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
听到辛长云的问话,辛雪绫将神色转为楚楚可怜,委屈的对上老者,“爷爷,雪绫真的不是故意揭她的伤疤,可若不是她在孤儿院的那些所作所为,那也不会有人站出来去说她,难不成这样,也是雪绫的错了么?”
装可怜还真是一流。
可是偏偏有人吃这一套,无论辛雪绫是个怎样的人,至少在血缘关系上,这一点就是连芷薰比不过的。
沙发中央。
辛长云微微变了脸色,略带威严的目光对上连芷薰,“小薰,你在孤儿院里偷过东西,是不是真的?”
先前的那些事情,辛雪绫自然是添油加醋的说了一遍,在她们的说法里,连芷薰就是个品性恶劣,家世不清白的人。
这话一旦问出,事实上便是给连芷薰定了罪,她的唇角多了几分冰冷的嘲弄,转而消失不见,抬眸看向老者,眼眸波澜不惊,表情淡淡,语气不卑不亢。
“爷爷,小薰没有偷过东西。”
即使辛长云并不会相信,但是这些还是要说,连芷薰不能容许别人的污蔑。
“你骗人!”辛雪绫当即指责,冷笑连连,“连芷薰你就是个天生的小偷,你上回偷了我的项链,本以为只是一时误会,我现在才知道原来你早就有了案底,要不是孤儿院院长心地好,看你年纪小,你就等着在少年拘留所里待着吧!”
这一次可是个好机会,想明白过来,辛雪绫还得感谢连芷薰的这一巴掌,在那众目睽睽之下,还有什么能狡辩的呢,这一回她就不信,还有谁能够救得了她。
说着话的功夫,她又将先前刘莉给她的保证书拿了出来,上边不仅有着连芷薰的签名,字迹更是一目了然,对比她拿到的连芷薰作业本,到底是不是伪造清楚的很。
她眼底划过一丝得意,随后委屈的对上老者,将手中的保证书递了过去,“爷爷,这个就是证据,连芷薰确实在孤儿院里,就是个手脚不干净的,恐怕上次我的项链也是她做的。”
接过保证书。
看清楚上边的字迹,和一边的对比,辛长云的脸色越发的难看了起来,本就威严的容颜,此时沉下脸来,更显得气氛逼仄可怕。
啪——
是他重重的将手拍在了茶几上,他紧紧的皱着眉头,将目光对上了连芷薰,浑浊的眸子里满是凌厉之色,“我们辛家是大家族,决不允许你这样不干不净的人留在这里,若是往后再出点岔子,恐怕会成为整个江城的笑话。”
说完话,他顿了顿,又将目光对上辛天,语气极为严厉,“你做到如今的位置,可以说需要有识人用人的本事,可如今你就领养了这么个东西进来?辛天,你太令我失望了。”
“爸……”这话已经说得极为严重,辛天紧紧的抿着唇,“这事情并不是你想象的这样,小薰是个好孩子,绝对不可能会做那样不干不净的事情。”
“大哥,你这是什么意思,你这话可是说,这一切都是我女儿绫绫故意陷害的?”辛林这一会儿,可是人耐不住为自己的女儿说话,当下他语气极为冰冷,“不过是区区一个孤女罢了,大哥,难不成还会比你侄女还要亲?”
在他看来,完全不能够理解辛天,为什么处处护着连芷薰,明明跟自己非亲非故的,再喜欢也比不上有血缘关系的辛雪绫吧。
辛天脸色有些难堪,冷厉的目光对上辛林,“从我把小薰领回辛家开始,我便把她当做是我的亲生女儿,无论如何我也不相信,小薰会是那样的人,我想着其中一定会有误会。”
“还有什么误会,这证据可都摆在了面前了,不说上回项链的事情,就说孤儿院的,这便是铁铮铮的事实,容不得她来狡辩。”杨真真在一旁说着风凉话。
辛天还想在说些什么,却被淡漠的嗓音给阻拦。
是连芷薰。
她抬起眸,神色淡然的看向辛长云,有种疏远矜持的气质,嗓音清软干净,“如果让我离开是一早就定好的结果,那么我接受。”
与其看着父母为了自己,和这些本该是亲人的人争吵,还不如干干净净的离开,辛长云本就想着法的让她走,一次两次,连芷薰手无缚鸡之力,也没有任何的力量可以让自己留下,她斗不过辛长云,那么还不如就这么走吧。
而在这时——
清越低沉的嗓音随之而起,书房门被打开。
“没有人可以让你走。”
听到这声音,连芷薰一怔,转而看了过去,只见少年身姿修长清傲,目光冷冽如寒川,散发着高冷而又倨傲的气质,仿佛隔着千山万水一般,让人难以亲近。
少年的一旁还有着一位老妇人,花甲之年,却穿着得体优雅,眼角虽有鱼尾纹,但是丝毫不影响她的美貌,浑身散发出沉淀魅力的韵味,让人眼前一亮。
是辛易墨和周韵。
只见辛易墨尊敬的挽着周韵的手臂,从众人之下傲然的走向茶几,周韵嘴角带着笑,却不打眼底,被少年搀扶着坐在了辛长云的身边,她举止一如既往的优雅。
掩嘴轻笑,“这是三堂会审?怎么,我在辛家是不是没有什么地位,唯独不喊我?”
“小韵,”辛长云有些无奈而又宠溺的看向她,“你这不是刚上飞机,说要去国外旅游么?”
“我这还没上飞机,可就被你最宠爱的孙子,给拉回来了,”周韵慈爱的拍着辛易墨的手,眼底里喜欢的不行,“说是有件事情要我做主,拉着我去了好