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将军对佐官,很不幸,可能根本就不会用警告之类的,就一巴掌扇过去了。
躬身跪倒在青木宣纯面前,就像是仆从一样恭敬地跪倒:“请您一定不吝赐教!”
“谈不上赐教,这是说说这些年的感悟。作为一个情报人员,你身上拥有太多的痕迹,第一眼让人看着你不像是一个华夏人,而是一个一板一眼的日本人,这很不好。”
松井石根想过自己身上可能有很多不让青木宣纯喜欢的缺点,却没有想到竟然是这个,忍不住开口道:“这不好吗?”
“如果你是一个外交武馆,我恭喜你获得了成功,那是一个彰显帝*人风采的工作。而作为情报机关的人员,你应该淹没在民国的人群之中,在普通民国人的眼中,你可以是一个大学教授,洋行的职员,甚至是一个有钱的老板,但不应该是一个帝*人。因为作为情报人员,你甚至没有伪装就出门,会让人第一时间就关注你。”
“多谢指教!”
青木宣纯谈兴正浓,笑道:“还有呢!”
松井石根端然正坐,一副聆听的模样,这让青木宣纯的眼神有点不悦,不过是一闪而过的一刹那,却落入了松井石根的眼里,他心中暗暗计较,该如何办?
模仿?
打定主意的松井石根刻意的打量起青木宣纯的表情,举止,甚至是一些普通的习惯,他愕然的发现他面前的青木宣纯宣存竟然和他曾经在东北打交道的民国高官没有什么区别。
“受教了!”
说完,松井石根一板一眼地模仿起青木宣纯的动作和神态,虽然还差强人意,但至少进步不小。这下青木宣纯才满意的点头道:“很好,你能如此好学我很欣慰,现在我对你更加期待了。”
木屐声从打开的房门外传来,硬木在坚硬的鹅软石院子小路上发出有节奏的声音,越来越近。
跃入眼帘的是穿着和服的年轻女子,端庄的脸上有种让人难以拒绝的温柔,眼睛低垂,却给人一种落落大方的举止。这让松井石根很生气,青木宣纯正准备给他交代任务,却没想到意外闯入了一个女人。
“滚下去,谁让你进来的!”
松井石根心头有些发热,可是脸一下子沉下去了,坐在他的位置上,加上谈话的是青木宣纯,每一句话都可能是机密,这么可能让一个不知身份的人突然靠近?
“不要紧,西子你先下去。”
放下了点心的女子颔首,嗓音如同春天的泉水一样清脆:“是的,父亲。”
“哎,另小姐……”
在日本,女人的地位就是那么一回事,很多人甚至会派自己的女儿来招待好朋友。比如孙大先生就在日本避难的时候,受到过这种‘招待’,给客人暖被窝这种事情,在日本父权社会的眼里,这和民国家庭朋友来了杀一只鸡的招待是一样的。
松井石根没来由地有点期待,可是青木宣纯却不说了,反而说起了东北张作霖的事:“在民国,很多事并不是你看到的那样。就如刚才你说你担心东北的局势,更多的恐怕是东北军对日本顾问的态度吧?”
“是的,这种转变是很突然的,也是很快的。自从张作霖开始筹备东北军的海军之后,就突然出现了。东北的高官不再非常积极的配合我们的工作,反而用一种拖延的工作态度来敷衍。”松井石根的根据就是基于他在哈尔滨的情报工作近期遇到的困难。
“这很简单,是张作霖对我们的存在开始有了芥蒂,或者说是提防。这很好理解,张作霖想要创建海军,却发现自己的地盘上的最好的军港在帝国的手中,自然会不高兴。当然,他的提防之心本来就有,只不过没有表现出来而已。”青木宣纯顿了顿继续说道:“在华夏有一句话叫做‘外来的和尚好念经’,关东军虽然支持张作霖,但站在他的立场上,帝国是外来的,是不和他一条心的,如果没有丝毫防范之心他就不可能有现在的地位和权势。”
“另外,上行下效是华夏官场最为常见的一种习惯。但是根子不在这里,而是在关东军驻地和南满租赁期的临近,他可能有终止帝国和他合作的可能。”青木宣纯皱眉道,这个想法他没有提到过,眼喜下的日本内阁将张作霖看作是可以控制的对象,绝对不会希望听到不一样的声音。甚至有些日本高官提出,无条件支持张作霖,将张作霖彻底感化,接受帝国的感召,从而吞并东北。
开什么玩笑,张作霖是老土匪好不好,感化老土匪头子,这要多么强大的脑洞才能想出这样的点子来?
松井石根毕竟年轻,惊叫道:“他怎么敢?”
“为什么不敢?”青木宣纯反问道:“东北是张作霖的基业,他如果只有东北,就绝对不会容忍其他势力插手动摇他的决策权。现在的菊池将军恐怕一心要促成张作霖入关,好让张作霖拥有更多的地盘,从而放弃东北的控制权吧?至少是南满的租期延长,不过时间上有点紧,不到十年了,恐怕会出现变故。而这种变故是以张作霖手中的实力来判断的,东北军越强,张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