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从凤红羽那里,得知了事情的真相,并不觉得什么,料想是小夫妻的几句言语,互相戳痛了心事,阮雨宸才会哭。必竟,两人分开已经有两年了。

不多时,阮雨宸和凤昱已走到了府门外。

府外,没有喜轿,没有迎亲的喜乐队,没有彩礼队。只有一辆华丽的大马车停在府门口,和几百名乌压压的黑甲骑兵,站在马车的前后。

阮雨宸一愣,“这是什么?”

一点喜庆色也没有。几百名骑着高头大马的兵士,齐齐整整的站在府门前,全身披挂,一片肃杀。

凤昱听见阮雨宸问,俯下身来,用着他们二人才听得到的声音说道,“我们已经成婚过了,现在,我是来接你回家的,这是北院王府的护卫队。”

阮雨宸看到,府门前有不少看热闹的群众,人们在小心地议论着什么,脸上的表情不见看热闹的欢喜,而是紧张一片。

马车的赶车位上,坐着一个少年车夫,他虽然闲闲的坐着,但那如剑的目光往街旁的人群一扫,人们马上后退几步。

阮雨宸皱眉。

凤昱,这是担心有人暗杀她,才不用迎亲队,而用了护卫兵吗?

“走吧。”凤昱牵着阮雨宸的手坐进了马车。

“吉时到,起程——”车夫高喊一声。

“嚓嚓嚓——,哒哒哒——,”马蹄声阵阵,伴着兵士身上兵器的撞声,跟随着马车,往北院王府缓缓而行。

阳光下,兵士身上的铠甲,锃亮发光,透着杀意。

这哪里是迎亲?这分明是来耀武扬威的。

明珠园的仆人,和街上的行人,没人敢吱声。

齐王世子和赵国官员们,个个神色紧张。

“世子,你看这……”礼部的一个官员,急得直搓手,“从没见过,新郎来迎新娘,带着卫兵来迎亲,北院王,是什么意思啊,微臣怎么感觉,永定公主是羊入虎口?”

另一个官员也说,“这北院王,像是在向我赵国示威呀!”

齐王世子,只是个混沌度日的花花大少,来送永定公主和亲,也是被逼的,他哪里知道北院王想干什么?

也不敢惹北院王。

“你们问我,我问谁去?你们快想想,我们哪里做的不对,得罪了北院王?快想!”别闹得北院王杀了永定公主,他们可就回不了赵国了。

“是是是。”几人连连点头,一起想起了对策。

凤镇川同样厌恶齐王世子跟礼部的一行人,于是,他便一声不吭,冷眼看着吓得脸无颜色的几个人。

再说了,他本身是个不爱讲话的人,保持着沉默,没人怀疑上他。

马车里,阮雨宸刚落坐,就挑了帘子来看外面。

“凤昱,现在,你总可以说了吧?还要瞒着我吗?”阮雨宸从他的怀里抬起头来。

已经坐进了马车里了,她倒也不怕什么人听到她的话,这些人,都是凤昱的人,她猜得到。

凤昱揽着她的腰身,抬手轻轻地抚着她的脸,“对不起,让你担心了。我也没想到,我险些死在天狼山,也是老天怜悯我凤家人,我没死成,被人救了。”

当下,凤昱将当年的事,一一说给阮雨宸听。

车夫是卫远,是他当年在益州城的护卫,辗转来到了北燕跟着他。

卫兵也是他在益州城暗地里培养起来的暗卫,他做了北家的义子后,先后找到了这些人,一一安插进北院王府里。

“原来是这样的。”阮雨宸叹了一声,“这样说来,你在北燕,也并不是自由之身。”

“萧燕狡猾,她一直派人暗中监视我,我若是十分欢喜的迎你进门,她会起疑心。”凤昱抚着她的脸,“我不想因为我,伤害到你,所以,我才不要迎亲队,不要喜乐队,只带了护卫兵来,一是做样子给萧燕看,我跟赵国没有来往,不重视和亲。二是,防着有人暗杀你。”

“我明白了,是我错怪你了。”阮雨宸道,她伸手揽着他的腰,紧紧的抱着他。

那年第一次见他,她就看出,他的心地是善良的,他怎么会伤她的心呢?而且,这么多年来,他从未嫌弃她,处处为她着想。

凤昱冷笑,“北燕人联合赵国皇帝,想害我凤家人,将你送来北燕和亲。谁想到,我是凤家人。他们这两方人的算盘打错了!我会让他们后悔!”

“凤昱,你要怎么做?还有小羽,我让她走,她也不走,总说有事情要办。”

凤昱道,“萧皇后害了娘,困着爹的尸体,我就不会饶过她!而且,这个女人野心勃勃,她不将北地三城抢到手里,不会罢休的。这期间,你进了北院王府,哪儿都不要去,防着他们对你下暗手。”

“我听你的。”

……

凤昱带着阮雨宸离开后,被凤昱的兵士们吓着了不敢随意走动的围观行人,在迎亲队离去后,也纷纷离开了。

人们即便是离开,也不敢大声的说话,一个个脚步匆匆,转眼就四散跑开了。

其间,便有神勇将军蓝一然的人。

“北院王,带着几百个骑兵去迎接那赵国公主?”神勇将军府里,蓝一然眯着眼,问着回来回话的暗卫。

“是,街上的行人,吓得都不敢走路了,直到那些人全部离去,才敢行走。还有赵国的官员和齐王世子,也是不敢得罪北院王的样子。”

蓝一然眯着眼,“北院王,在干什么呢?对赵国人示威?皇后难道多虑了?”

暗卫道,“北院王敢对赵国的齐王世子使脸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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