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御见桑锦月进来了,指了指他一旁的椅子道:“坐吧。”
桑锦月坐下,看着他没有说话。
嬴御把玉瓶推到她的跟前道:“母蛊就在这里面。”
桑锦月早就猜到了嬴御没有把母蛊放在任何人身上,如今确定了,她还是有些佩服嬴御的,虽然这手段不入流了些,但是他还是有底线的。更何况比起很多人,嬴御的手段还是阳谋比较多的。
不客气的收了玉瓶,桑锦月依然没有言语。
“你就没什么想跟我说的?”嬴御无奈的道。
“你想听我跟你说谢谢?”桑锦月挑眸看向他。
“不想。”
“那还有什么要说的?”桑锦月耸耸肩。
除了谢谢好像的确是没什么可以说的了,嬴御垂下眼眸问道:“你们什么时候离开?”
“子倾伤好了就走。”
“这么急?”
“如果我所料不错的话,罂粟的事应该在各国都有,我们要面对的已经不单单是各国间的争斗那么简单了。”
“锦月好像知道哪些人是什么人?”嬴御反问道。
“了解一些,明天子倾醒了,我一起跟你们说吧。”桑锦月道。
“也好。”
“没有别的事,我就回去了。”桑锦月道。
“回去吧,一会儿见不到他,我看你的心都飘着呢!”嬴御揶揄道。
“的确呢。”桑锦月大方的承认了,站起身往外走去。
“锦月,你的选择没错。”嬴御忽然道。
桑锦月站住脚,回头看了他一眼,灿然一笑,“我也是这样认为的。”
看着她离开了,嬴御深吸一口气,然后站起身,出了东宫,去他父皇的寝宫了。
桑锦月回到暖宫,看了眼睡得很沉的姬玉痕,躺在了他的身旁,虽然已经给他擦干净了身上的血渍,但是他身上还有淡淡的血腥气,即便如此她的心也是安的。
第二天早上,她一醒过来,还没睁开眼睛就去摸身边的人,手却被一双大手握住了,她睁开眼睛,就看见姬玉痕凤眸中都是笑意的看着她,看样子他已经醒了好久了。
“还痛吗?”桑锦月想到他身上的伤赶紧问道。
“不痛了,一点也不痛。”姬玉痕道。
“怎么可能,你等着,我让子阳来给你看看。”
桑锦月赶紧从出床上起来,下了地,穿上衣服就出去了,片刻就带着子阳回来了。一回来就看见姬玉痕已经从床上下来了,站在地上。
“你怎么起来了?快点躺下。”桑锦月一惊,来到他身旁,就要扶着他躺下。
“月儿,真的没事了。”姬玉痕很无奈。
“那一刀划开了你大半个后背,怎么能这么快的就没事了?”桑锦月根本就不信。
子阳却不意外,“我来看看吧。”
桑锦月点点头道:“你快来看看。”
姬玉痕坐在床边,子阳拆开伤口上的白布,一层层的白布落下,露出了里面的伤口,桑锦月愣住了,居然已经结痂了?这么快?
“果然。”子阳了然的道。
他看了眼窝在雪团颈项间还呼呼睡着的毛团,毛团顿时一个激灵的就醒了过来,一双狐狸眼警戒的看着子阳,子阳在心里翻了个白眼,这是有多敏感,自己就看了一眼它就醒了。
“毛团,过来。”桑锦月眼眸贼亮贼亮的。
毛团两个起落,就落到了桑锦月的怀里。
桑锦月把它放到床上,指了指姬玉痕结痂的伤口道:“你再舔舔。”
毛团看了看姬玉痕后背上的结痂晃晃脑袋。
子阳好笑的道:“不用了,伤口已经结痂了,你还让它舔什么,用不了三日,结痂就会掉的,这三日只要小心些,不让伤口重新裂开就没问题了。”
姬玉痕疑惑的问道:“月儿,为什么让毛团舔我的伤口?”
“子倾,你不知道,原来毛团是极其珍贵的药狐,昨天你的伤口都没上药,毛团把你的伤口舔了一遍,伤口就不流血了,今天早上已经结痂了。”
桑锦月话还没落,姬玉痕身上就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他打了冷战般的道:“月儿是说毛团舔了我的伤口?”
“是啊。”
姬玉痕顿时恶心了起来。
桑锦月想到他的洁癖无语了,默默的抱过雪团,把它藏到了毛团的身后。
“子倾,毛团可是帮了大忙的。”桑锦月赶紧给毛团求情。
姬玉痕看向雪团身后那露出的一抹红色,又恶心了起来。
“子阳,赶紧把伤口清洗一下。”桑锦月灵机一动。
子阳总算明白了,感情这位容冠天下的玉世子有严重的洁癖啊!罕见的药狐被他嫌弃至此也是没谁了,他立即用药酒把他结痂的伤口清洗了一遍,“已经结痂了,就不用包扎了,动作幅度小些,不拉伸到伤口就不会有问题了。”
完事后,拎着药箱,怜悯的看了眼被主人嫌弃至此的毛团,然后摇着头离开了。
子书从外面进来了,昨晚于冰给他送去消息,告诉他姬玉痕没事,让他今早进宫来就行。
这不他带了几套姬玉痕的锦袍。
桑锦月从他手里接过包裹,打开了,拿出一套里衣,帮他穿上,又给他穿上一件里袍,“外袍先别穿了,这样舒服些。”
姬玉痕点了点头,脸色还是不怎么好。
“我让辛苓来了,你想吃什么?”桑锦月讨好的道。
“什么都行。”一想到毛团他就没什么胃口了。
“让子书服侍你洗漱,我去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