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早,顾言醒来,白慎行已不在身旁,在床上蹭了会,七点准时起床,洗漱好下楼,见张岚略带紧张的看着她。
轻声问到,“怎么这副表情?”弄得我要吃了你似的。
见她如此问,张岚才惊觉自己失态,低头到,“先生说太太八点左右才会起来,晚些准备早餐。”
意思是,他们现在早餐还未准备妥当,顾言已经起了,显得他们有些办事不利。
她蹙眉,疑惑这山水居的佣人为何会觉得她不好伺候,为何每次一点小事就对她诚惶诚恐的。
是她面带杀气?还是看起来很面目可憎?
让人敬而远之,不好逾越半分?
想着张岚也是佣人,不好为难,若这时候发难她,真到是坐实了自己不好说话这个名声了。
“你家先生呢?”一早起来未见人,总觉得少了些什么。
以往在临水湾,房间没人,总是在厨房,如今、在山水居,她倒是不晓得去哪里寻他了。
思及此,不免皱眉。
“先生跑步去了,”山水居侧院栀子花园里有一处幽静的小路,一圈下来一两公里路,跑步的话、也算得上是个好地方。
听她这么说,顾言微点头,未说什么,既然早餐没弄好,她上楼看两封邮件就是,不浪费时间。
白慎行从外面跑完步进来,没见到人,便以为她还没起来,接过她递过来的毛巾,便上楼去了。
走到楼梯口,发现书房的门大敞,见顾言在里面埋头工作,不免心里一阵堵塞。
晚上工作到凌晨一两点就算了,一大早还得起来工作,就没别的事儿可干了?
微恼。
他天天寻思着把工作的事做完再回来,在家能好好陪陪她,如今到好,顾言天天把工作带到家里。
两人交流都成了问题,一到家,就钻进书房埋头苦干。
忍不住伸手敲了敲门。
顾言抬头,见白慎行大汗淋漓满脸不爽的站书房门口一脸哀怨的瞅着她,她不免失笑。
“跑完了?”
“顾总事务繁忙,这么日夜兼程的,你老板给你开多少工资?”白慎行手里拿着毛巾,靠在门口好整以暇的望着她。
顾言心里一咯噔,得…听这不对劲的语气,是生气了?
本面带笑意看着他的顾言,收了手中的东西,气定神闲靠在座椅上看着他道,“白董这是要挖墙脚的节奏?”
嗤~他不屑。
人都是我的了,还需要大费苦心的去挖墙脚?
见顾言还好整以暇气定神闲的坐在位置上不动,白慎行蹙眉、却也不言语半分。
转身便进了对面卧室。
他日日在公司将所有的工作都安排妥当了在回来,除非是特别紧急的事情,不然坚决不将工作带到家里来,顾言倒好、还未开始,晚上到凌晨,白天赶早。
这么起早贪黑的,是几个意思?
本想着昨晚回来两人能聊聊家常的,一进门被张岚告知,太太正在开会,连晚餐都自动省了。
到凌晨还得哄着她吃。顾言就见他带着情绪,便也不好在吊儿郎当,起身、进了卧室。
见白慎行在衣帽间拿衣服、从身后环住他。
他虽听见脚步声,却也没想到她会直接上来搂住他的腰。
“别闹、一身汗,”白慎行掰开她的手,转身、一脸严肃的看着她。
顾言眨巴着眼睛瞅着他,等着他说话。
奈何白慎行一声叹息,将自己搂在怀里,她只觉得脑子有点死机。
不是生气了想发火?
怎就半途而废了?
他心理在有怨恨,那抵得上顾言眨巴着大眼睛一脸无辜的看着自己。
松开她;“先出去,我洗个澡。”
顾言乖顺的跟只猫似的,转身出门,临出门前还回头一脸无辜的瞅了他一眼,瞅的她心理直痒痒。
进浴室,冲了个冷水澡。
换好衣服出来、见顾言还坐在沙发上等着她,走过去、牵起她的手一起下楼。
“今日不能在将工作带回来了,若真有工作,时间不能超过晚上十点,明白了?”
白慎行想,有些事情还是要跟她说清楚的好,若是不说,免得到时候气的还是自己。
偏生顾言又不是个能体恤人的主儿,只能他来一步一步的教导了。顾言点头、明了。
原来、一大早的脸色不好就是因为这个啊?
“昨晚特殊情况,国际会议,”不然她也不会有工作带到家里来做。
白慎行点点头,表示理解,随即道;“特殊情况最好不要时常发生。”
不然他真的会恼火。
昨天他工作本做完了再回来的,奈何顾言一进书房出不来,索性他也就这机会解决点问题。
却不想,顾言转过头、一脸呵呵的看着他;“大哥不要说二哥。”
白慎行闭眼深呼吸,秉着坚决不能欺负小孩子的思想,不跟顾言去辩解这个问题。
良久、他才缓缓道;“我的错,我应该做好榜样的。”
起先母亲说的那些,他还未深想过,今日被顾言这么一怂,他倒是能理解这句话的意思。
要做好榜样。
也是,他是该做好榜样了,不然顾言若是学坏了,他就得不偿失了。见主人下楼,张岚摆好餐具,站在一侧伺候两位主人吃早餐。
“多吃点、把昨晚没吃的补回来。”
想着昨晚白慎行将她搂在怀里好声好语的哄着她吃东西的景象,不免耳根子一热。
想着她昨晚没吃,白慎行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