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还是老的辣,在楚若男的虎视耽耽下楚若成居然喝了两大碗辛辣无比的老姜汤,辣得他眼泪长流大喊大叫
“姐都是为了你好!”没办法,总是拿着为你好这句话来抵挡,楚若男其实觉得自己有点不好意思:“喝姜汤总比喝药好,你看娘的药多苦啊!而且还得花钱。”淋了一身的雨回家,楚若男也是担心受怕家里已经躺下一个了,再来一个就该她出马去抓药了,这游戏可不好玩啊!
这么苦的药,夏季芳居然也喝得下!喝药没有折腾这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当天夜里,楚若男摸着娘的额头总算不再那么烫了,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
楚若男佩服中药的博大精深,病症虽然好得慢但是是从根本上解决的,一般都不会反复。烧退了就好,要知道,哪怕是医学发达的现代发烧也是不容小觑的,弄不好就可能收命或留下后遗症。特别是夏季芳这种情况,本就神志不清,再整个脑膜炎什么的这辈子就完蛋了。
“水!”一天一夜没有合眼的楚若男刚迷迷糊糊就听到了夏季发的声音。
娘要喝水,她又连忙爬起来去倒水。
咦,娘会喊喝水了!
会不会再有奇迹出现?
楚若男扶着夏季芳坐起来一连喝了两碗水,然后又倒下睡着了。她连眼睛都没有睁开,更不要说奇迹出现。
这一夜楚若男也睡得很安稳,直到老太太喊她了才睁开眼。
“雨总算是停了!”再下雨,下大了老太太都担心会淋进棚子里:“若男啊,奶还是那句话,咱回村子里住吧,那儿有你们的四间屋呢,何必在这儿担惊受怕?”
“奶,冬天的雨不会大,没事的!”大雨一般都是在夏天,暴雨来得又快又猛,安全确实是一个问题。
话虽然这样说,老太太还是提醒了她,楚若男知道要未雨绸缪,晴带雨伞饱带干粮,为此,她将棚子房前屋后检察了一遍,什么滑坡泥石流的情况倒也不存在,而老棚子搭得也牢固,新棚子质量不错,漏雨的情况不用操心了。只要不出门,倒也不怕雨淋。
其实,这也是不正常的。下雨天虽然没有急事确实不用出门,但像夏季芳这种情况,你拉又拉不回,看来还得买两个遮雨的雨具才成。
楚若男想起了后山崖边的有几棵棕树,有了,到时候做两件蓑衣。娘再在雨天犯病往外跑,就可以给她背一件蓑衣在身上,只是头上还得用斗笠或草帽才成。
对制蓑衣,老太太是有经验的。
楚若成爬上了棕树按照姐姐的吩咐剥了一层又一层的棕下来,老太太就抽了棕丝当线慢慢的缝起来。
“早些年,我还给你爹和大伯各做了一件蓑衣!”缝着缝着,老太太突然停下针线感叹起来:“他们上山摘茶叶,有时候就捆在前面遮露水。当真自打你爹走后,那件蓑衣怎么找不到了呢?”
“呜呜呜”突然间,棚子里响起了压抑的抽泣声,谁在哭?
“是你娘?”棚子里就只有自己祖孙三人,外加一个昏睡的夏季芳,老太太看着床那边:“你娘怎么哭了?”
是啊,娘怎么哭了!
不对,娘哭了就有好事!
上一次娘也是哭得昏天黑地的,然后就好了,这次也是这样吧!
楚若男连忙跑去看。
夏季芳背对着外面,脸朝里,楚若男爬上床看见了她眼泪直流。
“娘,你怎么了?”别人看见娘哭是着急,楚若男看见娘哭是欣喜,真的,她看见夏季芳眼睛不再那么浑浊了,晶莹的泪珠在眼里打着转,她还用手捂着嘴。
细细回想棚子里刚才的所有言行,楚若男想起了老太太说给爹制蓑衣的事,难道是说起爹触动了她的神经。
多问几次,夏季芳摇头不语。
好了,娘真的又清醒过来了!
都说小孩子普通的发烧是在烧长,越烧越聪明,没想到发烧在娘身上有这有这个功能。之前还怨天怨地怨下雨的楚若男现在都在拜菩萨谢天谢地了。
夏季芳的情况好转了,但是楚小林依然是他的禁忌。老太太和楚若男祖孙三人背地里商议,以后谁也别再提。
山上的大白菜和厚皮菜都出窝了,没菜吃的时候楚若男就去摘了一部分。
“这么嫩就吃了啊?”清醒过来的夏季芳从老太太手中接过了煮饭的活计,看着女儿摘菜她倒有些心疼。
“没关系,娘,咱家种得多,慢慢吃着去,够吃的!”白萝卜已经长得有两个指头大了,再过些日子就可以换新菜式了,所以说还得勤快啊,开荒种地挺好的了。
武嫂也有好些日子没有上茶山了,这次上来是问楚若男要不要种点小麦。
“听说你们开了不少地,我带了些种子上来,你们看种不种?”知道夏季芳好转武嫂挺高兴,她拉着楚若男的手道:“我算是看出来了,只要不提到你爹的事她就不伤心你娘这病时好时坏的,你得注意,不相干的人和事少让她操心!”
“我也想啊,架不住有些人往山上闯!”楚若男都决定了以后不准王美香和楚大林上山,就算下山,她也会尽理带着娘避开他们。因为他们就是一个导火线,一看见随时都可以引燃。
“这个忙我帮你!”冒着被王美香骂的风险,武嫂决定回村上亲自给她说一遍,让她个人自觉别往夏季芳眼前凑。同时,也给村里的人们都说一声,在夏季芳面前都不要提有关楚小林的事。
好日子来之不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