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看到他们这样的嘴脸,确实让她有些不好意思!
“没关系。”厉瑾亭不以为意的说着,带着她径直走进去。
正在商议着怎么从白依芯手中拿到钱的一帮亲戚,听到脚步声,众人回头一看,目光很快被白依芯身后的男人吸引了视线。
“厉先生!”
“他就是厉家的继承人啊?长得可真俊!怎么就看上白依芯那个黄『毛』丫头了?”
白依芯将她的话尽数听在耳里,她的嘴角不受控制的抽搐了一下,她这个大姨的嘴还真够毒辣的!
她怎么就配不上了大冰块了?白依芯小声的在心里嘀咕道。
厉瑾亭高傲的目光从一帮人的身上一扫而过,全然不把他们看在眼里,只是赶紧的站在那里,周身由内而外散发着骇人的气息,三米之内让人不敢靠近。
廖美珍见着来人,再不待见白依芯,她也是要顾厉瑾亭的身份的,她化着浓妆的脸上『露』出热情的笑容招呼道“厉先生您来啦?大家让让。”
在她的招呼下,很快就腾出一张沙发。
厉瑾亭挽着白依芯的手臂走过去,从廖美珍身旁经过的时候,连看都没有看她一眼。
廖美珍脸上的笑容有些绷不住,碍于身份问题,她只好隐忍不发,佯装刚才的一切没有发生,笑盈盈的走到白依芯的身旁,一脸关心的问“依芯,你们这是去哪里了?你知不知道我们等你很久了?”
虽然是关心的话,可是字里行间却透『露』着浓浓的责备之意。
白依芯纤细的手指下意识的握紧厉瑾亭的手掌,她迅速的调整好自己的情绪,扬起头看向廖美珍“这不是才从警局出来吗?”
一抹诧异的目光从厉瑾亭的眼角悄无声息的溜走,他本来还担心她会被人欺负,看样子,她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好欺负。
白依芯的一席话让在场的人脸『色』都变了颜『色』,面面相觑。
“依芯,你去警局做什么?”廖美珍一脸担心的问“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二婶,我以为你知道呢!”白依芯忍着颤抖的身子,清澈透明的眼睛直视着廖美珍。
被白依芯指名道姓的说事,廖美珍脸上的表情几近皲裂“我,我怎么会知道?”
“二婶之前不是问我矿的事情吗?我还以为你没有从我这里拿到钱,所以才把事情抖搂到警局去的呢!”白依芯清脆悦耳的声音从粉润的两瓣嘴唇之间溢出来,不轻不重,正好让在场的人听得清清楚楚。
“二嫂,你之前就来找过依芯要钱?这事我们怎么不知道啊?”
“美珍,你不是说你也才知道的吗?”
他们质问的声音让廖美珍脸上的表情忽青忽白,她皱着眉,恶狠狠的瞪了他们一眼,压着声音警告道“你们都不想要钱了?”
一句话,堵住了他们质疑的声音,既然他们都来了,没有空手而归的道理。
廖美珍见局势控制下来,暗暗松了口气,在心里狠毒了白依芯,她傲娇的扬起下颚望着她“你少挑拨离间,你从矿里拿了多少钱,我们都要有份。”
厉瑾亭的嘴角噙着一抹微不可见的冷笑,他以前以为白川垣就够冷血无情,直至今日,见到这帮亲戚,他突然觉得,这女人在这吃人不吐骨头的人群中长大,真是不容易。
“我没有钱。”白依芯轻声回答。
“哈”廖美珍显然不相信白依芯的话,冷冷的嗤笑出声“那么大一个矿,你跟我说没钱?你当你二婶好糊弄啊?”
她的话让白依芯异常的反感,她纤细秀气的眉头微不可见在眉心蹙拢“我记得,我爸爸出殡那天,你们『逼』着我不许我爸爸入土为安,签字画押拿钱离开的,从此我们家的事情跟你们毫无瓜葛,你们这样出尔反尔,我有权利收回给你们的钱。”
“当时你也没有说,你手里有矿啊!”廖美珍厉声反驳,想让她出钱,想都不要想“是你隐瞒在先,我们可没有违约,我们现在只是想拿回疏远我们的钱。”
白依芯激动地从沙发上起身,目光毫不示弱的对上廖美珍的眼睛,声音立马拔高了好几个分贝“合同里清清楚楚,你们拿了一百万,就不得干涉遗产的事情。我没有理由给你们钱。”
“死丫头片子,以前怎么没有看出来你这么有心眼呢?”廖美珍指着白依芯,就差拿廖美珍手指头戳着她的额头“张口合同闭口合同,你还有没有把我们这些长辈放在眼里?”
白依芯洁白如瓷的牙齿咬了咬粉润嘴唇,正想出声反驳的时候,厉瑾亭忽然从椅子上起身,伸出手臂将白依芯娇小的身子紧紧地搂在怀里,递给她一记放心的眼神。
只一个眼神,白依芯浮躁不安的心瞬间平稳下来,轻轻地点了点头。
“我已经通知了白家的族长,等他过来,一切自有判定。”厉瑾亭出声说着,给站在一旁管家递了一个眼神“送他们离开。”
“我不”走!
廖美珍的话还没有说完,她的眼睛不小心撞进厉瑾亭深邃带着警告的眼神,吓得她脸『色』煞白,甚至忘了自己刚才想要说什么。
管家过来送他们离开,可是他们根本不为之所动,他们放下手里的事情过来,这样回去,心里终究不甘心。
“请吧!”管家出声提醒道,他见他们还不肯走,为难的看向白依芯。
白依芯深吸了一口气,鼓起勇气说道“你们信不过我,还信不过族长吗?等他老人家来了,自然会给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