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说不是预谋的都是不可能的。”文九爷知道自己这次遇上了大麻烦了,山雨欲来风满楼:“或许,真应了大哥他们的话,我不适合掌舵。”
“九爷,事情也许不像你想象的那样严重。”身边的心腹开导:“只是凑巧罢了,楚家那个女人又没有三头六臂,她怎么可能撼得动文家,九爷,待风云楼将事办了一切就会好了。”
“但愿如此!”文九爷也将最后一丝希望寄托在风云楼上。
风云楼在江湖上是有名的雇用杀手团伙,要价高,但是没有失过手。
第一次是自己派人没办成还下落不明。或许已经死掉了吧。
而这一次风云楼要价两千两银子,寻常人有个三五十两就成了,风云楼敢要,自己也就敢给。
能将文家搅得一团乱的女人确实也值两千两银子的。
“九爷,不好了,九爷,风云楼失手了。”就在这时候,有人跑了进来匆匆报道:“风云楼刺杀失败,不仅如此,还被连锅端了。”
老巢都被端了?
仅仅是因为接了自己这一单,还是说又惹到了什么不该惹的人?
“九爷,风云楼的楼主已经被擒。”文九身边的心腹担心说道:“据闻楚若男在回昌洲的路上。”
她回来又何妨。
“九爷,昌洲知府如今是才上任的李大人,这人是圆是扁我们倘且不知。”心腹叹:“九爷,怕就怕她掌握了一些铁证,到时候会告咱们一状。”
文九爷眉眼一跳!
这不是怕的问题了,而是肯定会出现。
“准备找讼师吧。”既然要告状,那就做好最坏的打算。
楚若男在大罗小罗的护送下直接敲响了昌洲知府衙门前的大鼓。
有肖掌柜诈骗的证据;有青衣县那个混蛋的口供和人证;还有风云楼接下生意的记录,再有就是那八个受雇于人的杀手。
楚若男这次击鼓鸣冤还是很有胜算。
“东家,别怕,这位是新来的知府。”小罗道:“新官上任三把火,文家是前知府的姻亲,他肯定不敢偏袒的。”
“小罗啊,你和大罗真的只是寻常的护卫吗?”楚若男对这一点越来越迷糊。
从回龙场坐船去青衣县。
出了昌洲傍晚进了一个客栈,在那里楚若男惊讶的发现有一个人长得和自己一模一样。
当时她就吓了一跳,哪怕是双胞胎也没有这么相像啊。
直觉告诉她这是一种安排。
而大罗告诉她,接下来就让她在这个客栈好好休息,他们则要带着自己这个冒出来的同胞妹妹去青衣县。
意思是说,有人替她去冒险。
那一刻,楚若男感激得无以复加。
不到五天时间,大罗就带了那个女人回了客栈,并且说一切都解决了,只等自己这个正主去告状。
所有的人证物证都给她准备齐了,连知府都换了人。
楚若男感觉自己这一切做起来很是顺心。
难道是她菩萨拜得多的原因。
果然,知府李大人看过状子就立即着手传唤文家当家人。
“真是来得好快啊。”文九爷长长的叹息一声:“那个讼师什么情况,有没有把握?”
“爷,您放心吧,他也是久经沙场。”心腹这般讲但还是说了一点:“爷,不如做点防备吧。”
“嗯,狡兔还有三窟呢,安排下去吧。”文家一直是不能分家的,但是这种情况下他得分了。能保住一个是一个,而且,将一些有出息的孩子往外面送,希望能保住一些血脉。
结果,文九爷到昌洲后发现,他做的这些事都是徒劳。
让自己的妻子带着儿子逃到西北,刚出昌洲府就遇上了强盗,财物洗劫一空不说,连妻子的命都差点丢了,不得已,只好到昌洲找他,再次望着他哭。
“爷,就算是死妾身也跟着您一起,再不离开您了。”这时候哪有什么深情意重,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爷,您一定要好好的回来。”
“别哭了,老子还没死呢。”本来心就烦,女人哭哭啼啼的更是让他烦躁不安。
被捕头带上大堂,让他跪下的时候文九感觉到了天黑地转。
文家,果然是栽在了他的手上。
不对,是栽在了楚若男的手上。
“你和文家有什么仇?”文九爷觉得单纯的一点商场争斗不会闹到上大堂的地步。
“我倒是想问问你,我和你文家有什么仇,屡次想要置我于死地?”楚若男觉得好笑了,明明是他先动手,自己只不过是防备不让他得逞而已,现在却反过来咬自己一口。
“你不该和文家斗。”文九爷觉得一个女人就该在家相夫教子:“你是一个女人,哪来的资本和底气与文家斗。你背后一定有人对不对?”
“多行不义必自毙。”楚若男冷声笑道:“文家这些年在昌洲犯下的恢恢疏而不漏,逍遥到头了你还觉得冤屈?”
就在楚若男回昌洲告状的时候余水生也得到了信息,他连夜要赶往昌洲知府,他也要告文家。
果然,余水生是游解两家火灾的受害者,而且,是唯一的幸存者。
“墙倒众人推,游解两家的火灾时我都没出事,哪知道是谁干的。”文九爷没料到还有人翻出陈年老帐,这也是文家多年的禁忌不能碰的东西:“你这些证据也不过是一家之言罢了。”
“你……”余水生气得脸色铁青。
是啊,他手中的证据不过是只言片语和猜测,根本就没有人证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