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凌风眼皮一跳,慕容墨?
糟糕,他不会真打了他的宝贝小猫儿吧?
郑凌风一边还击,一边高声说道,“慕容墨,本世子没打你的猫儿,你别听这小子胡说!”
凤红羽眼珠转了转,将身上的背袋取下来,抱出里面的小猫儿。
她哑着嗓子说道,“王爷,在下在路上捡了一只猫儿,看模样儿,应是位家养的猫儿,而且,脖子上挂着玉牌,显然来自显赫的人家。在下想着,这京中最喜猫儿的是王爷您,便对武安侯世子说可能是容王府上的猫儿,可他却说,容王府的猫儿,一样照打!”
“你小子胡说!”郑凌风怒得叫嚷起来。
“怎么,打了不敢承认?”凤红羽伸手拍拍猫儿,那猫儿立刻“喵唔”了一声,声音凄然。
她走近马车,将猫儿从车窗口递向慕容墨。
慕容看了她一眼,伸手接在怀里。
猫儿认出了主人,小脑袋往慕容墨怀里轻轻地拱着。
他伸手抚向它的背,小猫儿的身子立刻一颤。
“喵唔——”,两眼委屈。
显然,这是受了伤。
慕容墨的脸色顿时一沉,怒道,“居然敢打伤本王的小羽毛?来人,给本王重重地打!”
“是,王爷!”
容王府的几个护卫一人一柄软剑,紧逼着郑凌风。
很快,傲娇跋扈的郑凌风就被打得狼狈不堪。
那一身妖娆红装,被黑衣护卫们的剑,削成了一条条的布条。
一头飘扬妩媚的长发,也被削得长短不齐,如叫花子一样。
他手中那柄半裸美人图的折扇,也是破烂不堪。
郑凌风气得一跳老高,咬牙切齿。
“慕容折扇,可是千娇楼的千娇媚亲笔所画,世上只此一把,慕容墨你得赔我!”
马车里,慕容墨慵懒地轻笑一声。
“一把破扇子而已,能同本王的小羽毛相比?它差点死在你的手里!”
“算小爷我误伤了行不行?”
郑凌风从一群围攻的护卫中跳开,一手捏着一把断发,一手晃着一把只剩了竹骨的扇子,唇角一撇说道。
“不行!得赔伤药费!本王的小羽毛是三品御猫,身份尊贵!而且,你也说了,本王将它当老婆,老婆被人打了,对方一句误伤了,就算了?”
“要赔你多少?”
“十万两!”
“慕容墨你怎么不去抢?”郑凌风气得跳起来,“小爷我算明白了,你那府邸到处都是金银,一定是常常坑人银子!”
“你这是在污蔑本王,本王一向心善,本想向你要十万两黄金,但又一想,若侯爷知道你要拿出这么多黄金赔本王,一定会气得杀了你,那本王不是一两银子也拿不到了?所以,还是亏一点算了,就十万两银子吧。”
他说得面不改色心不跳,凤红羽的唇角狠狠地抽了抽。
这厮坑人银子的手法怎么跟墨龙一个样啊。
果然叫“墨”的都心黑。
郑凌风:“……”,他顿了顿,“赔你银子也成,但,小爷的其他的事,你不能插手管!”
“你尽管办!”慕容墨道。
“好!”郑凌风点点头,一指那几个逃出牢房的暗卫,“这几个是本世子府上的家丁,私自逃离,本世子得带走!”
凤红羽眼睛一眯,“郑世子,这分明是在下家中的家丁,怎么是你府上的!”
“本世子大晚上不睡觉,就是来抓他们的!”郑凌风寸步不让。
“在下也是来找他们的,他们出门办事,迷路了!”凤红羽也不示弱。
无论如何,她也不能让郑凌风带走这几人!
“郑世子,你说这些人是你府上的,可有证据?”马车里,慕容墨忽然开口,“本王不插手管你两家的事,只做个中间人。”
郑凌风还未开口,那六个暗卫中,有一人伸手指着凤红羽,忽然开口。
“小人是这位羽公子家中的家丁!”
说的话是益州方言,声音嘶哑,像是被药物或烟火灼伤过嗓子。
羽公子?
她男儿装时,都自称羽公子。这人怎么会认识她?
她今日也蒙着面……
凤红羽眯起眼看向说话的人。
只见那男子身材高瘦,头发有半边垂下来,遮着大半个脸。
而那脸上皮肤皱起,像是被火烧伤过。
完全看不出原来的模样。
那人见凤红羽看他,点了点头,继续用益州方言说着另外的五个人。
凤红羽拧眉,他是在帮她?
益州因为紧靠北燕,语言同北燕相似,听不懂的中原人戏称益州方言为鸟语。
于是,凤红羽也用益州话回他,“没错,你们是我府上的家丁。”
她转头看向郑凌了各人的特征。
“怎样?这些人都是本府的家丁,在下是益州来的皮货商人,他们初次来京走丢了,怎么就成了郑世子府上的人了?这是公然抢人吗?”
“呵——”郑凌风咬了咬牙,眯起眸子,“来日方长,羽公子!”
他朝自己的家丁们一招手,“回府!”
“郑世子,本王的银子呢?”慕容墨道。
“本世子记性好,会赔你银子!”郑凌风呵呵一声。
“本王记性差,怕睡一晚就记不起来了,本王的小羽毛岂不是被人白打了?”他从马车里递出一张单据,“欠条十万两白银,郑世子快画押,本王好让人到府上去取。”
“慕容墨,小爷算瞧出来了,难怪你会短命,都是银子坑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