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须喝!”
因为安歌的坚持,云靖远也没想推脱,端起碗便一饮而尽,只是喝完之后一副愁眉苦脸,“这药要喝到什么时候?”
难喝,太难喝了!
安歌拿回空碗,眼底有些笑意,“等您身体好了,自然就不用喝了。”
“……”云靖远默然,这说了等于白说!
见状凤墨离挑眉,似笑非,敢情这还是遗传呢!
鲁述钊憋着笑,跟在云靖远身边这么多年,他当然知道自家这位英勇神武的大将军有个小弱点,那就是他最怕苦味的东西!这些日子要他一直喝这种药,可真是为难他了!
“您觉得感觉怎么样?”安歌观察着云靖远的脸色,虽然还有些虚弱,但是比之前看上去有血色,精神也不错,毒素应该完全清除了。
“嗯,很好。”云靖远毫不在意的扯了扯嘴角,只是目光在自己尚不能动的左臂上微微一顿,有些落寞。
安歌心思细腻,一下子便捕捉到了他的失意,心头一怔,随即转移话题道,“您按时喝药,肯定会好的更快!”
云靖远一听“药”字,喉咙里那股子的苦味便又重返舌尖,顿时脸上五味杂陈。
“情况如何?”这次安歌是对凤墨离问的,问的是江城的情况。
察觉到安歌眉宇间的担忧,凤墨离的神情越发温和,带着安抚口吻的说道,“放心,这两天西凉暂时不会发动进攻。”
“是啊,昨日多亏了世子的计策,西凉军损失惨重,必定要休整两日!”鲁述钊忍不住插嘴了一句。
“这样啊!”安歌有些惊奇的是鲁述钊对凤墨离的追捧,她能明显感受到鲁述钊对凤墨离态度的转变。记得第一天凤墨离主动要接手守城事务的时候,鲁述钊可是持有怀疑的态度的,短短三日的功夫他倒是被凤墨离治得服服帖帖了!
“陛下……派的人到了?”云靖远脸上浮现一抹复杂的情绪,他昏迷了近一个月,江城若不是有鲁述钊张秉等人硬撑着,只怕早就出乱子了,可没想到在这种时候,天启帝第一时间便想着要派人来接手他手里的,一时间他自己都说不清心里的感觉。
自责?
失望?
愤怒?
这些情绪多多少少都有一些,但是一切平息之后他最强烈的感觉却是,当今的天子已经容不下他了!
“嗯,司马珩、司马珏和张豫瓒。”不用云靖远多问,凤墨离已经将情况全盘托出。
“对他们,你有何打算?”
这里的他们,自然指的是司马珩一行人。
云靖远神情郑重的看向凤墨离,他一直都知道凤墨离真正的实力绝非表面展现的那般,这点从他能这么快收服了鲁述钊等人便可以看出来,但对于凤墨离,他还真的探不出深浅,索性就摊开来明问。
凤墨离也没有打算隐瞒,缓缓道,“绝不退让。”
一字一顿,斩钉截铁。
闻言云靖远目露赞赏,但语气却渐渐沉肃起来,“此次,只怕不容易啊!”
司马珩与司马珏一个背后是姜家,一个是李家,都不是好惹的主。而张豫瓒是张丞相最为器重的长子,本就能力不凡,更何况此次他还代表着太子,未来的储君,自然也不容小觑!这三方势力聚齐,必定会扰得江城不得安生。
可偏偏如今西凉军虎视眈眈,可真谓是内忧外患啊!
“如今江城的情况禁不起大的折腾了,太子、二皇子与三皇子之间的争斗我不在意,可是这满城百姓,我却不能不管!”
鲁述钊一手握拳抵在另一手的掌心,“将军,陛下怎么可以如此?”
云靖远没有避讳的说出了自己的担忧,“陛下这是铁了心要收我手上的兵权。”
安歌在一旁听着他们的对话,她懂云靖远的顾忌,只要以顶镇远将军的头衔活着一日,他还是臣,而司马昭业是君!
可是她却不在意,缓缓勾起唇角,悠悠的说道,“祖父,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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