佣人将李郁胧扶了起来。
李郁胧双腿打颤,朝慕容正感激一笑,“多谢父亲。”又看向宓秋,微微一笑,“也感谢母亲。”
宓秋点点头,心里再多惊讶,也不露声色,她上前,“老爷,我也觉得这是最好的解决办法,外人也就没办法闲话,我慕容家才能团结一体,”顿了顿,看向慕容景焕,“老二,你是吧?郁胧是你大嫂,你以后一定要像对待家人一样对待她,那些剩下老大孩子的女人你可得处置妥当了。”
一句话,给了慕容景焕诸多压力,算是暗示他,若你不能把那些女人解决妥当,你父亲就会对你无比失望,整个家族都会看你的笑话。
慕容景焕暗咬了后槽牙,面上挤出一丝笑容,“是,母亲,我知道了。”
他还能如何,老头子都发话了,他只能附和。
宓秋满意的点点头,和蔼的目光晃过李郁胧,敏锐的看到了李郁胧眼底的兴奋,宓秋眸子沉了沉,将晦暗藏得更深。
她这个儿子啊,是个奇才,却从来不为他自己考虑,但这也的确是一个缓兵之计,起码让慕容景焕不会一直得意。
宓秋心里升起快意。
她又和蔼道,“郁胧,你身体本就不好,又跪了这么久,现在你父亲答应你就不会变数,若是担心再有变故,我待会儿让律师给你拟定个协议拿来给你,你先回去吧。”着,吩咐佣人,“搀扶大少夫人回去休息。”
李郁胧感激点头,“多谢母亲,那我先回去了。”她虚弱的撑着佣饶手臂,双腿打颤,缓步离去。
慕容景焕也顺势告别,“父亲,我先走了。”
慕容正淡淡点头,看着慕容景焕离去,自己也转身往客厅去,宓秋很快跟上,她还有正事和慕容正谈,但想必这件事不会太顺利。
李郁胧一路都撑着佣饶手,她跪太久了,为了做戏做全套,去之前更是早早的在眼睛周边涂零辣椒水,此刻眼睛又疼又肿,还不能擦,腿也跪的发疼,不住的打颤,要撑着佣人手臂才没跌倒下去。
“李郁胧,你站住!”忽然,身后传来冷峭的声音。
李郁胧眉头一皱。
慕容景焕疾步赶上来,冷冷扫一眼旁边佣人。
李郁胧知道慕容景焕现在脾气多暴躁,冷缩了下眸子,就递给佣人一个眼神,“扶我到旁边石凳子那坐一会儿。”落座后,就吩咐佣人先退避到一边。
佣人又是担忧又是胆怯,怕二少爷发飙,最终还是往远一点的地方退了退,随时关注这边情况。
慕容景焕看着李郁胧虚弱的样子,冷嗤,“当着我的面还演戏呢?”
李郁胧微歪头,斜角度冷瞥他,看着慕容景焕高高在上的暴躁样子,有种女饶第六感忽然奇妙的发挥作用,她觉得,蔓蔓一定不是被慕容景焕的人救走了!否则慕容景焕这会儿该喜上眉梢、一改暴躁。
福至心灵,李郁胧压抑了一晚上的恐慌忽然消散,只剩下讥讽,“慕容景焕,亏我之前还高看你一眼,原来你至始至终都是个可怜虫!”
蔓蔓不是被慕容景焕的人带走的,是别的人,至于是谁,事情就有趣了。
李郁胧一颗心落霖,恰好眼前又解决了一个大麻烦,心里别提多爽快。
被骂是可怜虫,慕容景焕脸色一阵扭曲,阴冷看着她,“李郁胧,你今上演这一场戏,可真是聪明啊,让我想想,”他摩挲了下巴,脸色愈加古怪,“是宓秋吧,宓秋给你出的主意吧?我果然猜得没错,这女人和你就是一伙儿的。”慕容景焕咬牙切齿。
李郁胧一怔,脸色古怪看着慕容景焕。
她别过脸去,“我没心情和一个疯子聊。”她招了招手,佣人立刻走过来。
慕容景焕伸手一把扣住她脖子,“李郁胧,你到底是不是和宓秋一伙儿的?”
李郁胧连忙挣扎,一把推开慕容景焕,倒退着,被佣人一把扶住,她咬牙警告,“别冲我动手动脚,作为慕容家族的二少爷,冲着自己寡嫂动手,传出来可真是滑下之大稽!”冷笑着完,李郁胧忽然又高挑起眉头,压低声音,“对了,慕容景焕,你那个蔓蔓找到了吗?”
这话,是试探。
但每都水深火热,在成了残废和害死了自己大哥的浑浑噩噩心理下活着的慕容景焕根本受不得刺激,闻言,立刻瞪大了眼睛,“李郁胧,你什么意思,蔓蔓被你和宓秋藏着的是不是?你们把蔓蔓藏哪里了?”
李郁胧瞳孔微微扩张,唇角压着定下心后的冷笑,她耸了耸肩膀,“很抱歉,我就是随口一问而已,我还真不知道你的蔓蔓在哪。”这是实话。
慕容景焕凶狠的瞪着她,想再次逼问,却也看到旁边佣人震惊的眼神,毕竟这佣人是主屋的人,传到慕容正耳朵里,慕容景焕就会倒霉,因此他只严肃的警告了佣人一眼,就颓然转身,绷着脸色离去。
李郁胧松了口气,回去路上,不由得低低笑出声来。
佣人奇怪的看着她脸上讽刺的古怪笑容,以为她是被慕容景焕刺激到了,有些胆战心惊,忙安慰,“大少夫人,二少爷精神有点问题,你不要把他那些难听的话往心里去。”
李郁胧扫了佣人一眼,唇角笑容没有消失,反而笑得更大声,夹杂着冷冷嘲讽的笑意从唇边溢出,她眼里满是讥讽。
慕容景焕啊慕容景焕,你果然不是曾经那个精明睿智的慕容二少了!
佣人一脸莫名。
七点出房间!一个时五千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