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格木也惊住了。
这时,柳清泽步伐闲适的走来,看着未点灯的书房,他眸光微闪,抬步走了进去。
“烈王?”
单于烈抬头,见柳清泽来了,他的神色舒缓下来,“柳门主?”
对,他还有柳清泽这颗棋子!
慕容墨敢策反他的云枫,他就策反慕容墨的柳清泽,这场博弈,还未定输赢!
柳清泽走到他的面前,“烈王,慕容墨带着大军朝宣城而来,只有三十里路了。”
“慕容墨来了?”单于烈抬头,冷笑,“柳门主,那天晚上,你没有杀了他,你失职了!”
“他的武功很高,清泽打不过他。”柳清泽道,“而且,清泽还要将凤红羽带出庄子,没有时间同慕容墨对持上,再回去时,慕容墨已经离开了。”
柳清泽微垂着眼帘,脸上露出些不悦。显然,对单于烈怪罪他一事,他生气了。
单于烈看他一眼,神色舒展开来,“清泽不必生气,本王也不会怪你,只怪慕容墨的狡猾!现在,陪本王去点兵!应对慕容墨的大军!”
现在手头无人了,柳清泽,还不能得罪。
柳清泽点了点头,“是!”
……
就在慕容墨带军向宣城逼来时,单于烈又得知,北燕帝北笙的十万大军,从北往南而来了,看那路线,目的地正是赵国的凤城。
赵国北地三城,凤城,益州城,宣城,宣城夹在中间,这二人,这是想将他困死?
慕容墨的大军来袭,北笙来凑什么热闹?难道说,这二人,有勾结?
而且,慕容墨的大军,就如同从天上降落的一样,一夜之间,将宣城围住了。三个郡县的粮草,无法运来宣城,他的供给断掉了。
单于烈想到这里,心情十分的烦乱。
他虽然有五十万大军,但也并不是全聚集在宣城,有一部分在凤城,和凤城外的三个小郡里,因为人太多,全都聚集在一个城池里,粮食不够吃。
宣城里,只有八万人马。
但只有这么多的人马,也让他为粮草发愁了。
冬天,最怕的便是没有吃的。
围城十天后,人们开始杀马煮马肉了。
……
宣城城门外,十里远的地方,驻扎着慕容墨的大军。
中军帐中,围坐着慕容墨的几大暗卫,除了看守京城容王府的韩大,宫中的柒七,和守着百香楼情报暗桩的李四李五这四人没有来,其他的人,全聚集在这里。
余外,还有凤镇川和其他几个凤家将领。
大家正围坐在火堆旁,商议着战事。
“王妃在他的手里,大家行事的时候,注意一点。”凤镇川对几个墨龙们吩咐说道。
“那个柳清泽,我要是看见他,一定亲手宰了他!”纪三吐了一口水,骂道,“他个叛徒!”
“攻城时间定在后天晚上二更天时。”慕容墨拿着一根木棍,在地上画着图,“罗二纪三,你们带尖刀队爬城门;王生,你带人跟着我进城寻王妃;小叔和商六,还有其他人等,坐阵中军帐。我不在的时候,一切听小叔的安排!”
他沉着脸一一做着吩咐。
大家不敢大意,“是!”
这场攻城,不仅仅是救出容王妃凤红羽,而且还是慕容墨跟单于烈的生死角逐。
众人散后,慕容墨来到一座小帐篷里。
这里,关押着一个断了十指,脚被打折的中年妇人。
妇人的脸,十分的苍白,一双眼,满是戾色,可以从眉眼中看出,妇人年轻的时候,也是位艳惊四方的美人。
见到慕容墨走到近前来,她缓缓地抬起头来看他,咬牙冷笑,“慕容墨,你最好放了我,不然的话,我儿子知道你关着我,会将你碎尸万段!”
“你的儿子?”慕容墨冷笑,“庄宛秋,他根本没能力救你,如今,他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都难保!”
庄宛秋一惊,“你说什么?”
慕容墨冷冷说道,“他敢抓本王的女人做挡箭牌,本王要将他活活的困死!”
“慕容墨!”庄宛秋大叫,“你卑鄙无耻!”
慕容墨在她的面前蹲下身来,“论卑鄙,怎么算,我们夫妇,我们两家的父母,都不及你,不及单于烈卑鄙无耻!”
“……”
“你当年做了什么,你不知道吗?我知道!我亲眼见你指挥他人,杀了孟轻衣!你嫉妒她嫁得好,嫉妒承德帝的心里装着她,你就要害死她!”
“……”
“你不顾百姓的生死,撺掇着单于烈南下抢夺赵氏江山,只为一泄自己的私恨,我怎能饶你们母子?自作孽,不可活,他现在已经钻进了本王的网里,他投降,本王饶他不死,他反抗,本王要他万劫不复!”
庄宛秋吓得软倒在地。
儿子败了?
慕容墨什么时候走的,她不知道,她蹲在地上,蜷缩成一团,没一会儿,她又冷笑起来。
孟轻衣?
哈——
她没有输,她没有输——
那个叫凤红羽的死丫头,活不久的!
……
宣城,单于烈府邸的后宅,凤红羽和荷影拢着袖子,坐在屋中的火炉旁烤火。
赵元恒来了一次后,每天在院中扫扫地,装着不认识她们的样子,又很快离开了。
凤红羽也没有问他龙脉图的事,她怕惊动单于烈。
龙脉图,是她和赵元恒活下去的,最后的筹码。
单于烈发火后离开,一连十天,都没有来找她,她们吃得依旧很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