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付朱子兴,赶人是一点用处都没有的。
这位的脸皮,在青楼历练的如同城墙一样厚实,嬉笑怒骂之间,练就了一副没心没肺的本事。就见朱子兴凑近,撅起鼻子死命的嗅了嗅空气,仿佛从一个浪荡不羁的富家公子变成成为大狼狗似的,脸上洋溢着狗腿子的媚笑……
虽说朱子兴的鼻子并不会真的变成狗鼻子,但是他还真把自己当成侦探助手一样看待,仿佛鼻尖闻到的不是小苏打水酸酸的味道了,而是变成了让人迷离万千的胭脂气。
“庄重点,这里是医院。”
朱子兴一脸奸笑道:“可是我闻到了女人香,本以为就我这样的人,才会做出这等fēng_liú事,没想到你王子高,人前当正人君子,人后却是男盗女娼……不对,我还闻到了良家妇女的味道。”
“朱老三,你要是再胡说八道,我可不客气了!”
王学谦佯装反怒的样子,并没有吓破朱子兴的胆子,他不过是借此机会消遣一下,点到即止而已。
朱子兴举手投降状,道歉的话脱口而出,但是有无歉意就不知道了:“好了,子高,你还不知道三哥我嘛?不过是在京城里呆着无趣,找个地方消遣一下。”
“然后你就找上我了?”王学谦面色微沉道。
朱子兴一脸的无趣装,对于王学谦的不配合非常恼火的样子,这样一来,这位把刚才想要说的话倒是忘记了,耷拉着脑袋,想着心事,脚步挪了几下,突然想起来了:“子高,要是能勾搭上良家妇女。不要忘了三哥……”
几乎是在咆哮之中,朱子兴幸灾乐祸的逃了出去。
不得不说,人以群分物以类聚,自从朱子兴和卢筱嘉整天混在一起之后,底线这个东西几乎和底裤差不多了,都是随时随地能往下掉的,不管男人和女人。
赶跑了朱子兴,王学谦语气颇为声音的对着那一丛惹事的美人蕉道:“还不出来!”
美人蕉当然不能惹事,但是躲在美人蕉后面的美人总是能够让人想入非非。
孟小冬、陆小曼……最后竟然还多了一个人出来。
林徽因?
这妹子怎么也来凑热闹?
“谁让你们来的?”王学谦冷眼相相的样子不怒而威,瞬间震慑住了三个年级都差不多的小美女。
“夫君。你真的不会把政党的名字叫‘酱油党’吗?”
要是别人这样问,他非给点对方颜色看不可,可问题是孟小冬可不是别人不是?再说了,那句夫君叫的他浑身痒痒,对于一个学戏的女人来说,或许她这个年纪还无法成为梨园‘大家’,但是如何让嗓音变得更加魅惑一些,却是易如反掌。
王学谦却苦着脸道:“你老公是像个卖茶叶蛋的吗?”
“这帮人也太可恨,竟然如此不负责任……”孟小冬左顾右盼的想要转移话题。作为一个女人,她深知男人们并不愿意将事业上的事情和她们商量,甚至会因为女人的干预而大发雷霆。
尤其是刚才,她们的偷听可能让王学谦感觉到了不满。
“你们怎么在医院里。有谁生病了吗?”
“又是大男子主义,前两天还说什么男人和女人都能做出一番事业来……”说话的是陆小曼,这位噘着嘴的样子,仿佛是受了多大的委屈似的:“是小冬听说你想要在浙江创办医学院。我们想来凑热闹看看……”
可让她这样的大小姐,在花丛之后躲着,而且一藏就是一个多小时。难免会有些怨言。
“哦……”王学谦玩味的看着陆小曼拉着林徽因的手,仿佛是那种好的恨不得连晚上都睡一起的闺密,这种感觉,总是让他有种过于为何的难受。
“你们成朋友了?”
陆小曼先是点了点头,随后反应过来,张牙舞爪的露出小虎牙道:“不准破坏我和徽因的关系。“
“你们真成朋友了?”
“王子高,你太可恶了。”
陆小曼对人好起来,就是那种掏心掏肺的好,她直管自己对人好,绝对不会去想别人是否需要。大小姐的脾气确实也让人够呛,有时候林徽因都会纳闷,她和陆小曼算是朋友吗?
王学谦的这两句疑问,顿时打开了林徽因的内心世界。仿佛她和陆小曼的关系还停留在普通朋友之上,而她甚至能够感受出来,陆小曼对她的亲密,更多的是源于陆小曼的孤独。
真当林徽因胡思乱想之际,王学谦却被陆小曼缠着要他说一些西洋的见闻,最好是医院的故事。
王学谦脸色变幻道:“你确定要听?”
“讲不讲?”
孟小冬警觉之下,似乎从王学谦的那双过于活泛的眸子中读到了一些不好的信息,可她来不及阻止,王学谦就已经开口说了起来。
才不到五分钟,三个女孩脸色发白,惊恐的飕飕发抖,爆出阵阵尖叫……
“你不要过来!”
“对了,我还没有讲‘太平间镜子’的故事,你们要不要听?”
听到惊叫,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倒是最为紧张的就是胡适,人是他放进来的,当然自从他在负责人盖茨面前袒露了和王学谦兄弟情义,他的地位在盖茨的面前直线提高。
好在虚惊一场,三个受不了鬼故事的小美女,脸色惨白的逃也似的离开了医院。
匆匆赶来之后,才知道是虚惊一场。
在燕京城内,要数最得意的莫过于国会重开之后既得利益者曹锟了,大总统他也当上了,天津大沽镇的曹家祠堂也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