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若男其实不是爱八卦的人,当然别人的八卦让自己发了点小财就另当别论了。
“娘,我听说那个宰相才三十岁左右,仅仅是传言在咱家茶楼出现过那些小姐们就如苍蝇一般扑了过来。”楚若男讲起这个笑话的时候她的大掌柜就在旁边:“唉呀,我真是太感谢这个宰相了,真希望他四十岁五十岁都娶上不媳妇才好。”
你这也叫感谢的方法?
游子吟瞪大眼睛盯着她,这根本就是恩将仇报吧!
“净瞎说,让人听去了还得了。”夏季芳原本与武大嫂关系挺好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自从卫强说亲后她就感觉自己和她说不到一块儿去了。当官的人都容易变,人心更是难测,这么大一个官要是听到这样的话说不定会问罪吧。
“谁听得到啊。”瘪瘪嘴楚若男觉得老娘太小心了:“娘,您认识大宰相?”
“你娘上哪儿去认识她?”夏季芳却是没回过神来,想着这么多姑娘前卦后继的想要看看他,难不成自己家女儿也起了那心思:“我说若男啊,咱配不上他,你可不能胡思乱想。”
啊?
反应过来的楚若男哭笑不得。
“娘,我的意思是你不认识他,我不认识他,他怎么就知道我在说人坏话了呢。”一双捉狭的大眼睛盯着大掌柜:“除非,是他告的密。”
女儿的意思原来是这样啊,哪怕说人坏话她都有理了?
“呵呵,东家,你这就不厚道了。”游子吟都不知道该怎么说这个刁蛮女人了。自己最是怕麻烦的人特意让鱼钱放出点风声就是为了让她的茶楼女宾区客人多起来,结果,为好不得好啊,她还咒自己四十五十都讨不了媳妇,这算恩将仇报吧:“有句话说得,人前不说人人后无人说,你真要说他的坏话,就算我不去告说不定有一天他也知道了,需知纸是包不住火的。”
这是什么意思?
教训自己?
还是说他要告自己?
等等,他告自己的前提是不是要先认识这个大宰相,然后取得了他的信任。
呵呵,没那本事吧。
想到这儿楚若男也就放宽了心。
“我说大掌柜啊,你销茶的本事我是看清楚了,不过也不见得事事都能如你的意。”楚若男无所谓的说道:“就像这次茶楼的生意,明明都宣布不治了结果因为一些事关宰相的谣言咱们就起死回生了。所以,做事呢得看天时地利人和,嗯,我太相信这一点了。你想要告密说我说他的坏话还得先托关系才行吧。”越说楚若男心里越不虚,她怕个毛线啊!
面对这么个横竖都不怕的楚若男,游子吟也觉得没什么好说的。
再次伸手要钱?
楚若男这次却是打死都不给。
很简单,茶楼之前一直在亏本也没让你掏钱,所以赚了钱也没你的份,你还是别惦记了。
“不是说好的分红吗?听说最近茶楼女宾区天天都是满坐呢赚了也得分我一半。”游子吟皱眉觉得楚若男不守信用。
“你有什么功劳还是苦劳?”楚若男淡淡一笑:“女宾的客人都是冲着大宰相来的,要分我也只分给他,与你可无关。再有一个啊,之前说分红指的是茶行的生意,可没有茶楼,白纸黑字都写得好好的你回去大可以看看。”
这是耍赖,还赤裸裸的。
游子吟甚是憋屈却也不敢将自己的身份揭穿。
真是可惜了他空背了一个大宰相的名头还成了无名英雄。
眼睁睁的看着楚若男这次赚个满盆满钵,偏偏对这个足智多谋的女人奈何不得。
茶叶卖玩,茶楼生意好转,收拾赚的银钱好好过年。
这一次采买楚若男就显得大方多了。
“姐,咱犯得着买这么多吗?”五月跟在后面就觉得楚若男在浪费钱:“让婶儿知道了又该说你了。”
“没事,钱是人挣的,有人才有钱,但钱放在那儿又没有什么意思还不若换点别的。”绸缎布料、肉饭米粮、再给夏季芳打了一套首饰,一次性就消耗了两百多两银子。
“可是,咱们以前……”五月想着之前也会买这些东西,但档次完全是不一样的。这次的楚若兰出手很阔气,什么都挑好的买。
以前是以前,艰苦奋斗时期理当节约一点。
而如今茶行的销路不愁问题,一切只待春暖花开,周尔复始收入就会源源不断。
一千多亩的茶山肯定是会让自己将日子过起来的。
所以吃穿用度上她不能苛待自己,特别是夏季芳和张大夫两年年纪已大,更是该好好享受。
置大宅请丫环厨娘仆妇,嗯,这才算是安度晚年。
结果,拿回去时夏季芳果然说了楚若男,只说她知道好歹不节约钱。
“娘。”楚若男刚想狡辩一番看夏季芳的样子是真怒了就不敢再发言。
“你也不想想,你张叔都一大把年纪了还在走街串巷每日里就赚那么一点点钱,你倒好,绫罗绸锻大鱼大肉完全就将银子当成钱。”夏季芳恨铁不成钢念念叨叨。
对啊,张大夫为了帮自己的忙将岳安县经营得好好的医馆给卖掉了,如今在京城走街串巷做着游医。
以前是因为自己穷养不活她,现在有了余钱养老完全没有问题,那就退休别干了。
“若男啊,你的孝心叔都知道。”张大夫见楚若男抢了他的行头有几分无奈:“其实,叔做这一行也不仅仅是为了点钱,你想想啊,京城医馆价格都高,真正看得起病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