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有来。

竹韵已整理好了她的床铺,“小姐,查得怎样?现在要休息吗?”

凤红羽摆了摆手,“不,马上就有人来了,一会儿,你们坐着就是了,什么也不碰,什么也不要说,我自有主意。”

竹韵荷影都点了点头,“奴婢们明白。”

凤红羽不放心阮雨宸,又来到东厢房。

东厢房的里间屋里,还点着灯。

益青坐在床边在和思晨玩。

不知是在白天的时候睡得多,还是到了一个新的地方觉得新鲜,小家伙凤思晨显得格外的兴奋。

半岁的小肉球,穿着一身绣着福字的靛蓝色的对襟小褂,头戴一顶墨色的镶嵌一颗红珊瑚珠的小瓜皮帽子,坐在床上,和益青一起玩一个手抓摇铃玩得正开心,还不时的发出咯咯的笑声。

他戴着墨色的帽子,越发显得脸颊如白玉一样,小嘴唇粉嘟嘟的,漂亮得像个瓷娃娃娃。

凤红羽走过去的时候,思晨眨巴了两下墨宝石一样的眼眼,怔怔的看着她。

“你怎么还不睡呢?嗯?叫声姑姑来听听,姑姑会抱抱哦。”

凤红羽伸手过去,捏了捏他那滑嫩如豆腐的小脸,笑着看他。

凤思晨却是嘴唇一撇,将身子扭过。

凤红羽:“……”

这小子,还在记恨吃晚饭时她命竹韵打了他一下?

凤红羽怒,“我说凤思晨,男子汉大丈夫,这么点疼,算什么?你居然还记仇?要不是我,你这会儿就在陌生人的怀里了,指不定会对你怎么样!”

凤思晨撇着唇:“哼啊哼啊啊呜呜……”

逗得不爱笑的益青也笑了起来。

净房的门,这时打开了,穿着一身睡袍的阮雨宸从里面走了出来。

凤红羽转头看向她。

二十岁出头的阮雨宸,仍如二八少女般身姿苗条。

沐浴后的她,一双眼睛更加的黑亮,唇瓣更加的娇艳,肌肤光洁如玉。

她拢着湿哒哒的头发,脸上带着温柔的笑意看向朝什么呢?怎么还没有睡?”

凤红羽走上前,拉着阮雨宸的手走到窗子边,静静地看着她。

“大嫂,你不必瞒着我了,我都知道了。”

阮雨宸的身子一震。

“小羽,对不起,因为我的原因,让我的家人不喜欢你了。明天天一亮,你还是去镇江吧,不必跟着我了。我有益青跟着就好了,你不必担心。”

“大嫂。”凤红羽反手抓着她的手,目光灼灼看着她,“你家里人要将你嫁给罗家大公子对不对?”

阮雨宸的身子颤了颤,脸色刷地一下变白了。

她的唇角颤抖了几下。

“小羽,你知道了?”没一会儿,她低下头落下泪来,“府里的老夫人也同意了我改嫁,我家里人又逼迫我,我其实不想的。”

她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凤红羽心中,顿时恍然大悟。

难怪呢,她们离京的那天,一向不喜欢大房的老夫人,那天破例的对阮雨宸热情起来,临走时,还说了不少关心的话。

凤红羽冷笑,那罗家的两个孙儿,可是老夫人的干孙儿!

这是不将凤府拆得七零八落,就不死心吗?

她又想起阮通判和阮夫人说的话。

罗家不对阮通判松手,难道是阮家被罗家抓了什么把柄在手里?拿一个女儿做交换?

凤红羽紧紧地盯着阮雨宸的双眼,沉声问道,“大嫂,那么,你想改嫁吗?”

如果阮雨宸愿意改嫁罗家,那她无话可说。

若是阮雨宸不愿意,那罗家人逼迫了郁翰林,又来威胁阮家,她就绝不轻饶!

“我不!”阮雨宸抬起头来,目光坚定地看着凤红羽,“小羽,当初我在阮家过得并不好,是你大哥不嫌弃我家的地位,不嫌弃我是个死了娘的庶女,他将我带到了京城。他疼着我护着我,我怎么能忘记他的情?”

“是恩情还是爱情?”凤红羽看向她的双眸。

“小羽。”阮雨宸含泪摇摇头,“你相信,这世上有只望一眼,便觉得是一辈子的情吗?”

凤红羽没说话。

阮雨宸又道,“我和你大哥就是。我们在大婚的那天,一起在锦华园种下两株梧桐树,并在树下发誓,这辈子都只有彼此,绝不会有二心!”

凤红羽叹了口气,“可大哥已经死了。你还年轻,只有二十二岁。凤家人并不是古板之人,你若不想嫁罗家,有心宜之人,就嫁了吧。”

“不!”阮雨宸坚决地摇摇头,“我有预感,你大哥他并没有死。”

凤红羽心头一抽,“大嫂,你为什么这么说?”

阮雨宸道,“那两株梧桐树,饮过我们的血,树根处埋着我们的头发。昱郎死的消息送到京城后,其中一株写着他的名字的树,的确枯萎了,可今天春天又发芽了,长出了绿油油的叶子,这说明,他没有死!”

凤红羽静静地看着她。

这只是阮雨宸的执念!

二哥说,大哥的确已经死了,他已经找到了血肉模糊的穿着大哥铠甲的尸骨。

阮雨宸的心中装着大哥,不会改嫁。

但阮家人却要她嫁一个品行不端,与阮雨宸完全是两路人的罗大公子,只怕会出事。

凤红羽帮阮雨宸将头发拢了个简单的发髻。

外边,思晨的奶娘走来说道,“少夫人,大小姐,阮家仆人送来了宵夜。”

阮雨宸说道。“我不饿,小羽,你去吃吧。”

终于来了。

凤红羽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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