说能喝,打死他都不信。
别的且不说,单是他出自游氏茶叶世家,闻所未闻见所未见,这根本就不是茶叶。
“那是因为你见识少。”楚若男知道边茶还是在一次旅行的时候在草原上喝过的黑茶。具体的加工过程也只是听说,如果真的要生产那就得仔细研究才可。
渥堆、捡梗、晒茶、蒸茶、蹭茶(揉捻)。
“这好像与春茶这些的制作方式不一样?”听楚若男说得头头是道,游子吟也就相信了有这样的边茶。
“不仅仅是这么简单,除了这些工序以外,还要进行第二次的发酵、捡梗、晒茶、蒸茶和蹈茶,和第一次工序都是一样,只是时间上把握不同;然后再进行第三次发酵和晒茶、筛分(筛分是将不同的原料进行拼配)蒸茶、蹈茶。蹭茶完成后就是最后一次发酵,晒茶。前后经过四次的渥堆发酵后,形成其独有的色、香、味、形,直接影响到其品质。之后就可以进行分装了……”
至于包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