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老爷一听这话,脸刷地沉了下来,粗声说道:
“别提那畜生!”
二爷一惊,暗道:三弟怎么了,惹父亲发这么大的火,见父亲生气,不敢再开口询问,不解地看看老太君,又看看大太太,大太太见儿子看过来,叹了口气说道:
“俊儿忙于南方的生意,老太君怕你听了家里的事儿上火,没让人告诉你,俊儿不知,自从三爷去年落弟后,说什么也不再去科考,闹得大老爷没法,也放弃了让他走仕途这条路,左右北方的生意大老爷也忙不过来,便让他跟着打理家族产业,哪知三爷竟对家族产业也没兴趣,偏偏对这两年才发起来的颐春堂感兴趣”
“颐春堂!儿子听说这颐春堂从不结交权贵,难到三弟见过颐春堂主人?”
“要真见过颐春堂主人,你父亲也不会生这么大的气,三爷只是羡慕药神那样无拘无束,说什么也要去闯荡江湖,游历山水,你说这不是孩子气吗?按说三爷今年都十八了,早该立事了,还这么不争气,大老爷一气之下,将他关在房中,禁了足,哪知第二天丫鬟来报,三爷竟留书一封,离家出走,说是要出去历练两年,找什么药神拜他为师,就这么生生瞥下两个小妾,一声不吭地走了,折腾得张姨太每天以泪洗面,闹着大老爷派人去找,生怕三爷一个人在外面有个好歹,你说,大老爷能不生气吗?”
梦溪听了也是一惊,三爷留书出走的事,听老太君说过,但只说是出去历练,并没说寻找药神,今天听了,才知原来是这么回事,三爷出走的罪魁祸首竟然是她,心不由得跳了一下,这药神就在他们家坐着那,他去那找!
萧俊听了这话,也是一愣,思索了片刻,抬头对大老爷说道:
“父亲也别生气,三弟毕竟年轻,出去长长见识也好,儿子明天再加派些人手,去去寻找,找到了也只让他们暗中保护三弟,就让他在外面锻炼二年吧,只是这药神与太子关系密切,三弟要拜药神为师这件事暂时还是保密的好”
大老爷听了萧俊的话,脸色缓和了些,沉着脸说道:
“俊儿也别为他操心,我就当没这个儿子”
大太太听了这话,脸上闪过一丝笑意,却也没再劝说。
老太君看了一眼大老爷说道:
“就按俊儿的意思办吧,韵儿要拜师的事情,一来药神也未必收他,二来也是太子的原因,虽说我们保了太子,但这事儿不易张扬,我也一直没在府里说过,大家只听着就行了”
说着扫了眼四周的丫鬟婆子,众人忙应了声。
“不早了,传饭吧”
……
萧俊和梦溪两人双双坐在轿子里,四个小厮抬着轿子缓缓地向潇湘院走着,萧俊看了一眼身边的梦溪,只见她双手抱握在身前,端庄地坐在那,目不斜视,倒也真有那大家闺秀的风范,暗叹一声,她对他还是那么疏离,轻咳了声问道:
“溪儿,今天母亲说的话,你怎么不辩解?”
听二爷问她,梦溪身子僵了一下,看了他一眼,淡然地说道:
“母亲说得是事实,婢妾辩无可辩”
听着梦溪这云淡风轻的话,萧俊觉得分外的刺耳,尤其她自称婢妾,记的出门前让她改过口,怎么竟改不过来,看样子的强势一些了。
若有所思地看着她,梦溪也淡然地看向他,空气一时间沉寂下来,轿子到了萧湘院,停了下来,外面早有婆子打起了轿帘,萧俊起身走了下去,梦溪正要起身,却见二爷一脚已落地,身子却停了下来,背对着她说道:
“母亲说的不是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