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隔近两年的时候再见楚若成,眼前的人已经不再那么亲。
是的,这是楚若男的第一感觉。
“你在京城不是好好的吗?怎么想到回来?”楚若成看着这个从小到大引以为傲的姐姐他有点不知道怎么提起面对。
文家那边也算是有一点人情,还给自己打了一声招呼。
与张梅来要钱的目的不同,楚若成只想让姐姐松手。
是的,文家不是人人都可以对扛的。
他们也说得很明确,什么楚家作坊什么的,文家还看不上眼,也不担心。只是,茶叶一直是文家的天下,这样做是让他们难堪。
毕竟,一个小小的女人都敢来乱折腾,将文家的脸面置于何地。
他们也说得很好,只要楚若男乖乖的关闭了作坊,此事一页揭过,看在这么多年的交情份上他们当没有发生过。
还有一条路,那就是作坊改姓文。
“楚家祖祖辈辈都是茶农,就老老实实的做茶农,你何必来折腾?”楚若成不解的问:“是你养不活自己了吗?”
是啊,养不活了。
“那你找一个男人嫁了啊,嫁了人就有碗饭吃了,何必让大家都难堪。”楚若成气恼不已:“当年我明明养得起娘亲,你都让她嫁人;轮到你自己养不起自己了,为何不选择这一条路呢。”
“楚若成!”爹娘可忍,她楚若男忍不下来:“你这个混小子,你以为你是谁!”
尼玛,她还以为楚若成说你养不起自己了我来养。
没想到,却是来给她指一条明路的。
“楚若男,你也别以为你姓楚就能代表了楚家人。”楚若成毫不示弱:“你知不知道你干的事会为你自己、为楚家带来灾祸的。”
虽然人在岳安县开茶楼,但是和茶叶接触得越久也知道的越多,文家他了解得也越深。
“你别以为你会炒一点茶就掌握了技术,就想要靠这个赚点银子。”楚若成红着眼睛道:“因为你是楚若男,你是我亲人,我不想你出事,赶紧的收手吧,这事你不能干!”
居然是来劝自己撤退的。
文家的说客!
他还知道自己是他的亲人!
真正的亲人是抱团取暖努力奋进的。
当年她带着这个小子努力刨食的事难道就这样忘记了。
还是说,他惧怕于文家的淫威。
又或者,他害怕被连累。
是的,自己会炒茶,娘会炒茶的事他是知道的。
“你不是一个人,你还有娘,你还有我们,还有大伯他们,你不能太自私了,你是想让楚家山被一把大火烧了才甘心吗?”楚若成几乎是要发怒了:“你醒醒吧,别做发财的春秋大梦了。”
一边是劝自己放弃,也认为自己是为了生活所迫;一边说是自己的亲人,却只是怕连累。
楚若男觉得自己的教育真是失败,这就是她的亲弟弟?
当初那个聪明的小子怎么变得这么不堪了。
是的,他变得陌生了。
据说女人能改变一个男人,楚若男立即就想到这是张梅努力改造的结果。
他已经和自己没有共同的语言了。
想要拉着共同创业什么的根本就是不可能。
而且,他甚至胆小,势力。
口口声声劝自己不干,也知道自己没嫁人没有长期饭票,却绝口不提他可以养自己。
仿佛一提就会被沾染上一样。
眼神还在逃避。
亲弟弟像瘟神一样的害怕自己,这让楚若男感觉吞了一个苍蝇。
“你不是来要钱的?”仅仅是来劝自己松手,那还好一点。
“要钱是她的意思,我没想过要这笔钱。”楚若成当然知道姐姐说的是什么事:“不过,如果你执意孤行的话,可能不是要钱这么简单。”
这是威胁。
“你是嫁出去的女,楚家的茶山轮不上你。”楚若成狠狠心说道:“与其让它存在为楚家招来祸害,不如我自己先解决掉。”
怎么个解决法?
全砍了当柴烧!
好,很好!
楚若男从来没有那么生气过。
是的,被外人欺负她无所谓,那毕竟是外人。
而且,别人越是看不起自己她越要努力,越努力越幸运,她相信自己能行。
可是,万万没想到,她以为的亲人居然想要斧底抽薪!
这就是亲人,明目张胆的说要在你背后一枪。
楚若男词穷,说什么儿女都是共同的遗产继承人显然是行不通的。
但若是楚家山三十多亩茶树真被砍了,那她还怎么做?
哪怕夏叔和花儿李家的茶愿意卖给自己也等于零,数量太少了,她根本就做不动。
所以,楚若成真的威胁到自己了。
“别以为我说来玩的,你要是不同意松手,我下午就进山去找大伯商议。”楚若成见楚若男皱眉不语他继续加码:“小时候爷爷说过的话你全当成了耳边风。”
对啊,余水生。
“按说,这是你姐弟之间的事,我一个外人不便参与。”余水生没想到楚若男找到自己:“若成,你这些年挣了不少钱吧?”
楚家姐弟,余水生更偏爱楚若男一些。
虽然她是一个女孩子,但是聪明有魄力,而且,更有心。
而她过的什么日子自己也是看在眼里的。
楚若成是一个男孩子,没想得那么仔细,更多的时候是躲在楚若男的庇护下过日子。
这些年对自己也就只是叫一声爷爷而已。
哪怕就是眼下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