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宝儿暗哼一声,却上前来亲昵的拉着云涯的手:“今儿来了不少名媛,你还不认识吧,我带你去认识一下。”
云涯扭头看了庄曦月一眼,庄曦月笑着拍拍她的手背:“去吧。”
云涯点头,跟着萧宝儿一起走了。
就在这时,又是一群人走了进来,为首的女人五十多岁,穿着一件牡丹大红旗袍,肩上披着狐裘披肩,鬓发高挽,提着一个珠宝手袋,雍容华贵中不失气势,缓缓走了进来。
走在她左手边的女人很年轻,身材凹凸有致,然而那面容也不知是妆容过浓还是怎样,灯光下,显得有几分僵硬,但那双眼底闪烁的阴鸷冷漠,令人忍不住心脏一紧。
右手边的女人一袭黑色礼服,干练中不失妩媚,英气中不乏娇婉,光彩夺目,令人移不开眼。
范春华笑着迎了上去:“叶夫人,有失远迎啊。”
这三人,正是叶夫人冯黛,和其女儿叶潇潇,儿媳妇宁子衿。
云涯扭头看了一眼,正对上叶潇潇望过来的眼神,没错过那眼底深浓的仇恨和杀机,云涯眉梢微挑,云淡风轻而笑。
就跟一针扎在棉花上似得,笑,我看你等会儿还笑的出来不。
叶潇潇克制着自己冲上去活剥了她的冲动,两年的日日夜夜,她做梦都想活撕了纪云涯,现在乍然见到,胸口恨意翻涌,要不是强大的自制力,她有可能现在就要提刀冲上去了。
宁子衿看了眼叶潇潇,再看向纪云涯,勾唇笑了笑。
“云涯,你认识叶潇潇吗?”裴宝儿发现叶潇潇看纪云涯的眼神不对劲,好奇的问道。
叶潇潇以前在京都名媛圈也挺出名的,后来为了晏颂跑到江州去上学,这种勇气不是谁都有的,最起码她就做不到,叶潇潇匿迹了两年,也不知道干嘛去了,纪云涯现在是晏颂的未婚妻,叶潇潇敌视纪云涯再正常不过,想通这一点,裴宝儿眼底划过一抹嘲讽的笑意。
“以前在江州有过一面之缘。”云涯淡淡说道。
“哦,这叶潇潇的脸是怎么回事?以前挺漂亮的,她是不是整容了啊?”裴宝儿仔细一看就看出不对劲了,这叶潇潇也是瞎整,以前多明艳的美人儿,现在倒好,整的难看死了。
脑子有壳儿,整什么容啊,作死的节奏。
云涯唇角微弯,恨吧,越恨越好,到时候才会死的更惨。
“谁知道呢。”云涯勾了勾唇。
“宝儿,你在这儿啊,让我好找。”一群少女围了过来,花红柳绿环肥燕瘦,看的云涯眼晕。
“咦,她是谁?”看到纪云涯,为首的少女立刻皱起了眉,眼底有着显而易见的敌视。
云涯不动声色的笑了笑。
“哦,她啊。”裴宝儿拖长了尾音,有眼尖的认出来:“她不是纪云涯吗?江州的,怎么跑这儿来了?萧夫人的宴会也是她这种身份的能来的?”
“人家现在身份不一样了,马上就要嫁到晏家去了,你还不知道吧,前几天晏老爷子的订婚宴上,三夫人亲口宣布的。”
“也不知道用什么法子勾引了晏少爷,攀上高枝还真以为自己是金凤凰了,看她脸上那样,倒挺会装。”
一听她是晏颂的未婚妻,这群女人掩饰不住醋意,一股脑都泼了出来。
裴宝儿笑着看了眼身边的少女,依旧浅笑吟吟,连眉头都没皱一下,心道自己还真小看她了,还挺能忍,也是,能让庄曦月看进眼里的,肯定不是什么简单角色,面上却说道:“好了,纪小姐初来乍到,你们就少说点儿,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欺负人呢。”
“宝儿,你就是脾气太好了,这种人满身铜臭味,跟她待一起我都显恶心的慌。”那为首的少女扇着鼻翼说道,一脸嫌弃的样子。
“我虽经商,但做的也是正经生意,每一毛钱都是自己光明正大挣来的,无愧于心,但是这位小姐,我想请问,您所穿所戴所食哪一件不是从商人手里买来的,商人促进经济发展,给政府增加税收,带动生产劳动力,社会要发展,要与时俱进,就离不开商人,而且我的公司会从每年的利润中抽取百分之二十用来注入我名下的慈善基金会,给广大贫苦百姓带来温暖,取之于民用之于民,这一直都是我管理公司的理念,这个世界,有阴有阳,就又好有坏,我不否认某些奸商的存在,但我纪云涯从无愧于任何人,这位小姐又何必以偏概全,这只会显出您的狭隘,更何况如今是法治社会,人人生而平等,难道你的父亲是苟局长,你就觉得高人一等了?苟局长在其位兢兢业业为国为民,如果知道他的女儿看不起商人,不知会做何感想呢?”
一番话又疾又快,直把几个女孩听的一愣一愣的,尤其是苟文妍,脸色阵青阵白,偏生又无从反驳,把她所有的话都堵死了,最后还搬出她的父亲,更是让她无言以对。
“你。”你了半天什么都说不出来。
裴宝儿眯了眯眼,没想到这个纪云涯好口才。
“好一个取之于民用之于民。”一道爽朗的声音忽然从身后响起,云涯扭头看过去,就见一个四五十岁的男人走了过来,戴着一副金丝眼镜,显得极为儒雅亲和,然而身上一种隐隐的上位者气势令人不敢小觑。
他的身边跟着两个男人,其中一个四十多岁,穿着一身休闲装,跟这个宴会的气氛一点都不搭,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