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红羽随手掐了一只紫菊捏在手里玩,冷笑道,“罗知音有没有毒杀小妾,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杀了陆志昌的心上人,那可是陆志昌的底线。”
竹韵眨眨眼,“她被休了,小姐不高兴吗?”
“有什么好高兴的?”凤红羽无聊的看着天。
荷影走来白了一眼竹韵,“一个不是小姐对手的人,败了有什么可高兴的。”
她将一只锦盒递给凤红羽,“小姐,这是郑世子的仆人送来的,说是郑世子给小姐的。”
竹韵没好气的翻着白眼,“小姐,那郑凌风说是个白眼狼,小姐受伤了,他都不来看小姐,这会儿献什么殷勤呢!”
凤红羽打开来,发现是一副雕刻精美的赤玉头面。
她那天说,不喜欢金子的饰物,郑凌风就送她一套玉的?
还选的是她喜欢的红色。
她关了锦盒,抬头看向荷影,“郑世子现在住在哪儿?”
荷影摇摇头,“不知道,那个郑扬不说。”
凤红羽揉了揉额头,“算了,不理他。竹韵,咱们出城一趟,去看看二哥。”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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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红羽带着竹韵刚走出金柳园,便见陆冰清带着四五个婆子怒气冲冲的从马车上走下来。
一见凤红羽,她马上怒道,“凤红羽,是你搞的鬼是不是?先是送一鞋子给我娘,引着我娘去抓了阮林氏那个贱人,接着,你又告诉我父亲,说阮林氏是我娘抓的,让我父亲对娘生了恨意,才休了她,是不是你搞的鬼?你这个走一家害一家的恶毒女人!”
竹韵怒得撸起袖子要打她。
凤红羽发现有不少路人正往这里看,忙伸手拉着竹韵。
陆冰清已被封为太子的良媛,品阶为四品,竹韵一个丫头当众打了她,只怕会惹事。
但陆冰清拦着骂人,凤红羽可不会就此由着她。
她微微一笑,“陆大小姐,谁家的父母,会因一双鞋子就成了仇人?谁家父母会因一个不相干的妇人,而成了冤家?”
“……”
“我无意间捡到一双鞋子送回你们家,也有错?我哪知道,那阮林氏也收藏过那双鞋子?我哪儿知道,陆大人和阮林氏有着不清不楚的关系?”
“……”
“我好意送回一双鞋子,哪知这鞋子背后的故事?你娘杀了你父亲的相好,你父亲护着相好要为相好报仇休了你娘,怪我咯?”
“呀——”陡陆冰清的一张粉脸,气得一会儿黑一会儿白。
因为,金柳园的前面便是菜市场,这儿一吵,早已围了不少人。
知府夫人被知府休了,早已让人分外好奇原因。
凤红羽一说,众人恍然大悟。
原来有这么一个内幕。
有人就说了,“陆大小姐怪错了人吧,自己父母做出的丑事,还怪他人?这可有点不讲理。”
“老话说,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家中的丑事抖出来,还怪他人?那就不要有丑事发生呀”
“说的没错!”
一群市井闲人,陆冰清哪敢再找凤红羽的麻烦,飞快的钻进了马车,带着丫头婆子灰溜溜的跑掉了。
竹韵翻了个白眼,“见过上门讨钱的,没见过上门讨骂的。”
凤红羽牵着马往大道上走,“走吧,时辰不早了,还要去看二哥。”
“是,小姐!”
……
金陵城城郊的小路上。
缓缓走着一匹毛驴,上面坐着一个容颜美如天人的白衣女子。
女子的年纪大约有二三十岁的样子,一双眼眸温柔似水,看谁都是三分笑意。
她没有挽发髻,任由长长如墨色锦缎的头发垂于身后。
手中捏着一管玉笛,正悠然地吹着。
笛音清亮,听之让人心情愉悦。
她所到之处,都引起不少路人的围观与议论。
人人都在惊呼,那是仙女吗?
白衣女子骑着毛驴进了城,在城中一处宅子前面停下。
她没有敲门,而是吹起了笛子。
不一会儿,宅子的门猛地开了。
郑凌风秉住了呼吸一脸惊愕地看着她。
她温柔看着他,问道,“让你找的人,找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