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因为累了也许是因为原主自身的原因,有娘在身边睡得更踏实,躺下床的楚若男一会儿就进入了梦乡。
“悉悉索索!”耳边响起一阵声音,楚若男讨厌的想用手挥去,却打到了一个人的身上,吓得翻身坐了起来,抬头一看,原来是在床上,身边的娘正睁大眼睛看着她。
“娘,您醒了?”好吧,有那么一瞬间是没有反应过来,真的有不知身在何处的感觉,还好,很快的适应了这个身份:“娘,起床了就别乱跑,先把你的头发扎好,洗洗脸和手,等会儿我做饭给你吃!”
说起吃,楚若男觉得越吃得多饿得越快,这会儿肚子空荡荡的。
看了一眼楚若男,夏季芳没有说话,翻身下了床走出了棚子。
“娘,你去哪儿!”楚若男吓了一跳,别又跑了啊,连忙撵了出来,却发现娘朝后山草丛里钻:“娘,别乱跑,里面怕有蛇!”真是让人心焦,草丛里又没有吃的,跑去干嘛。看着那个脑袋消失在草丛中,楚若男担心的去寻找,还没走近就闻到一股味道,靠,原来是要排毒。不过,这习惯真的不太好。盖房盖房,今天就干。
楚若成都没有睡醒就被姐姐摇了起来,睁开眼道:“姐,天才蒙蒙亮,我再睡一会儿吧!”
“不行,起床,煮饭吃,吃了好干活!”男人就有一个男人样,睡什么睡,这么多事儿要干呢。
听说要煮饭吃,楚若成也没有再讲条件,有吃就好,以往可都是吃两顿的。
照例是煮的稀饭,人是铁饭是钢,哪怕是米汤喝了两碗心里也不闹得慌。
吃了饭就得干活,楚若男怕娘又跑得没有影踪,安排她也帮忙砍。
“姐,砍碗口粗大的吗?”山上最不缺的是树,姐让砍就砍吧,她说了,自己是男子汉,就得做事,可是娘能干啥:“姐,我怕娘往我们身上砍!”
靠,这混小子就不能想点好的吗?
“娘,你和若成一起砍,看你们谁先砍倒一棵,中午谁就吃大粑粑,好不好?”将两人安排在树边,楚若男找来葛山藤分别将树拴了往一边拉,然后教他们怎么砍。
只要有吃的,母子娘都很卖力,根本不用楚若男监工。
嗯,不错,有戏。
看他们做得有模有样,楚若男连忙回了棚子,找来锄头沿着棚子旁边的平地开挖,今天的目标是立几间屋,楚若成的房间厨房和茅厕,如果可能的话,再立起一间做堂屋,毕竟自己和娘是女人嘛,还是有点隐私的好。
“呯”的一声响,楚若男看见树倒下了连忙跑去看,姜还是老的辣,娘率先砍倒一棵。
“娘,您真能干,再砍!”虽然娘疯了头脑不清醒,好在身子骨还不错,力气也有。楚若男有时候觉得上天对每个人都很公平,那些神智不清的乞丐流浪汉,虽然逢头垢面地做床天做被,饱一顿饥一餐,但是很少有生病的。真正生病了或许就到了上天招回的时候了。娘能砍树能干活,楚若男就要找点事儿给她干,省得四处跑还得去找。
整整一上午的时间,母子俩砍了十六棵树,最后楚若成看着手哭了。
“姐,我的手打起了血泡!”一握刀就疼:“姐,我又累又饿!”
“饿就煮饭吃,哭什么哭,男儿流血不流泪!”好吧,九岁的年纪能砍倒一大片树也不容易,是有虐待儿童的倾向。楚若男默默的将自己的手摊开送到了弟弟面前:“你看我的手?”又跑过去将娘的手也打开,母子三人其实都一样。
可是,自己的手真的是在流血了,流血也不下哭,这个姐姐真狠心。可是想着她和娘的手,楚若成也不敢说话了。
依旧是顶锅熬稀饭,烂锅儿炕粑,中午一顿就解决了。
“坚持一下,也就两天的功夫,我们肯定就有一个像样的家了!”楚若男上午平整了一大片地出来,还挖了坑要打桩。
事实上,她想得太简单,打桩的时候怎么也打不稳。
“姐,还是能摇得动!”一棵树砍了三米高的样子,埋下去二十多厘米,楚若成抱着就摇:“姐,不行,以前爹他们搭的棚子摇都摇不动的!”能摇得动肯定就不能经历风吹雨打,大山上冬天的风大着呢,一吹就会倒。
“我知道,别动!”丢了锄头坐在地上,楚若男想实在不行就挖一米深埋下去,坏了,那些树都按三米高的样子截了梢的。这样以来,他们一上午砍的树全白干了。
“若男,你们这是在干嘛?”武嫂上山时就看到母子三人都坐在地上,旁边是新挖的泥土和乱七八糟的树子:“这是怎么了?”
“武嫂!”楚若男连忙站起来迎上:“武嫂,你上山了?”
“嗯,我来看看你的伤,昨天没沾水吧,有没有结疤?”边说武嫂边翻看楚若男的后脑勺,凑进她的耳边小声说道:“你娘怎么……!”自打她疯了后就没有这么干净过,今天乍一看还觉得以前那相漂亮的夏季芳又回来了。
“武嫂,没事,我娘就是有点神智不清,以后我会看着她!”至于头上的疤,她都忙忘记了这一茬,困苦的生活往往让人忽视身体的不适:“我想搭几间棚子,毕竟这儿是我们的家,一个棚子住不下!”
“搭棚子啊?行,回头我让你武大哥来帮忙!”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后武嫂道:“你呀,这么大的事,你们母子三人怎么搞得成,搭棚子就该是男人干的事!”看了看地上只有树子后武嫂道:“差得远了,得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