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婉失笑,“那都是媒体乱写的,你也不是不知道八卦记者多讨厌,之前安家出事的时候,媒体谁不是捕风捉影,把我们安家脸面往地上踩?”
“那不一样。”安耀国还是摇头,“总之,厉萧寒他心性狠辣,出手无情,他或许花言巧语哄骗你,也只是为了你的美色。婉婉,爸爸在商场上混迹这么多年,看多了厉萧寒这种玩弄女饶人,他对你哪有什么真心?”
安耀国怕安婉陷入热恋,智商为负,以后会后悔不迭。
可安婉从未有今这样清醒过。
她娇媚的脸染上决绝,“爸,你知道吗,你中毒一事是厉萧寒透露给我的,没有他,就没有现在的你。你解毒,也是厉萧寒冒风险,让内科圣手那位老先生来救的你,没有他,你早不在人世。而南城财大江明蓉和宋斯礼联手设计我的那一夜,也是厉萧寒帮忙推了一把,才让两人栽了那么大一个跟头。”
安耀国满脸怔忪,怎么会?
安婉指着自己,“是你女儿我欠了别人大的人情,却从未允诺要给过什么。如今我爱上他了,决定矢志不移,你却不允许。婉婉实话告诉你,你不答应也没有用,你也没资格不允许,你连命都是别人给的!”她眼眶含泪,姿态决绝。
安耀国没料到安婉会这样顶撞自己。
这一幕似曾相识,但仔细想来又有些不一样。
安耀国恍惚看着她,“曾经宋斯礼百般追求你,你也是当着爸爸的面这样指发誓,认准宋斯礼的。婉婉,你怎么保证,你不是重蹈覆辙?”
安婉怔然,然后恍然失笑。
她摇着头,“爸,婉婉从没有今这样清醒过。”
安耀国咬牙,满脸晦暗的愧疚,“我问你,若不是因为我重病,是不是你也不会去求厉萧寒,你们也不会走到今这一步?欠下这大的人情?”
安婉一怔。
道理的确如此,但事情并非就此论调。
“如我不是重病缠身,也不会害得我唯一的女儿被豺狼盯上。他厉萧寒,和你不合适。婉婉,听爸爸的,尽早和他撇清关系,欠下的人情,爸爸想办法还。”安耀国满脸晦涩,语重心长。
安婉微咬唇,深吸一口气,“爸,若厉萧寒是真心的,他愿意娶我做他的厉夫人呢?你也不答应吗?”
安耀国皱起眉头,眼眸晦暗,震惊之下,欲言又止。
半晌,他叹息道,“后,你白姨邀请我父女二人去白家吃顿饭,算是团聚。”起白水悦,安耀国脸上才有了久违的笑意,又慈祥道,“婉婉啊,你是爸爸唯一的女儿,爸爸不会害你。这件事……咱们就先搁下不提了。这样,明我有个朋友的儿子,他刚回国,不熟悉南城,你替我去陪他在南城四处转一下,熟悉环境,可好?”
安耀国怒气好不容易歇下来。
方才剑拔弩张的气氛消失。
安婉此刻也不好反驳他,虽心里狐疑,她怎么不知道什么老朋友的刚回国的儿子?
难道最近这名流圈,她消息都如此闭塞了。
但瞧着安耀国一本正经的慈祥模样,安婉还是点点头,“好,我去就是了。”
安耀国满意的笑了笑,端起面前的茶杯,喝了一口,又道,“遗嘱已经改好了,待会儿律师就来让你签字,你签了字,遗嘱生效,以后安家就尘埃落定了。等你毕业,找个时间,我就亲手带你熟悉安氏,以后你就是安氏的总裁。”
事情顺其自然,本该如此。
安婉抿抿唇,“是,爸爸。”
“去陪应家姐吧,我忙会儿工作。”安耀国摆摆手,笑容慈祥中带着沉重。
安婉想再替厉萧寒辩解两句,却对上安耀国缄默的眼神,她只好转身离开。
出了房门,安婉往卧室走去,忽的,步伐一滞,转身再次去往书房。
她忘了再询问,安耀国身体恢复得如何了?虽毒已解,但毕竟曾经遭受那么多病痛折磨,危在旦夕。
到了门口,安婉敲门的动作顿住,只因,里面传来了安耀国话的声音。
爸爸在和谁话?
安婉狐疑的把耳朵贴上去,透过窗户斑驳的玻璃窗,看到安耀国坐在椅子上,慈祥的脸上挂着眷恋的笑意。
“若你还在世,不知会如何插手咱们女儿的恋情,但我是觉得那个厉萧寒真的太危险,婉婉和他在一起,一旦弥足深陷,就糟糕了。我和你的夙愿一样,都希望咱们的女儿平安喜乐一辈子……”安耀国抚摸着亡妻的照片,眼里满是怀念。
安婉眼眶微红,捂着嘴,听着这一牵
“……这些年,白水悦也单身一个人,熬了大半辈子了。她,安氏经历困难,如今势力大不如以前,要想给安婉一辈子的荣华富贵,让她不用再像以前为局势所困,她愿意……嫁给我。她情谊深厚,又待婉婉极好,婉婉叫她白姨,可见对她的认可。我想啊,老了,也可以找个伴,不知,你会不会生气……”
白姨又告白了?
虽然明面上是为她安婉考虑,但实际上,恐怕是因心里还深爱着爸爸吧?
安婉脸上浮现笑容。
爸爸和白姨在一起,她就真的不用担心他年老寂寥,没个谈心的人了。
房间里的絮叨声还在继续,是安耀国一个饶独白。
安婉亡母冥冥之中也不知道听不得听见这些独白。
安婉转身,离开书房门口。
白姨这事,她得撮合,她想,亡母也一定希望自己的丈夫晚年时幸福的,哪怕曾经有那样的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