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轻寒眉头轻蹙,神色有些莫测。
“我不知道。”
白缃缃面上露出几许失落,继而脸上扬起灿烂的笑容:“没关系,反正我们以后有的是时间。”
她把度把握的很好,似是而非,模糊了界限,让裴轻寒本就模糊的记忆从新在她的身上清晰起来。
不管那个人是谁,到最后,都必须是她一个人。
裴轻寒拧着眉头,没有说话。
他再次往那个方向看去,空荡荡的,没有人影。
白缃缃怕出什么事,于是开口让裴轻寒去客厅里休息,裴轻寒有些头痛,淡淡的点了点头,便跟着白缃缃去了别墅。
“客厅里杂乱,仆人进进出出的,你也休息不好,去楼上我的房间坐坐吧。”白缃缃开口说道。
裴轻寒正想说不用,一个姑娘的闺房,他一个大男人进太不像话。
白缃缃叹了口气:“轻寒以后请允许我这样叫你。”
看到男人睫毛颤了颤,却始终沉默,知道他是默认了,嘴角机不可察的勾起一抹得意的弧度,但很快就隐匿不见。
“你照顾了我那么久,我还不知道怎么报答你,你跟我来,我有件礼物要送给你。”那么温柔的声音,让裴轻寒有些怔怔的,下一刻,白缃缃拉着他的手,朝楼上走去。
裴轻寒看着两人交握的手,下意识要抽出来,对方却握得很紧,掌心传来的温暖透过手心传入到四肢百骸,让他心底泛起一种不一样的感觉。
就是这一愣神的功夫,白缃缃拉着他进了她的闺房。
白缃缃的房间真的是公主风格,华美浪漫,处处彰显着她的少女心。
白缃缃拉着他坐在沙发上,然后蹦蹦跳跳的跑到化妆柜前,从抽屉里翻出一个精致的盒子,打开,盒子里放着一些精致的首饰,她将一个红色的香包拿出来,在掌心翻了一下,然后把首饰盒子随便摆在桌子上,就拿着香包跑到裴轻寒面前。
“我八岁的时候生了一场重病,医生给我下了病危通知书,是我外婆跑到南明山的寒山寺三跪九叩替我求了这个平安符,说也奇怪,从那之后我的病就渐渐好了,外婆说这个平安符是得道高僧开过光的,吸收了我的灵气,从此以后会保佑我平安健康,无忧无灾,我戴了它很多年,现在,我把它送给你,当我不在你身边的时候,就让它代替我保佑你。”
白缃缃的声音很有感染力,令人感同身受。
白缃缃把香包塞他手里,握着他的手指将香包握紧,抬眸微笑着望着他。
“轻寒,你不知道,你比我的命还重要。”
裴轻寒看着手里的东西,说是平安符,其实是一个类似福袋一样的香包,红色的缎面上绣着一些经文符号,上边一根红绳綴着,中间编织着一个小巧的中国结,尾部綴着两颗佛珠,虽看起来平华无实,细看却相当精致漂亮,细细嗅来,还有一股子檀香,让人的心都跟着宁静起来。
白缃缃笑了笑,“我去给你倒杯热茶。”转身离开了。
白缃缃走后,裴轻寒握着手里的平安符,越收越紧。
脸色沉着,眸光清寒,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这时,一道刺眼的光芒吸引了他的视线,抬眸看去,那光好似是从首饰盒里发出来的。
鬼使神差的,他站起来走了过去。
一只精致漂亮的蝴蝶发卡静静栖息在首饰盒里,蝴蝶翅膀上的彩珠在灯光下折射出璀璨又耀眼的光芒,刺的裴轻寒下意识眯起眼睛。
他将蝴蝶发卡拿起来,放在掌心细细打量。
薄唇越抿越紧,眼底的漩涡越聚越深,逐渐诱化成一汪深不可测的深渊
就在这时,白缃缃端着茶杯走了进来,看到裴轻寒拿着蝴蝶发卡在看,下意识皱了皱眉,不动声色的走过来。
“怎么了?对女孩子的首饰感兴趣了吗?”她眼角暗暗打量着裴轻寒的脸色,猜不透他的心思。
“这是你的?”裴轻寒淡淡问道,声音几不可闻,却又隐隐夹杂着一丝颤抖。
白缃缃笑着点点头:“在我的首饰盒里,当然是我的了。”
她拿起蝴蝶发卡,戴在自己耳侧,回头笑靥如花:“好看吗?”
裴轻寒没有看她的脸,目光直直落在她耳侧的那枚蝴蝶发卡上,蝴蝶的翅膀随着少女臻首的动作轻轻摇摆,带着一种极为规律的弧度,缓缓的、将他拉入到那个梦幻的世界里。
脑海里有什么片段一闪而过,却快的抓也抓不住,他抬手揉了揉眉心,忽然问道:“这发卡应该是一对的吧。”
白缃缃眸光晃了晃,笑道:“是啊,本来是一对的,可另一只被我弄丢了,后来怎么找也找不到,真可惜,这发卡我小时候特别喜欢的,现在只能束之高阁了。”说着面色还颇为遗憾。
裴轻寒眸光落在她脸上,深深的望着她,忽然抬手轻触了一下蝴蝶的翅膀。
“很好看。”他轻声道。
白缃缃顺势依偎到他怀里,双手抱着他的腰,嗅着他身上清寒的气息,感觉到男人身体僵硬了一瞬,却到底没有推开她,缓缓勾唇。
——
云涯眼看着白缃缃拉着裴轻寒进了别墅,唇角笑意清涟。
“在看什么呢,笑的那么开心?”樊英坐在她身边,顺着目光望过去,除了觥筹交错的人影,什么也没看到。
“人都走完了,真好。”她喃喃自语着。
樊英不解道:“你看还有这么多人呢,怎么就走完了?”
云涯也不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