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但愿不会伤及无辜。”
“德怀特,你太紧张了。有财团顶着,国会也不会对我们有所不满。再说了,我听说我们的对手实力也不错,是一个非常适合检验战斗部队训练成果的实战对象。据说这个叫张啸林的黑手党,拥有一千多黑手党杀手,是个非常难缠的家伙。”布拉德利神神秘秘的说道。
德怀特-艾森豪威尔只能祈祷,不要出现意外。但布拉德利却显得非常兴奋,黑水公司的战斗部队的实力有多强,也只有几个教官之间才知道,国际部队,并不是说肯定是乌合之众。
爱尔兰人,英格兰人,法国人,德国人,甚至还有**人……
这支杂牌军,在组建之初,就以严格的招收标准,让人望而生畏。不仅需要在军队服役,还要参加过欧洲战争,拥有荣誉,一度巴顿在当教官的时候,还信誓旦旦的说,没有经历过在战场上刺刀拼杀的士兵都不是合格的士兵。
加上这半年的磨合,打一个流氓头子,肯定没跑。
一场针对流氓头子张啸林的特种战斗已经在外围开始了,用一句后世的话来评论,这是一项时间紧,任务重的军事行动。法国人最多给黑水公司两天的准备,而行动时间最多只有一个小时。
也就是说,法国人可以放任黑水公司的发动一场在租界内的逮捕行动。
但是不能给租界造成大面积的恐慌。
对于王学谦来说,张啸林已经是一个死人了,他需要考虑的是,在张啸林的势力被全部拔除之后,上海滩会发生如何变化。
青帮是跟他为敌,还是成为盟友?
强龙不压地头蛇。
王学谦伤神的揉着脑门,心说:“地头蛇真麻烦。”
正当王学谦在青帮之间的关系而伤身的时候,芮庆荣的汽车正在进入公共租界的挂卡上被拦了下来。
“这群只认钱不认人的洋鬼子,一个个都掉钱眼里了!”
骂骂咧咧的说了一句,芮庆荣让手下阿根下车,跟洋人交涉。这个阿根是个脑子很灵泛的人,以前在洋行里做事,学了几句洋泾浜的英语,很能掰扯。
要不是犯事,落在巡捕房的手里,说不定也是一个沉江的命。
不过在芮庆荣手下干事,还算得力,这次要跟洋人交涉,所以才把人带着。
说来,芮庆荣也生气,王学谦不过是一个**人,为什么洋人非要夹在中间不可?这不是狐假虎威吗?
“二爷,洋人让我们下车,王公馆已经派了车来接我们。”阿根小声的在车门边上说道,眼神不由的偷偷瞄向几个洋人,腰间都别着手枪,气势汹汹的让他胆战心惊。
“下车?王家什么时候有这么大的谱了?”
虽然心中不屑,但是见过一次王学谦的芮庆荣,还真的不太怕那个王学谦。不过在美国喝了几年的洋墨水,到了上海滩还差点在旅客码头被绑架,这样人胆子是不大的。
能捅破天吗?
显然借他几个胆子,也不敢干啊!
心里满是不情愿的走下自己的雪佛兰汽车,虽然要两千多大洋,但是这车坐着舒坦,比黄包车、三轮车可要体面的多。
在上海滩,那个没点身份的人不整一辆开开?
不过王家估计也有好车吧?芮庆荣走下汽车,挪步走到来接待他的交通工具面前,顿时傻眼了,一辆美国道奇卡车,黑压压的挡在自己的面前。
驾驶室内显然不该是他该坐的,因为有人了,两个洋人,一个趴在车窗边上,一个站在车下,正在闲聊。
大卡车拉着在租界里游一圈,这不是洋人枪毙罪犯的惯用手段吗?
芮庆荣心头怒气顿时升起,心说:欺人太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